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凉凉的视线就这么转过来落在她的脸上，“不是我自作多情么？”男人冷峻的眉眼间神色愈发寡淡，“既然不喜欢我，公主殿下操心这些事做什么？”
帝容华微微笑开，“看来我猜对了啊。”
“帝容华。”
“哦，也没什么。”她耸了耸肩，“你不乐意听我就不说了——只不过，以我们目前的关系，你以前的那些事儿，总不至于让我从旁人嘴里听到吧？”
她的脸埋在斗篷长毛绒之中，声音娇俏又清纯，仿佛理所当然，又像是带着几分可怜。
可理所当然才是真的，可怜不过是假象。
萧寒锦看着她通透的双眼，眼底的阴郁褪去了几分，低哂道：“我们什么关系？”
视线中纯然无辜的脸蛋微微一僵。
不过下一秒，她就笑了，“约摸是……大半被强迫、小半勉强同意的合作婚姻关系？”
婚姻关系。
只不过定语是——大半被强迫，小半同意——这同意还是勉强的。
合作婚姻，呵。
萧寒锦摸了摸她的脸，微微俯身，低沉的嗓音含着几分戏谑，“容华，你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公主么，活得这么清醒给自己招不痛快，何必呢？”
帝容华目光闪了一下。
可她的世界已经面目全非，怎么可能继续不谙世事？
帝容华看着门内走出的那道浅红色身影，忽然踮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行吧，今日我就勉强原谅你了。”她高贵冷艳的道，“若是往后再敢看其他女人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话音未落，她就直接钻进了马车里。
萧寒锦，“………”
这女人的戏会不会演得太假了一点？
身后忽然响起一声轻笑，“原以为是个纯真的小姑娘，原来是个刁蛮的大小姐。”
萧寒锦目光沉了几度，细细的阴郁夹杂着丝丝嘲讽，“二嫂，你口中刁蛮的大小姐是未来太子妃。”
慕轻霜一怔，下意识的摇头，“我没有恶意，只是没想到，还有人敢这么管着你。”
萧寒锦面无表情的迈开长腿。
“寒锦！”
男人脚步未停，只留给她一道淡漠疏离的背影，低低淡淡的道：“容华不喜欢旁人唤我名字。”
容华？
慕轻霜目光滞了一下，他的太子妃么？
她僵硬的笑了笑，“你平安回来就好。”
…………
马车里燃着火炉，宽大的桌面上摆着各类小吃和点心，帝容华面前的茶冒着氤氲的热气，她吹了一下，放到嘴边正要喝，马车的车帘就被人从外面掀开。
萧寒锦坐下的刹那顺势接过了她手里的茶盏，帝容华微微睁大眼睛，“这是我的。”
“这马车都是我的，我喝杯茶怎么了？”
“………”
帝容华收回视线，重新倒了一杯。
只是茶水有些烫，她放了块干净的帕子在桌上，把那带壳的干果扒了壳之后放在一起——她从前就有这样的习惯，喜欢一次扒很多的壳，然后慢慢的吃。
乍一看十分耐心，如果不算她每次都是使唤旁人去壳的话。
“萧寒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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