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我的鸢儿……呜呜呜。”一代权倾朝野的王侯，掉眼泪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而左贤锋，他的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地杵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沈一歆的背影。
此刻，周林泉见久久没有动静，生怕出了什么事，也不顾命令闯了进来。
一进来就看到了布满画像的房间，以及正在痛哭的侯爷，还有发呆的大公子。
这……发生了什么？
可等他看到即将要离开的沈一歆，连忙抽出剑，架在她的肩膀上。
沈一歆眯了眯眼，冷嗖嗖地瞥了他一眼。
周林泉：“……”
“让他走吧。”左长鸿的声音略哽咽，他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一样，无精打采地站了起来，又擦了擦眼泪。
沈一歆：“……”
“……”周林泉不解，“侯爷……”这贼人明明就抓到了啊，这证明他没有看错，怎么突然间就要放人走了。
“他不是贼，只是她带来的消息。”
‘她’指的是谁，周林泉跟在左长鸿身边数十年，自然是清楚的。
他收回长剑，双眼却还是警惕地盯着她。
沈一歆淡淡说道：“她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提起过还有你这么个人，因此，你也不必因为她的离开感到难过。”
她说这番话，完全是看在他这般情意的份上，也希望，他能走出来吧。
“我能问一句，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吗。”
沈一歆刚抬步，又听见左长鸿的声音。
她转头。
左长鸿却是解释起来，“我跟她有一女，如今尚未找到，她既然已经不在了，那她的身边……”
“她无儿无女。”沈一歆冷声打断。
虽然她猜测是这么一回事，听他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她可不想再多个什么弟弟妹妹的。
“怎么可能！”左长鸿脸涨得通红，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着，眉头也皱起来，连头发都抖动起来了。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私自有孩子，会被族人认可吗。”沈一歆说着有些愤怒，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什么都不懂，却一个劲的想要找到她，找到那个不存在的孩子，你根本就没想过会给她带来什么。”
左长鸿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连鸢儿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叫鸢儿，是哪里人也没有问，一个劲的只知道跟她温存的那段时间。
沈一歆一字一句地说。
周林泉看不下去了，堂堂侯爷，怎么会被一个小贼说得话都反驳不出来，他立马站了出来。
“你懂什么，侯爷对夫人一片真心，怎么可能会想要害了她？”
沈一歆不理会周林泉，反而看向左长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周林泉：“你……”
“十年前，她说时候到了，应该要回去跟家里交代一声，那时候她刚刚怀了身孕，却没有告知任何人，独自一人离开了。”
“我与她争执不下，她独自一人离开，事后几个月，偶遇了给她把脉的太夫，太夫问起，我这才明白，可为时已晚，鸢儿已经不知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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