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长安不哭，长安最乖了
沈南柒之前并不怎么喜欢和小孩子相处。
在她看来，小孩子大多都是那种贪玩胡闹惹人嫌的那种。
总是做着一些让人生气的事情。
可后来，自己见过那些真正让人心疼的小朋友，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那种可可爱爱的沉默无言的小朋友。
他们在用自己的行动向所有人证明，他们也是可以的，他们与正常人没有差别。
“我想你了。”
这时，长安小声嘟囔了一句，才抱住了面前的大姐姐。
她想大姐姐了。
她以为只要她克制住，就可以不去想她。但是，她总是想起大姐姐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递过来的一个肉包。
“没事没事，我是来带你走了。”
沈南柒轻轻地拍着小丫头的肩膀，这样的小姑娘，最是惹人心疼了。
明明是一种本该释放天性的年纪，却要强装大人的心性。
沈南柒抱起这个小丫头，有一点点重。
沈南柒顿了顿，还是抱了起来。
“长安不哭，长安最乖了。”
沈南柒学着自己年幼时曾听到过的安慰的言语，她不是一个善于安抚小朋友的人。
但是，她可以试着去学。
“长安，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找周叔说点事情，等会就来找你。”沈南柒轻轻地把小丫头放在一旁的秋千上。
她已经找到了，自然是要去和周叔说清楚的。
沈南柒看了一眼小丫头，就再也没有回头了。
济生院里，有很多人在这里来往，还是比较安全的。
沈南柒往前走了几步，也不知道那位周叔现在是在哪里。
前方是几处非常简单的院子，没有过多建造，但也还算稳固。
在几个妇人的带领之下，沈南柒总算找到了那位周叔。
“拾柒姑娘，您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周叔径直开口，很是匆忙的样子。
坐在这个小亭子里，沈南柒觉得应该是自己的突然到来打扰了周叔。
“拾柒姑娘，家里面备好的一点糙茶，不介意的话，将就着喝点。”周叔从一位妇人手上接过了茶。
又吩咐那位赶紧去准备饭菜。
沈南柒没来得及婉拒，那位妇人就跑去做饭了。
这里的生活本就清贫，沈南柒觉得自己的到来给他们添乱了。
算了，等会早点走吧。
沈南柒在心里暗自做好了决定，实在不能再添乱了。
接过了茶。
沈南柒只是小小地抿了一口，避开了里面的茶叶渣子。
其实也还行，可以接受。
“谢过周叔，茶的味道很好。”沈南柒咽下了嘴里的一大口茶。
淡然地笑了笑，她本就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人，向来风里来雨里去的，早就习惯简简单单的生活。
偶尔自己再做点小吃，添添乐子，就已经很满足了。
“周叔，我觉得我们济生院里这一套马王堆导引术目前还是很受青睐的，但是时日一长，终究会销声匿迹的。”
也就是那个新鲜度已经没有了。
沈南柒试着用他们可以听懂的话来解释。
“拾柒姑娘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想出一些办法，让这个导引术能长久地表演下去。”周叔按照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苦苦思索，不得求解罢了。
他也去问过旁边的豆腐西施杨二嫂，只是那位看起来不像个善茬。
叉着腰，撅着嘴：“我家的豆腐又好吃又实惠，自然有很多人前来一睹这豆腐神颜。”
所以他也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沈南柒也不好意思驳了这人的面子，说自己想的不是这种。
其实她想的倒还真不是。
只是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我的看法是从那些观众入手，毕竟他们对这个表演有切身体会。”沈南柒开口见山地说了出来。
主要是得快一点离开，她真的怕他们留她在这里吃饭。
虽然人家可能没这个心思，是她自己过于自恋了一些，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这么考虑也是极有道理的。
“嗯。”
周叔点了点头，似乎在考虑。
“所以可以在旁边放置一个开口圆孔的木箱，在一旁提供一些纸笔，让一个识字的人来记录这些观众的看法。”
沈南柒觉得这样还是可行的。
就好比现代的政治生活中，公民通过社情民意反映制度来参与民主决策，提供自己的意见更好促进决策。
虽然二者的性质并不相同。
但是，听从民众的意见总归是正确的。
这也就是立足于社会实践了。
“第二点，我觉得可以给一些人从小到大排列的顺序牌，然后进行抽签，抽到的人即留下来进行单独教学。”
沈南柒看了一下小亭子附近的杂草，居然有狗尾巴草。
这狗尾巴草还挺好看的。
“拾柒姑娘说的对，我觉得可行。只是在这最后的酬劳上，我们五五分成可好。”周叔看了一眼戴着面纱的女子。
看不见面容表情，也不知自己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她会不会不满。
沈南柒还是颇为讶异的。
在这样艰难困苦的条件下，他还能提出五五分成，这还是超乎常人的。
只不过，沈南柒并不想要什么报酬。
她这本来就是为自己的差错来付出的，也没什么理由来取得报酬。
“周叔，分成就不用了。当初是我的无理取闹，才害得你们戏班子境遇至此。现在，我也只是提供了一套功法而已，我也不是原创。”
沈南柒顿了顿，继续开口：“我也不是没有要求的，我要带走我之前见到的那个小丫头。”
沈南柒自认为她要搞钱，但也不是搞这种钱。
她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炼丹药来赚钱，而不是借用这一套本该发扬光大的导引术赚钱。
“好的好的，多谢拾柒姑娘，您可真是我们济生院的大恩人啊。”周叔说着说着就开始哀恸起来。
如果没有这个马王堆导引术表演，他们戏班子估计早就销声匿迹了。
“周叔，那我先出去了，那个小丫头还在等着我呢。”
沈南柒只能以自己挂念小姑娘为由头，离开了这里。
她见不得这种让人过于动容的场景。
沈南柒出了这个小亭子。
沿着原路返回，所幸她还记得来时的路。
等沈南柒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看向秋千那处，并没有看到小丫头的踪迹。
心下一慌，该不会长安出什么事了。
沈南柒迅速跑到秋千处，地下还有一个小镯子，应该是长安留下来的。
放出空间里的灵蝶，让他们感知到镯子主人的气息。
好在，灵蝶还是有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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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喜欢我，或许，是我记反了。
——余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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