“好巧啊，伯母和昭言妹妹也来泡汤吗？缘分真的是很奇妙，没想到竟然在这儿也能碰上。”
顾昭言面无表情，“是挺巧的，出门之前就应该先翻看黄历，出来泡个汤也遇到个没眼色的，真扫兴！”
薛凝烟装作没听到，她满面笑容地看着杨素，“伯母这身衣服真好看，好衬肤色，泡汤应该最舒服了。”
杨素语气淡淡的，“多谢夸奖了。”
“素素，好久不见。”薛凝烟是跟唐婉秋一起来的。
唐婉秋和杨素的交情要好些，怎么说唐婉秋也是公司的资深艺人了，曾经为公司带来过不少收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偶尔也会相约出去喝喝茶。
杨素对唐婉秋的态度显然比薛凝烟的要好许多，“是有段时间没见了，你那么忙，也没能腾出时间陪我喝下午茶，辛苦。”
“是挺忙的，不过等这部电视剧杀青了，我就能腾出时间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嫌我烦。”
“自然不会，我们先去泡汤了，晚点见。”
“好。”
杨素和顾昭言泡汤的地方自然是单独的，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温泉，顾昭言深吸了一口气，好像疲惫都消失了。
“妈咪，你跟唐姐很熟悉吗？”
“还行吧，算不上关系很好，但也不坏。”
“那你怎么不喜欢薛凝烟？她可是唐姐的女儿。”
杨素挑眉，“不是亲生的，就算是，也没规定要喜欢吧？”
顾昭言愣了下，“不是亲生的？我看她们母女俩关系很好，薛凝烟对唐姐挺敬重的。”
“唐婉秋是薛凝烟的后妈，据说薛凝烟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唐婉秋才嫁入的薛家。”
“那唐婉秋就没有自己的孩子？”
“好像是没有，不知是为了薛凝烟好，还是她不想生。”
杨素看着她，“怎么突然对唐婉秋那么感兴趣？”
“也不是感兴趣，只是唐姐为人比较好，对我们这些小辈和颜悦色的，就顺便问了几句。”
那边的薛凝烟和唐婉秋母女俩一个温泉，“妈，你跟董事长夫人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有机会的话，帮我在她面前美言几句，她对我的偏见太大了。”
“她可能不是故意要针对你。听你所说，她一直都想让昭言跟华池在一起，换做是别的女人，她也会有敌意的。”
“可能吧。”
唐婉秋看顾昭言，越看越喜欢，如果顾总是她儿子，她也会让顾总跟昭言在一起的，那个女孩，身上带着一股灵气，特别可爱。
只可惜，昭言却不是她的女儿。
她又陷入了沉思。
当年，如果她没有狠下心来，那个孩子，现在也跟昭言一样大了。
这么多年都没回去过问，也没想过要再见，可最近她总是想起当年的事，甚至还梦到了那个小小的婴儿，怨恨她的抛弃。
“妈，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凝烟，以后别总是针对昭言，顾总现在护着她。而且万一将来你跟华池成了，她是小姑子，撕破脸总是不好。”
这样的话唐婉秋已经说了好几遍了。
薛凝烟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可终究没有反驳她。
她心里盘算着，杨素和顾昭言在这里，指不定华池也在，刚才没看到他，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妈，你慢慢泡，我先出去了。”
杨素母女也没有多待，刚到更衣室竟然就碰上了薛凝烟。
她正在给顾华池打电话，可是他就是不接呐。
顾昭言拿着毛巾擦头发，“还真是冤家路窄！”
在泡温泉的顾华池，根本就没带手机进去，就算带了，看到薛凝烟打来的，也不一定会接。
他可没忘记昨天她假公济私甩了言言一个耳光，还没找她算账呢，她自己反倒是送上门来。
“伯母，昭言妹妹，我们真的很有缘呐。华池他，也在这里吧？我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他的车了。”
就是看到车牌号码，她才如此笃定的。
难得回榕城一次，自然要找男朋友卿卿我我的，可是这两天打他电话他都不接，该不会是还在生气吧？
“他是在这儿，你自己等他出来吧，我们就不奉陪了。”
顾昭言拿了手机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玩，不想理会这个心机婊，还在微信里和两位好姐妹吐槽，把心里的怨愤之气都发泄掉。
真的在这里啊？
太好了。
薛凝烟拉着杨素的手，“伯母，昨天的事我想跟您澄清下，我不是真的要打昭言妹妹的，导演安排的戏，我做做样子，没想到失手了……”
杨素：“……！！”
顾昭言：“……”
“你说，你打了昭言？”她的表情还算平静。
顾昭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艾玛，聪明有心机的薛凝烟，竟然干了一件蠢事，真是笑死了。
“额，其实不算打，后来为了让她消气，我也惩罚了自己。”
杨素的脸色已经可以用铁青来形容了。
“你好大的胆子，心机如此深重，竟然敢打我家言言！”
薛凝烟心里一个咯噔，看样子，杨素似乎还不知道这件事。
顾昭言没有跟她说吗？
不可能吧？
以顾昭言的脾气，肯定要跟家里人告状的，顾家现在除了华池，董事长夫妇对她冷冷淡淡的，就连顾珩都不待见她。
“伯母，这是个误会。”
“请叫我顾夫人，我可当不起你的伯母。”
杨素目光冷厉，说话毫不客气，“我就说言言在你面前会吃亏，不是她太笨太傻，是你太有心计，玩花样来整我们家言言。之前你让陈瑾刁难言言，阿珩处理了陈瑾，那件事我已经不跟你计较，没想到你得寸进尺！”
顾昭言忍着笑，薛凝烟啊薛凝烟，没想到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会有栽跟斗的时候。
妈咪对自己亲近的人很和善，但是对欺负她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薛凝烟，你这是自寻死路！
“陈瑾的事，的确不是我所为，顾夫人您误会了。”
“行了，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你以为我像阿池那么好糊弄？”
杨素本来就不喜欢她，这次自己竟然还主动招认打了顾昭言的事。
以杨素对顾昭言的疼爱，肯定会对她发难。
这下可好，薛凝烟终于尝到了自作孽的滋味。
刚才她怎么就心直口快的说了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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