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问题？”
赵长安还是喜欢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助人为乐是一个很好的优良传统，然而要是把自己也栽进去那才是一个傻子加白痴。
“整个魔都上千万人，几百万外来人口，每天几十万人进出；汤希韩的姐姐不但是一个戏曲演员，而且有着很高的语言天赋，虽然不能完全做到以假乱真，不过电话里面通话的声音本来就有些失真。再选择那些车水马龙作为背景墙，或者加上一片麻将‘呼呼啦啦’的声音，那就是万无一失。”
文烨笑着解释：“汤丽这几天会请一个星期的假，专门应付那个手机，当然为了更加的稳妥，一般会让手机处于关机或者信号屏蔽无法接通的状态。一个星期以后我会和他的家人通话，告诉他们应时军打麻将欠了很多钱，需要打工坏债。也会很详细的给他家里说明厉害，他们这个儿子太娇惯了，吃喝嫖赌无法无天不能不管了，不然以后就是咔嘣的命运。这小子是个独生子，他父母今年都五十多了，应该分得清轻重，很爽快的配合咱们对他的教育改造工作。当然，咱们也不黑他，好好在矿山挖两年煤，我会和他说清楚，工资三千块钱一个月，管吃管住，两年以后一把结清，该给他的高工资一点都不少他的，就是矿上不给咱们给，不食言！”
“两年？”
“对，以着你的叙述，如果你的三十万没有说谎，那么应家的屁股绝对很脏；给咱们两年时间，还不能把他家连根拔起？”
文烨丢给赵长安一支烟，笑着说道：“甚至不需要两年，就可以给他的工资一把结清，这小子太壮了，身上还带有迷~，伟哥，我也不信他没干过这类事儿，正常人谁身上带着这？然后拉他去自首，喝稀饭，在里面继续砸石头，好好改造重新做人。这里面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你那三十万那边也不用和她说什么，一切顺其自然就行。”
赵长安听得有点急：“什么我那三十万？祁小琴，人家叫祁小琴！复大舞蹈社的老社长，广南芭蕾舞女子青年组的亚军。很不错的一个姑娘，要是她愿意出道，放得开，别说二三十万，就是两三百万都是毛毛雨。”
“行，我今天又逃了一天课，今天会很忙，戚兴虎已经开车在路上，估计也快到了。徐三的事儿不管你是不是因为徐婉容，不过做得还算是地道，不然徐三这个结拜兄弟南下，可没那么简单。对徐婉容好一点，她的心里障碍其实很严重，一旦复发就会很麻烦。”
文烨对赵长安说道：“曹操为啥喜欢霸占那些诸侯名将的老婆，长得漂亮知情识趣儿这是肯定的，不过他更在乎的是这些名门贵女身后的门阀势力。古往今来，历来如此。”
赵长安点点头表示明白，坦诚的说道：“虽然祁小琴也很诱人，可我至少现在还没有把她收入囊中的想法，更多的是压榨她的劳动力价值。”
“你是心里明白，嘴上不明白。”
“知我者，文烨也！”
两人相视一笑，神情要多奸诈就有多奸诈。
——
“那个戚兴虎，你有把握？”
在商青青和李馨之间，他和文烨最终选择了戚兴虎，不仅仅在于赵长安和徐宛容通过电话交流了以后，觉得这个人可交。
更多的是文烨的判断。
对于戚兴虎这个人，赵长安的标准设置是，可交但不深交。
这件事情赵长安所处的位置，就是一个中介抽水的掮客。
就像现在很多野鸡大学招不到学生，就许诺每介绍招到一个学生给多少钱的奖励，很多的厂子招不到工人，拉一个进厂给介绍人多少钱的奖励，都是同一个道理。
这件事情就算到最后暴露出来，也只是钱小勇从戚兴虎手里拿到了三百块钱的好处费而已。
等到以后哪一天应时军不想干了，只要把他应得的工资给全，那就是一个合规合矩的劳务关系。
就算再将来万一戚兴虎，钱小勇，汤希韩和汤丽反水，赵长安和文烨也能佁然不动。
当然这里面也不能说是万无一失，唯一的不确定性就是万一人挂了，那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这是有着明确来路的招聘工人，厂里面会欺负和压榨，但是绝对不会往狠里整，那等于是给自己挖坟，最多大不了把人开除，还给中介戚兴虎。
整个事件和过程，被赵长安和文烨设计得尽量滴水不漏，堪称完美。
‘那个戚兴虎，你有把握？’
“这件事儿对他来说连个屁都不算，我昨晚专门喊了刘翠和徐宛容，和她单独谈了一会儿。7月的时候她们一家三口去打猎，戚兴虎说他春天在巴尔干被雇佣了几个月，干些脏活累活，才得到了北极熊给他这么多的原木出口份额。”
面对赵长安诧异的目光，文烨的眼睛也变得幽幽起来：“其实我不太喜欢秩序，以后真的有一天你假如能够做得非常的大，我就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不是真的非常精彩。”
——
赵长安开车回到宾馆，九月中旬的明珠下午六点还不到，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整座城市的灯在次第开放。
他敲开门，看着门后面祁小琴那张娇艳的小脸，神色凝重而无奈的朝她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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