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暗自思虑:“这几个人到底是因何缘由竟然能够凑到一起,?那灰袍男子又是何人?看他身形步法倒有几分眼熟,料想也非雍手。”
姜帛衍也非等闲之辈,见郭中离对那年轻公子恭敬有加,便知此人身份不同一般,立刻起身行礼道:“这位公子,我与郭兄借此地聊上几句,却不知公子到此有何贵干?”
那郭中离刚要开口介绍公子身份,却被他哈哈一笑打断,说道:“老先生,这位郭兄也是在下的朋友,今日到得贵宝地,当然也是找他聊上几句。不过,你们先说,我在这等着。”
说罢,那公子便自行坐在了郭中离的位子上,郭中离则站着和姜帛衍说话。
郭中离来了后台,说话似乎又硬气了几分,在那里趾高气昂地说道:“你们汇英镖局要想管也行,先给我们几百亩良田,再来几家买卖店铺。只要能养活我这几千口兄弟,我保证不做这没本的买卖。”
姜帛衍好悬没被他气笑了,郭中离这是在跟自己狮子大开口呀,真是走到哪抢到哪。
姜帛衍轻声一笑,说道:“郭贤弟,讲句实话,这些田产地业汇英镖局确实没有。更何况,安抚流民是地方官府的事情,还请贤弟安心等待几日,我邀上几位当地乡绅与地方官府共同商量一下,定会有个妥善的安排。”
此时却听那个年轻公子说道:“老镖头既然说是要与地方官府商量,那心中定然已有了计较,不如先说来听听。”
姜帛衍本不愿理会他,但是人家提到了点子上,不讲上两句也是说不过去。
郭中离没有座位,姜帛衍干脆也站起来和他说话,清了清嗓子道:“若是只凭一县之力确实安排不了数千流民,只能将流民百姓分到附近各个州县,给他们找些营生。当然,我这汇英镖局可用得几人。”
只听那年轻公子哈哈一笑,说道:“老镖头说得真好,你这可真是假公济私。这些流民百姓多数都是些农户,失了田地背井离乡,根本不会什么手艺经营。他们到了你们这些富户买卖家的手里,只能干些粗重活计,免不了还要磕扣工钱尽情欺凌,一转眼就变成了你们的长工。”
郭中离怒道:“姓姜的,你这是明摆着欺负我们外乡人。变着法子算计我们,打算把我们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当牛马一样分了,任由你们摆布使唤。告诉你,我们这些人都是历难不死过得一日算一日的人,死也死在一起,绝不分开。”
真没想到这公子三两句话便将事情给挑起来了。这样也好,反正群英殿对于郭中离这帮子流民早就有了安排,就连他郭中离的去处也都找好了,今天怎样也得让他就范。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好谈,或去或留由不得他姓郭的,姜帛衍啪地一声将盖碗摔个稀碎,口中说道:“今日郭兄弟定要依了姜某!”
楼上茶碗一碎,楼下二三十人各拽兵刃直往上冲,宋翊跟在高汉武身后低声问道:“怎么个做法?”
却听高汉武头也不回地说道:“兄弟们,一个不留!”
高汉武这话却不是说给宋翊一个人听的,众人吆喝一声,猛冲上去。
宋翊早就见识过高汉武的处事手段,其实是心里也猜测到了八九分。此时亲耳听到,仍是不免感到群英殿出手过于狠辣。
群英殿的人各个奋勇,宋翊他们先前窝在角落里,此时不免有些落后,早有几个兄弟已经冲到了楼上。却听两声惨呼,冲在最前面的两名兄弟,齐刷刷跌了下来,显然是楼口有高手把着。
此时,楼上群英殿的人只有姜帛衍和两个随从,无异于羊在虎口,就算武功再高也难持久。
楼下众人数宋翊、高汉武武功最高,两人心照不宣,展开身形蹬桌踩凳越过众人抢到楼口。
宋翊与高汉武的刀法都是同一路数,两柄长刀同时朝楼口刺出。
楼口处本有龙向云和姜醉媚把守,此时眼见两只雪亮的刀尖从窄小的楼道同时刺上来。
这二人一个使的是短兵双钺,一个使的是二尺短剑轻巧兵器。这两刀力道十足不能硬碰,龙向云二人只能飞身闪退。
宋翊二人一招逼退龙向云与姜醉媚,借机飞身抢上二楼,身后弟兄紧跟着一拥而上与对方展开混战。
狭小的二楼场面实在混乱,高汉武先要查找姜帛衍看他伤势如何。
只见姜帛衍被灰袍光头逼在墙角,嘴角挂着鲜血单手捂着胸口,两名随从也是倒地不起。
按说,姜帛衍武功不再高汉武之下,他的两名随从也是精心挑选的高手。按计划,怎样也能将对方拖住一时半刻,怎能如此不济,连这片刻功夫也撑不过去。
高汉武正在暗自纳闷,却听身后宋翊大呼:“不好!那秃头是冷面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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