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沈听澜闻言嚷嚷一声,又打了个酒嗝。
这番作态,要叫别人信她没醉也是不可能的。
与个酒鬼纠缠,不符白远濯的脾性。他将白玉酒壶抛给身后跟着的白曲,要他放回私库,而后接下了腰间的玉佩,转手放在桌面上。
“叶府陋事,夫人处置得好。”
他顿了顿,才接着道:“日后保持。”
便走了。
沈听澜凝着白远濯远去的背影,神态可称平静,她同听夏说话,词句也有条理:“着人来收拾屋子。”
“主子,您没醉?”听夏呆呆的看着沈听澜,片刻后笑容乍现,“主子原是在装醉?”
“不装醉,怎么平息白远濯的怒火?”
白远濯惯爱以理服人,对于那些不知道理的人,是不屑于计较的。
沈听澜抬了抬眼皮,一股子懒意,甜甜也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趴坐在床上。
主宠二人,如出一辙。
听夏心下一震,也不敢越界去看沈听澜了,她双手交握放在身前,低着头问:“主子,这玉佩要收起来吗?”
那玉佩上雕出了鹰翔之相,栩栩如生,见之心生蓬勃浩气。
沈听澜无端的笑了一声,“是个好东西,挂到房梁上去镇宅。”
听夏愕然。
捋着甜甜的毛,甜甜舒坦得仰着头眯着眼叫。沈听澜手在动,心却想着白远濯方才说的话。
前世今生,这是白远濯第一次夸她。
白远濯此人,雄韬伟略有,实干才能有,却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听澜提着心过了几日,在春柳一脸幸灾乐祸进来报信时,心落到了实处。(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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