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糊涂，不知陛下所言，何意呀？”
宁国公看见李二发火，他也是一脸的懵逼表情。
实际上，他这个爱孙在外面的所作所为，还真就是一概不知。
此前已经说过，杨成在宁国公面前，表现得一直都是乖乖子的样子。
从来不曾有过任何的顶撞，且每日在府里，对待下人都十分的谦和。
殊不知当这杨成离开府门以后，却完全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仗着老国公的身份，自己的父亲又是南岭总兵，手中握有兵权。
在这长安城里，也经常是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虽然还远远达不到李康那样的程度，却也比他强不多少。
这杨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抢掠漂亮的女子。
在长安城外，他还有一个园子。
在那里，却是杨成的秘密地点，不少被强行掳来的女子，都被带到那里。
待完事以后，在给些钱财将其打发。
唯一一点不如李康的就是，杨成虽然混蛋，却从不伤害人命。
每次完事以后，都是以金钱利诱，在以身份相要挟。
如此一来，那些普通的老百姓，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民告官？自古以来又能成功几次？
何况在大唐初期，没有狄仁杰更没有包青天的......
不过这杨成也算聪明，他将长安城里，那些有权有势的家中子女，全部都做过一个简单的调查。
比如某某大人家的千金什么样，某某王爷家的郡主如何如何。
但凡他在长安街道上遇见，不仅不会上前去调戏，还会溜须拍马，奉承一番。
然而这一次，他却是踢到石头上了。
牧兮儿本身跟着牧尘才刚来长安城不久，对于长安城并不了解。
虽然牧尘名气很大，却很少有人知道，在侯府之中，还有个牧兮儿的存在。
只有那些相交比较近的几个人，才知道这些。
何况牧兮儿性格内敛，平日里很少出门。
这杨成也就不知道，侯府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而且牧兮儿这次上街，对于一切都无比的新鲜，这就给杨成产生一个错觉。
以为牧兮儿，并非是本地人。
而是来自外地的某个商贾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于是乎......
李二将他所知道的这些事情，全部都给一五一十的讲述一遍。
当老国公听见这个过程以后，浑身气得直哆嗦。
古人对于名誉，看得都十分的重要。
何况老国公一生戎马，为大唐江山，也立下过汗马功劳。
如今虽然已经年迈，并且得到一个国公衔，在长安城里颐养天年。
也正是这样，他更加的看中自己的晚年名誉。
当得知自己这个看似乖巧的孙子，竟然暗地里做出这些苟且之事，他恨不得将其给活活的掐死。
当然，这话也就是李二亲口说，毕竟君无戏言，若是换做旁人，老国公打死都不会相信，自己这个孙子，在外面会是如此模样。
“孽畜啊，没想到，你竟然敢背着老夫，做下如此多伤天害理之事，有损老夫名誉，我，我......”
老国公气极，脸色都变得苍白无比。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
就听‘噗’的一声响，一口鲜血从其口中喷出来。
见状，李二连忙起身，向着老国公走过去。
一边走，一边大喊道：“快，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话音落，王大监已经转身向着殿门外跑出去，并且大喊大叫起来。
而原本躺在地上的杨成，在看见自己的祖父在吐血过后，昏迷当地的瞬间。
他也是吓得不轻。
无奈他双腿已断，却动弹不得。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几名太监将其搀扶起来，并且向着殿外走去。
李二趁着脸，走到杨成的近前。
“看来你当真是已经忘了，前不久斩首那李康之事啊！”李二冷冷说道。
听见这话，杨成心里一沉。
当时有那么一句话，在长安城里传得可谓是沸沸扬扬。
身虽死且罪还在。
李康虽然已经被人刺死，不过其生前所犯下的罪过，却难以饶恕。
并且在其死后，依旧被推上刑台，斩首示众。
当时在长安城里，这个事情可一直被传扬着。
哪怕是在如今，这个事情依旧没有被淡化。
而杨成现在却犯下如此的罪行，若是真要深究的话，恐怕其也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杨成脸色苍白无比。
看着已经被抬走的宁国公，有一种强烈的念头，油然而生。
这一刻，杨成感觉自己，生无可恋......
好在经过太医的诊断以后，宁国公并没有大碍。
只是急火攻心，而导致心中窜上一口淤血。
在加上其年迈，才看上去比较严重。
不过毕竟也是岁数大了，当其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心里难免还是有些难以承受。
即便是苏醒过来，也只能回到府中安心调养。
若是在动气，恐怕性命真就难保了。
李二点点头，索性没有什么大碍，至于调养什么的，倒也都好说。
“待宁国公苏醒以后，在安排人将其送回府中，安心调养，哦，对了，将高句丽上次进贡送来的人参，也给宁国公拿去两根！”李二说道。
“是，陛下！”
王大监连忙躬身施礼。
就在李二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王大监又急忙的问道：“陛下，那杨成......该如何处理？”
李二皱着眉头，站在那里凝思片刻。
“唉，其双腿已断，今后恐怕也要落个残疾，就让他这余生，在家中闭门思过吧！”李二说道。
他之所以这么说，绝非是要包庇那杨成，而是心疼宁国公。
如今虽是大唐初期，不过当年随着他们李家，南征北战的有功之臣，如今却都一个个的离开。
若是因为这个时候，老国公在有个好歹，却不是李二想看见的。
何况那个杨成和李康不同。
杨成的所作所为，代表的是他个人，充其量还有后面的宁国公。
而李康则代表的是皇家。
且两人所犯下的罪行，也有着天差地别......
“是，陛下！”王大监躬身施礼，目送着李二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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