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又不是我家，想待多久是凌总自己的事情。”顾言的话，听起来比刚刚更多了一些明显的疏离。
凌暮雪眼底闪了一下，笑意不改：“可我怎么听说，SH是顾总的地盘呢？”
“商界传闻，凌总也当真？这不像凌总的风格啊！”顾言这次的口气明显重了，带着十足的指责意味。
“只是玩笑，顾总又何必太认真呢。”凌暮雪迅速回击。
初九看着凌暮雪和顾言你一言我一语，明明是在争执，可是又像……古怪的念头难以抑制地冒出初九脑海——情侣斗嘴！
瞬间，初九感到一股如冰的阴冷从脚底直冲脑海。
“言。”初九忍不住出声，上前一步，挡在顾言和凌暮雪之间。
“嗯？”顾言冷冰冰的目光落在初九身上瞬间变得暖意洋洋。
初九看看顾言，又看看凌暮雪，顿时发现自己因为莫名的醋意失态了。
“我们不能总让凌总一直站着吧！要不凌总留下，一起吃个饭？”初九收起醋意。
“不合适。”顾总抢在凌暮雪之前开口，看着初九的目光温暖，口气柔和，“九儿，怎么还没点餐呢？”
“我看你和凌总在说话，我插不上话，又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初九的表情，有点期期艾艾的。
声音里，更是夹杂了一丝小小的醋意。
“我的口味，你不知道，就再没有人知道了。”顾言眼含笑意。
初九白皙如瓷的脸蛋，“刷”地一下就染上了醉人的粉红：“那我按照你喜欢的菜单点餐了。”
“记得点香槟。过节了，我们一起喝点香槟好吗？”顾言又问，声音说不出的柔软，和对待凌暮雪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好啊。但是我不懂香槟，你说餐单上的哪种香槟好呢？”听了顾言的话，初九眼睛亮亮的。
她把餐单180度转过来，想拿给顾言看。
顾言却只是笑：“餐单上面的，只是唬人的。真正的好香槟，是不会写在上面的。”
“啊？”初九愣住，“那该怎么点呢？”
“你先把这里的服务生喊来点餐吧。”顾言看着初九瞪大眼睛，呆萌的兔子样，眼底的笑意更深。
一抹温柔的光泽从他俊朗的脸上散发出来，令人如痴如醉。
凌暮雪看呆了几秒，回过神来的时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自从她扛起家里大梁，将凌家从破产打造成SD首富之后，她就成为CD人心中完美的女神。
几乎只要她出现的地方，她就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尤其是男人，恨不得醉死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是偏偏在顾言这样出色的男人眼里，她输给了初九。
一个她认为，不论从样貌，气质，头脑上都完全不如自己的初九。
“既然顾总和初九过浪漫的二人世界，那么我就不留下来当灯泡了。改天，我们再约。”嫉妒的念头在脑海一闪而逝，凌暮雪又恢复以往的迷人笑容，“初九，听说你昨天的遭遇了，可真惊险。一定要小心啊，你们身边敌人挺多的，保护好自己不仅仅让顾总少了后顾之忧，也等于是保护好了顾总，对不对？”
“嗯。”初九扯了扯嘴角，有点笑不出来。
但还是礼貌回应：“谢谢关心。”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凌暮雪关怀的话语中，似乎带着一点指责。
好像在说，她太弱了，给顾言拖了后腿。
甚至还因为她，给顾言带来危险。
不过，凌暮雪的确说的事实。
初九不由咬咬下唇，心中难掩酸楚。
“凌总太操心了。”敏锐察觉到初九的异样，顾言很不满地横扫了凌暮雪一眼。
凌暮雪的身体瞬间抖了一下，心情有些起伏，但是很快又被她强行镇压下去：“忠言逆耳，顾总应该知道只会甜言蜜语，锦上添花的人不是真正的朋友，只有雪中送炭的人，才值得结交，对吗？”
“或许，凌总选错了方向。相比起红颜，也许闺蜜更适合凌总。”顾言说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朝初九看了一眼。
凌暮雪瞬间明白顾言的意思，心情剧烈起伏起来。
比起结交顾言，更应该结交初九？
这点她早就知道。
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向来最会分析利弊的她，竟然明知道攻不下顾言这座冰山，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狠狠的撞上去。
这次更惨，直接头破血流。
“受教了。”压下心底翻涌的浪潮，凌暮雪笑着告辞。
顾言没再说话，甚至也没有再看她一眼，仿佛她的来去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言，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弱了。”在凌暮雪走后，初九小声说。
她低着头紧紧捏着点餐单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受惊了的小兔子。
顾言看着她这个模样，不舍地伸手抓住初九的手，和她十指相握：“小傻瓜，你如果足够强大，我还怎么保护你？”
“我……”初九抬起头，和顾言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她看到顾言眼底的柔情，春日般的温暖，脸上被冰封的笑容一点点融化：“我只是觉得，我也应该强大。刚刚凌总说的对，我是你的软肋。你的敌人想伤害你的时候，肯定会先对我下手，用我来掣肘你。”
“我保护好你就行了。”
“……”初九看着顾言眼底绽放的亮光，轻轻点了点头，“可我还是坚持，不强大也不能那么弱吧。”
“你还想继续学习跆拳道？”顾言在初九坚持又认真的模样下，猜到了她的小心思。
“嗯。”初九用力点头。
“我有时间教你。不过，别想再跟东子学。他的招式很杂，并不是纯粹的跆拳道，都是实战学会的招数。而且每一招都很刁钻，不适合你。”顾言本来只想制止顾言向张东偷师，结果越说越多，口气还有点怪怪的。
初九就看着他，忽然眨了眨眼间：“言，你该不会吃醋呢？”
“九儿。”顾言警告性地故意挑挑眉头。
“服务生来了，我们点餐。不然一会儿赶不及去新年音乐会了。”初九嘿嘿地笑了两声，急忙转移话题，然后不等顾言回答，在服务生到达之后立刻开始点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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