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和长孙冲从大殿走进来,两人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情。
长孙冲见高阳凄惨瘫坐在地,满地鲜血,心中咯噔一声。
该不是…发生什么了事情吧。
再看李二陛下的神色,脸色阴沉,正怒目盯着自己。
吓得长孙冲拽了一下长孙无忌的袖子,小声道:“爹…发生什么…”他的眼神有些躲闪惧怕,仔细看的话,手还在微微颤抖。
长孙无忌低声呵斥道:“住嘴。”
他也看到高阳满地鲜血凄凉一幕,但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对自己的儿媳妇,丝毫好感没有。
再看翠喜,还有张太医令长孙无忌更摸不清雾水。
长孙无忌拉着长孙冲跪下,询问道:“陛下,有何事召见臣?”
李二怒下神情微怒,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情,居然还如同没事人一般。
“放肆,齐国公您真是教的一手好儿啊!”
谁都听得出来,这并不是夸赞的意思。
您都用上了。
长孙无忌惶恐,连忙跪下。
“陛下,是臣的儿子做错了什么事吗?”他瞥了一眼身旁的长孙冲。
长孙冲被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高阳紧张不已…
她直接起身,迈步朝着长孙冲的位置走去,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你居然毁我名声!”
突然而来的转变。
根本没人反应过来。
“住手!”
李二陛下呵斥!
高阳的大手直接掐住了长孙冲的脖子,不肯放手,硬生生将他的脸掐红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长孙冲的脸瞬间涨红,眼球都有些凸出,极其挣扎,但高阳可是铆足了劲,根本不撒手!
“来人!”
李二陛下怒上加怒。
侍从出现。
“给我拉开高阳!”
侍从上来,将高阳硬生生的拽开,不顾高阳的挣扎。
高阳用尽全力挣扎,乱蹬,大喊大叫:“放开本公主,碰坏了我,我要你们死!”
但她岂能是几个侍从的对手?
侍从感到一丝为难,但恕难从命。
“公主,不要为难我们。”
长孙冲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随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李二陛下眼中没有怜悯,将高阳所提供的证据,丢到长孙无忌的面前。
“看吧。”
长孙无忌一愣…
拿起东西一看,上面记载着所有长孙冲出入妓院,酒楼的账本,甚至还有张太医的诊断花柳。
什么!
他看向张太医,眼中满是怒火!
长孙冲有没有再去这些地方,他是清楚的,但是绝不可能有花柳病。
他高喊一声,解释道:“陛下,切莫听信小人所言啊!小儿虽然品性劣质,但是绝不可能有花柳病!绝对不可能!”
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
李二陛下怒拍桌子,指着证据质问道:“证据都确诊了,你有何话所说。”呵呵冷笑“齐国公啊,是否在这个位置坐的太舒服了,甚至都不将朕放在眼中了?!”
一声一声指责的声音。
长孙无忌顿时心凉半截,头上的乌纱帽要不保了啊!
“陛下,明鉴啊!”
长孙冲缓过神来,顿时大脑明白,只听嗡一声。
花柳?
他连滚带爬地跑到了陛下的面前,焦急喊道:“陛下,陛下听我解释啊,我真的没有啊!真的没有花柳啊。”
李二陛下默不作声,只是看着他。
长孙无忌准备开口,李二陛下举起手阻止。
长孙冲吓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陛…陛…下。”他瞬间说出不话来。
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连忙跑到了张太医的面前,厉声质问道:“你怎么可能检查出来我有花柳病,我与你素不相识!”
对啊。
长孙无忌虽然见过张太医,是因为他们身为官僚,难免会见面。
但是长孙冲没见过啊!
他怎么没有想到。
似找到了突破口。
长孙无忌连忙喊道:“陛下,臣的小儿的确没有见过张太医啊,不公平啊,臣恳求陛下再次给小儿检查一遍。”
如果有。
他死也甘愿了。
高阳公主慌了…
她再也没了先前那般嚣张的模样,如今眼中满是害怕,看着长孙无忌和长孙冲每说一句,自己就似乎陷入谷底一分。
不行…不行!
翠喜闻言,身子抖了一下。
先前,她可能是手撑着身子,如今她的手都在打着摆子。
完蛋了。
她作为婢女,根本没有生命可言如同蝼蚁一般。
再看张太医,五十出头的年纪,本到了解甲归田的时候了,如今…被高阳公主拉到这旋涡之中。
更是被长孙无忌和长孙冲连番对峙之下,根本承受不住了。
“陛…陛下。”
他想要解释。
高阳公主一个眼疾手快,趁着侍从不注意,直接挣脱开来。
刹那间!
巴掌挥下。
“啪!”
极为大声。
李二陛下怒了,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
“将高阳给我关下去!”
“放开我,放开我!”
“滚开!”
高阳的声音越来越远。
再看张太医,直接被打昏在了地上。
难怪李二陛下对高阳发了如此之大的怒气,这是平生来,他第一次对高阳发这么大的火。
丽质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长孙无忌和长孙冲,几乎带着恳求甚至央求的目光,看着她。
虽然,她不喜欢齐国公一家。
但这不是她可以意气用事的事情。
“父皇。”
李二陛下正焦头烂额之际,听到丽质唤了一声,心绪缓和不少。
“怎么了?”
丽质轻抿嘴唇,思索片刻道:“父皇,不如让孙太医为长孙冲检查一番?”但她似乎并未说完,有些欲言又止之意。
李二陛下看出她欲言又止,当下问道:“怎么了,有何事隐瞒朕。”
丽质见父皇问起,也说出来了。
“为何高阳可以拿到账本,听闻明月楼飘香楼,是不能对外看账本,但高阳却拿到了,而且花柳一事,也未免太过凑巧。”
李二陛下听出丽质言外之意。
微微皱眉。
难不成说高阳骗人?
虽说高阳性格顽劣,但是敢欺骗他,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再想起,高阳那一切有些反常的举动。
按道理来说,她是不可能有如此过激的反应,长孙冲花柳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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