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焽淡淡一笑：“那也不错，我一副老骨头能够拖上一位拥有证道成帝之姿的青壮年帝君，挺划算的。”
看得出来，他对于生死真的看得很淡，很淡……
第一帝使顿时哑然失声，脸色很是难看。
他自然不可能能够像苍焽那般搏命，他寿元还有很多，就连一半还没有走到，怎会傻得去跟一个寿元无多的疯子拼命呢。
冷哼一声，第一帝使转身离开，道：“老家伙，你赢了，这次算本座的失算。”
苍焽又是一笑：“不算失算，我们大可以继续来一场的。”
第一帝使顿时一窒，不敢再开口。
叶晨却是眸光一冷：“第一帝使，我说过让你走了吗？”
他身上帝君威势节节攀升，与此同时，眉心光华闪烁，大帝转世身也随时祭出来。
两大帝君战力的呈现，何况还有帝星这等帝道至宝，莫说是对付第一帝使，就算是进行镇压也不是什么问题。
第一帝使立眸，几欲咆哮出来。
一个老帝君也就罢了，身为永恒帝君，可谓是另类成道的大帝，现在一个新晋帝君也敢这般挑衅自己，简直难以接受。
可也不得不去接受。
两大帝君，他还真的没有信心同时对付，何况苍焽的强大也让他甚是忌惮。
且这个肉身成就帝君者的难缠，可是更胜在一般帝君之上。
轰——
连狠话都不敢放下一句，第一帝使冷哼转身离开，破空消失了。
叶晨欲要追上，但苍焽阻止了，道：“穷寇莫追，且他不是那般容易就可杀死，真要逼到那一步，恐怕会惹出更恐怖的存在。”
更恐怖的存在，莫非……
叶晨吃惊地看着苍焽。
苍焽只是对其轻轻摇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前辈既成永恒帝君，为何证道成帝？”沉默了片刻，叶晨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永恒帝君，拥有无穷潜能，证道成帝是必然的，并没有所谓的两三成机会而已。
哪怕苍焽如此年老体衰，行将就木，血气枯竭，但依旧有着超过一半的成功率。
无他，这就是永恒帝君，逆天如此。
苍焽淡淡一笑：“我老了，年老体衰，一只脚踏入棺材内，如此证道成帝？”
叶晨皱眉，正要开口，但马上一惊，明悟了苍焽话语下的意思。
他不是不能证道成帝，而是无法证道最强帝皇。
他有着巨大的野望，不仅仅只想成为至尊大帝，更是野望着一入帝道领域，就是直接成就最强帝皇那等万古巨头。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大狠人。
但也的确有着这般资格。
永恒帝君者，皆有资格冲击万古巨头，潜能远要超越一般的帝君无数。
他们哪怕证道成帝，也是至尊领域中的王者。
但很显然，作为永恒帝君，苍焽不仅仅只想成为至尊中的王，更想成为一尊俯瞰万古的无上巨头，横压诸天，盖代无敌。
只可惜，苍焽虽为永恒帝君，但想要冲击万古巨头，难矣。
如他所言，年老体衰，血气枯竭，乃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天关，阻止他成就万古巨头。
苍焽轻叹道：“我积累是足够了，一个纪元的积累，让我能够冲击那等领域，一旦突破，便可成就无上者。可惜身体不允许，只能够这般苟延残存着。”
话语中，但这淡淡的落寞。
正是这般深厚的积累，拥有冲击万古巨头的积累，故而造成他无法证道成帝。
因为一旦证道成帝，便是冲击万古巨头，不能简单地成就至尊而已。
证道成帝，对苍焽而言，不算困难，有把握能够渡过大劫。
但万古巨头则不行，那等大劫远超想象，他处于日落西山、年老体衰之境，根本不可能渡过那等可怕大劫，毫无疑问，一旦证道，必死无疑。
叶晨为之心颤，一具枯槁的肉身之下，却隐藏着如此无敌的魂魄。
可惜，不成至尊，终究无法抵挡岁月的冲击，无法不朽长存。
另一方面也只能算苍焽年轻时期野望太大，绝对地傲然，觉得不证道成帝则以，一旦证道成帝，便要成为至尊中的至尊，成就无上巨头。
突然，叶晨苦笑一声，如果不死帝药的果实还没有给予玄神大帝也就罢，能够给苍焽，让他再活出第二世，血气充盈，就能有足够的力量冲击万古巨头了。
当然，从来都没有如果。
苍焽倒也看得平淡，道：“没事，老头子我就是偶尔发发唠叨，活了那么久岁月，也足够了。只是可惜，要是无相那家伙还活着该多好？”
当年叶晨离开终极古路，无相君王还没有彻底复活，并且两大古路很多讯息都没有得到交流，因此苍焽并不清楚无相君王已经复活了。
“前辈，无相祖师复活了——”叶晨将无相君王一些事情讲解出来。
苍焽先是有所沉默，旋即一笑：“不愧是当年终极古路的第一人，他当年一人力压所有人，包括我，包括道十世，也有修罗那家伙，无人能敌，复活过来果然也如此无敌，不是至尊，却拥有真正匹敌至尊的能耐，纵同为永恒帝君，年轻时期我还有道十世也自问不是他的对手。”
的确，无相君王乃太古君王时期踏足永恒之路，而苍焽、道十世都是帝君时期才踏足永恒之路。
越早踏足永恒之路，实力越是强大。
随后，他看向了叶晨，正色道：“小友，你的潜能比起无相还要更大，你是准君王就踏足永恒之路的人，处于太古君王、帝君层次，你都会比起老夫、无相更为强大，但你的混沌大道古今不曾有人证道成帝过，所以你需万分谨慎。”
“晚辈明白！”叶晨道，“前辈，不若前往起源古路，那里有众多万古巨头，不乏不死帝药，更有丹帝，他可炼制出逆天帝丹，让您再活出第二世不是问题。”
他实在不愿这位拥有冲击万古巨头潜能的老前辈就这般落幕。
起源古路，那是充满可能性之地。
苍焽淡笑道：“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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