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的“呵呵呵呵呵呵呵”传遍了整个银河网。
楚楚有一点点的心虚愧疚。
还有开心。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跟孔明这样隔着屏幕相处更有意思了。
“你给我多做几套新服装。”她说。
孔明去研究了一下, 发现原来是一千年前的游戏玩法，就是给NPC换衣服，有很多新服装都是要拿钱买的，以前的玩家都很乐意掏钱给自己的角色换衣服。
本来楚楚是可以自己在游戏里买衣服的, 她在游戏里的各种支付方式都是无上限的，支付宝、微信、银行卡、信用卡……等等，各种方式都是无支付上限。
但他还是替楚楚按照一千年前换装游戏的玩法制做了新的服装。
这天, 安迪来准备敲孔明的门，准备叫他起床。他一进来就看到穿着一身奇怪的红衣服的楚楚站在孔明的床前。
她还用一块红布盖着头，正低头趴在孔明的枕边。
安迪的资料库中没有这个行为的描述，他不得不开始进行搜索、匹配, 三秒钟后, 他有了结论：“你在恐吓他吗？”
楚楚掀开红盖头，从下面看安迪，眨着眼睛装无辜：“我没有呀~”
安迪根据人类受到惊吓时的反应, 觉得楚楚有危害孔明的意图。他随即把这个事故报告给了威廉和其他AI。
孔明此时也已经醒了, 他刚才已经听到了楚楚和安迪的话，算是拼凑出了整件事，就是楚楚想吓唬他一下, 而安迪认为楚楚会吓死他，所以正在制止。
他睁开眼睛, 看到顶着红盖头, 穿着红嫁衣, 化着大浓妆的楚楚。
安迪：“我正在监测他的心跳, 如果他的心脏被吓停了，这就是你的错！”
楚楚被说的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恶作剧，但没想会把孔明吓死。
“那我换掉……”她没说完，因为孔明说话了。
“这不是嫁衣吗？”这是他亲手做的服装，还参考了很多古代文献资料，“这是中国公元1000年到1600年间女性出嫁时必须要穿的一种特定服装，而且她们只穿这一天，是她们婚礼中最重要的一件衣服。”他说。
“为什么穿这个会吓到我？”他问安迪，“女子穿这件衣服的意思是想结婚了。”
安迪脑内开始冲突，一方面是他自己的逻辑推理，另一方面是孔明的话，这让他的大脑计算发生了逻辑冲突。
楚楚断然拒绝：“才不是想结婚了！就是想吓你！安迪说的没错！”
这救了安迪，让他从冲突中恢复了过来。
孔明还是不解：“为什么穿嫁衣能吓我？是因为我不想跟你结婚吗？”
楚楚：“你不想跟我结婚？！”她不想是一回事，他不想是另一回事！
孔明敏锐的察觉到不对。
这时威廉来了。
威廉已经从安迪那里共享了全部的经过，一进来就强势发言：“楚楚想扮成穿红嫁衣的女鬼，这在中国古代是非常有名的鬼故事，一般认为被男子辜负的女性变成鬼后杀伤力惊人，所以所有遇见红衣女鬼的人都会害怕。楚楚是因为这个理由想在你早上醒来时先吓你一跳，开个玩笑。”
孔明懂了：“原来如此。”他在设计服装时只参考了一千年前的游戏中对嫁衣的定义，没有考虑过其他的延伸含义。
威廉再对安迪说：“孔明是个人类，并不能像我们一样随时搜索海量的信息，所以他并不了解楚楚利用的典故，所以他也没有受到惊吓。”
安迪：“……我知道。”
威廉：“你需要自检一下。”
安迪听话的去自检了。刚才孔明的话和他的逻辑发生冲突，这确实对他产生了一定的伤害，他需要去休息休息。
威廉再看楚楚。
楚楚立刻说：“我换件衣服。”瞬间换了一件白纱裙，西式婚纱，大圆摆，长头纱，手上还有一束捧花。
孔明设计的服装都太好了，她每一件都想试一试。
孔明看到她又换了一件西式嫁衣，不由得问：“西式嫁衣也有类似的女鬼传说吗？”
楚楚：“没有哦。”
威廉：“有。”
楚楚不知道：“有吗？”
威廉点头：“有的。”
可见穿上嫁衣再被抛弃的痛苦是中西方女鬼们共同的执念。
不过其他的衣服就没那么多鬼怪传说了。
楚楚一上午都在玩换装游戏，她就像个背后灵一样跟在孔明身边，等身高，时不时的换一个衣服，在孔明身边摆姿势秀身材。孔明偶尔一转头就能看到她又换了一件，还有对应的会话。
楚楚穿贴身小西装戴眼镜胸口开高叉：“总裁，要让王氏破产吗？”这是性感秘书。
孔明点头：“好，破产吧。”
楚楚又换一身小西装戴眼睛不开高叉：“坐下，好好听课。”这是性感老师。
孔明配合：“好的，老师。”
安迪休息过后继续跟在孔明身边，看到楚楚一会儿一个样子，一会儿换一句话问孔明，他就全都接下来，陪她说话。
这就是玩游戏。但谁玩谁呢？是孔明在玩游戏吗？还是楚楚在玩，他只是陪她玩呢？
孔明吃午饭时，楚楚也在旁边陪吃，还在自己面前摆满了垃圾食品。
楚楚：“我今天要挑战吃十包泡面！”她要当个大胃王把孔明催肥！反正她吃不胖，孔明看她吃得很香也会跟着吃很多了，这样他就会胖了，计划多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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