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细思极恐
乐妃达到目的之后，倒是没有更进一步试探江东的意图。在她看来，有了司马颖和程太妃把控，她又何必惹得司马宣华不快。
与宣华结为盟友，也就代表着江东的支持。加上她为司马颖诞下两个皇子，她的地位基本无人能够撼动。
宣华倒是没露出什么喜色，乐妃的家世她知晓，若不是替司马颖生了两个儿子，未必在司马颖的心中有多少分量，自然给予的帮助并不多。
不过结合贾南风的事迹，若是能扶持乐妃上位，将来对她或顾毗多少是个助力，算是一步闲棋吧。
两人并没有赏雪的心思，各怀心事的她们很快就回到了寝宫。乐妃着急向司马颖和程太妃请功，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
宣华也需要跟顾毗通气，便让绿鹦去打听消息，防止顾毗和司马颖还是商谈要事。
乐妃赶到程太妃的寝宫时，司马颖正在同程太妃分析彼此试探的结果。两人都没有得到预期的结果，却也不是太过失望。
双双验证之后，程太妃先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即便乐妃请安，她也没有在意。
“皇儿，宣华的心还是向着皇家的，这点母妃可以肯定，不过那顾毗显然不是易于之辈。”
“不管是从以前，还是今日对时局的掌控，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若是说他对你忠心耿耿，那是不可能的。”
年近四十的程太妃，自然看人比司马颖要透彻不少，不然也不会安然的躲过贾南风的压迫。
“江东表现出来的战力只有两万多，但世家大族蓄养部曲由来已久，江东综合兵力不下二十万。”
“虽然表面上江东世家没有联合，却根本难不倒顾毗。顾家往年同陆家世代联姻，如今又同周家是姻亲关系。三大世家联手，江东已经是顾毗的囊中之物，不可小觑啊。”
“不过顾毗很聪明，并没有表现出来。陆家主事人尚且在洛阳，周家也因周处的事情，不会参与皇室争斗，所以相助皇儿的只有顾家。”
“但皇儿有没有想过，若是皇室内乱越久，给予江东的威慑力就越低。一旦皇室势微，顾毗只需振臂一挥，周家和陆家必定会追随，重现东吴的盛况易如反掌。”
程太妃的意思很明显，现在皇室势大，江东没有机会，所以顾毗根本没有异心，定会追随司马颖博一个从龙之功。
但是一旦司马颖与司马冏两败俱伤，顾毗必定会造反。而且现在江东的形势微妙，已经可以概括为顾家的势力，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母妃，孩儿虽然隐隐掌控五州之地，却也未必是齐王囧的对手，这如何是好？”
司马颖有些慌了，以前一直以为江东世家不和，没想到顾毗已经有如此底蕴，难怪今天敢挑衅自己。
“糊涂，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难怪顾子治敢挑衅于你。”
程太妃有些无奈，司马颖毕竟没有受过高深教育，帝王心术差了一筹。
“母妃没说顾毗一定会反，他不是劝你静观其变吗，证明现在他还是支持你的。倒是司马颙才是包藏祸心，这事你就没子治看的清楚。”
“子治说的两个计策，没有万全把握，你不要施展。你现在势力初成，正是修养生息的时候，切勿急功近利。”
“你还年轻，着什么急。从现在子治的表现，他是一心为你好。天下没大乱之前，就不必再继续怀疑了。”
既然肯定了现在顾毗的忠心，就该是打感情牌的时候，程太妃才想起乐妃。
“乐妃，你那边有什么收获，说出来让母妃和皇儿把把关。”
乐妃当然不敢将自己的谋划说出来，既然已经同宣华结盟，自然会替其说好话。顺便将宣华对她的好感提一提，稳固自己的地位。
片刻之间，乐妃已经整理好说词，正好将宣华透露的事情表露出来。
“顾毗有一个情报系统，可以从各地收取重要的消息，目前是由武帝的贴身太监朱荣负责的。”
“不过朱荣对皇室忠心耿耿，不少顾毗让隐瞒的事情，都悄悄告知了宣华，因此宣华对顾毗十分放心。宣华说顾毗并没有反心，顾荣也多次警告顾毗不得行割据的事情。”
宣华觉得顾毗没有异心，便提了提朱荣和顾荣的事情。既然乐妃有意结盟，便将该消息告知，作为结盟的诚意，让乐妃挣一份功劳。
“情报系统？”
“朱荣？”
司马颖和程太妃关注的地方不一样，不过司马颖还是让程太妃先说。
“朱荣现在还活着？若是由朱荣负责此事，倒是侧面证明了顾子治现在确实忠心不二。”
“不过这也暴露了他的野心，至少这件事，他就从来没有对皇儿你提过，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吃惊。”
顿了顿，程太妃解释了一下朱荣的履历，司马颖和乐妃才恍然大悟。朱荣可以说是两朝太监，当年就是司马炎的心腹宦官。过后又辅助司马衷，当然也间接的替贾南风做事。
后来贾南风逐渐信任贾氏之人，才让朱荣告老，可以说朱荣的心一直是向着皇室的。而且朱荣是太监，不可能老了还叛变。
司马颖知晓了这其中的关键，不过还是比较关系情报系统。
“乐儿，你快说说情报系统的事情，顾毗怎么铺展开来的，他怎么会有这么庞大的资金来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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