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羽眼中红光骤然大盛，他冷冷地盯着天长老，眸子里几乎燃起了熊熊烈焰。
“你会后悔的，为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柳飞羽一字一顿地，冷酷地道。
天长老一颤，双腿竟然在他的注视中发软。他强作镇定，招呼几人扶着地长老，缓缓后退。
看着这个眉目横飞，满脸杀意的柳飞羽，怀薇和秦歌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柳飞羽眯起眼睛，眼中精光四射。
“等等。”
长老顿时停住了，惊疑地看着说话的怀薇。
怀薇一步步走向天长老。
“姐姐危险！”柳飞羽一把拉住她。
怀薇轻轻摇摇头。
柳飞羽只好紧紧护在怀薇身边，如果那几个老头敢对姐姐不利，不用等到以后，今天他就了结了他们！
怀薇走到天长老身边，抬手。
“你想干什么？”天长老怒视着怀薇，却因为柳飞羽在旁边不敢有什么动作。
怀薇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意，一指点上了天长老胸前的檀中穴。
天长老一震，只感到胸前一热，身体汹涌而入了无数暖意与活力。
“你这是——”
过了好一会儿，怀薇收手，冷冷一笑道：“这是长老给我的五成功力，还给你，从此，我和苗疆再也没有半点瓜葛！”
“走！”天长老拂袖，转身离开。
也许是错觉，天长老转身的那一刻，脸上竟有一些迷惘。
怀薇骤然失去了五成功力，身体未免吃不消，她身形一晃，不由自主地倒下去。
“怀薇——”一直在旁默默看着的秦歌此刻终于动容，但不等他上前，柳飞羽已经抱住了她。
“姐姐，我们走吧。”柳飞羽俯身横抱起怀薇。
“放我下来。”怀薇挣扎，“我没事——”
“跟我走姐姐，”柳飞羽的语气不容置疑，“我绝不能让你再收到伤害！”
“你——”怀薇感受到了柳飞羽那股邪异的霸气，不由心里多了些抗拒。
“还有你——”柳飞羽转身，冷冷地看着秦歌，“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姐姐，姐姐并不喜欢你，你再缠着她，只会拖累她！”
“是吗？”秦歌面对出言不逊的柳飞羽，并没有生气，只是悠悠地叹了一句，那一句，并不洒脱，也没有风情，有的只是——
点点的倦意。
她已经让他倦了吗？
怀薇咬咬嘴唇，硬是别过了头去，不再看秦歌的眼睛。
她怕自己失控。
“也许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柳飞羽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杀了我么？秦歌并没有阻拦，只是微微苦笑，就算是小孩子，为了自己守护的人，也会如此偏执吧？
怀薇终于忍不住回过头。
那个月下的影子，美的不像凡间的人，像极了迷失在月光森林里的妖精，如此倾城，如此绝世，如此——
寂然。
她心下默默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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