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名为无用的商量
虽然内心已经很想回去, 但审神者答应了织田信长要保护好归蝶, 所以在织田信长回来之前，他勉强忍了，就当做是戒网瘾。
思来想去, 他开始重操旧业, 用战国时代这些粗糙的纸笔写起了谱子。没有乐器也没关系, 他在脑子里模拟效果回去确认就行，不然无所事事的就算是他也受不了。
压切长谷部看得很心疼, 转头就回来问同伴们：“你们想好怎么说服主了没有？”
满脑子歪点子的鹤丸国永这次却萎了, 他叹气道：“主上对恋人一心一意, 放平时是很值得称赞的啦, 但是恋人是那种人还……只让人感觉他死心眼。”
“我试过了，主上似乎已经开始怀有对方没生气的侥幸心了……我估计他快忍不下去，马上就要回本丸了。”歌仙兼定恨铁不成钢。
烛台切光忠也叹气：“庆幸吧，好歹还没回去。主上似乎很受不了这里的伙食，还是我偷偷改善了一下，不然他第一天就要走了。”
一期一振评价：“娇生惯养。”
“估计是什么阴阳师世家吧。”烛台切光忠猜测, “之前看到他随手就捏死了一只妖怪, 非常熟练非常痛快, 完全没有多余的同情心, 再加上那个灵力的量……”
歌仙兼定挑眉：“不可能吧, 阴阳师总归要出门除妖吧？他这整天宅家里的状态, 要真是阴阳师世家早就把他逐出门了, 可看他好像一直被养的很好。”
鹤丸国永也跟着说：“而且还是被恋人管着, 看他天赋那么好，真要这么浪费天分阴阳师们早就找上门了。政府那些役人们不是喊他老师吗？感觉应该是音乐家相关吧……”
“……这年头音乐家都这么可怕了吗？应该不是吧？”石切丸委婉地表示了不赞同。
鹤丸国永忍不住了：“不如我们直接去问一下好了，在这里瞎猜有什么用？”
一直沉默的压切长谷部张口就是反对：“不行，政府规定禁止我们探问审神者身份背景。”
“谁还管那个，现在是特殊情况啊。”鹤丸国永一脸期待地劝说，“如果问出来了，还能再问问他恋人是什么身份，这样不是更好做准备吗？”
石切丸赞同：“鹤丸难得靠谱一次。”
一期一振迟疑道：“谁去问？”
鹤丸国永举手：“我去我去！放心吧，就算政府怪罪下来我也一个人担了！”
烛台切光忠笑着说：“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大家一起吧。”
“不不不，就我一个人吧。”鹤丸国永说，“人一多万一主上想说什么都不敢说了怎么办。”
“有道理……”
于是最后鹤丸国永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就回来了，表情十分的沉重。
刀剑们纷纷围了上去问道：“怎么了？他没回答还要举报你？”
“不，他回答了……”鹤丸国永神情纠结，“怎么说呢……比我想象中要麻烦一点啊。”
大家催促他快点说。
“我就问了两个问题。”鹤丸国永说，“一开始我就是想起个话头，没直接问他以前干什么的，就问他是不是职业跟阴阳师相关，他说自己没兴趣，家里人算是世袭类似这行的。”
一期一振分析道：“算是……这个回答……大概是跟阴阳师相近但又不是阴阳师的职业吧，除妖师之类的？”
鹤丸国永听他说完，又继续说：“这个问题没必要问的太清楚，考虑到他那个灵魂契约听着不像是人类的手段，我就又问他恋人是不是人类……”
知道要讲到关键问题，大家都听得紧张起来了。
鹤丸国永艰难地说道：“他沉默了很久……说大概不算……”
“……为什么回答都是这么模糊的答案啊！”烛台切光忠受不了了，“是不是人类难道除了人类和非人类外还有中间地带吗？”
一期一振面色沉重：“果然麻烦了……如果他恋人不是人类的话，事情会复杂很多啊。”
歌仙兼定想了想，脸色也变了：“那么犹豫就是因为知道说出来会不好听吧，那么也就是说，他一个类似于阴阳师的跟妖怪势不两立的家族，他跟着非人类私奔了？”
“等等，还不确定是私奔吧。”石切丸忍不住打断歌仙兼定的脑洞，“说不定是神婚呢。”
烛台切光忠本来还没想到这些，一听分析，他的表情也沉重了：“哪个神明会跟恋人签那么不人道的灵魂契约啊……邪神吗？还不如妖怪呢。”
“妖怪最有可能。”
“我也这么觉得……”
“大概就是妖怪吧。”
大家莫名在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
“好的。那么现在的议题就是，主上被妖怪迷惑了，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怎么办的？”
老年刀鹤丸国永表示：“平安京时是找阴阳师收了妖怪，然后强行把人带回去关着，直到确定摆脱了妖怪的影响为止。”
“怎么又是关着啊。”歌仙兼定不满，“主上已经一直被关着了。”
“我反正就知道这一个现成的办法。”鹤丸国永耸肩，“剩下的还要再想。”
烛台切光忠想了想：“我听说还有找人勾引他爱上别人，或者直接让他跟别人结婚之类的。”
“……手段太下作了吧，这是欺骗感情啊，跟那个控制狂比没好到哪里去。”歌仙兼定继续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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