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一愣,连忙冲欧阳菀熙一拜:“既是如此,施主小僧来吧。佛门净地,不容杀戮。”
“不!我要见你们主持!我要见你们主持!”欧阳菀熙坚定地摇了摇头。古寺的这些和尚未必能拦得住孤狼的人。
小沙弥脸色微变,顿了顿后深深地看了欧阳菀熙一眼无奈道:“好吧。请施主随小僧来,小僧这就去通报主持。”
“快些!快些!”欧阳菀熙着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恨不得抱起小沙弥快步疾走。
小沙弥不吭声,一路领着欧阳菀熙。
“主持住在哪里啊?怎么还没有到?”欧阳菀熙焦急地问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走的路已经越来越偏僻了。
“到了。”小沙弥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到了?哪?”欧阳菀熙一脸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的树林,微微一愣后心中突然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自然是到了……黄泉路。”余方的身影从暗处现身。
“你……你怎么……怎么在这里?”欧阳菀熙震惊地看着余方,惊骇得不住地后退。
余方微微一笑,扔掉手中的杂草:“我们可是在这里布网许久了,就等着鱼儿落网呢!怎么能不守着?”
欧阳菀熙大惊,突然发现周围多了许多和余方同样服饰的人,同样手持长剑,同样面带杀色,就连刚刚带她过来的小沙弥也突然长高长大了不少,俨然一个清秀的少年。
这些……是孤狼的人!
可是……孤狼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沐明熙不是留下拖住他们了吗?为什么……
似乎看出了欧阳菀熙的疑惑,余方嘴角笑容更盛。
“你不会以为一个区区叛徒,就能拖住我们孤狼吧?”
欧阳菀熙愣愣地看着脚下,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直接软瘫在了地上。
她知道,以她一个人的能耐是根本逃不出去的。
“阿弥陀佛。”
一声悠扬的法号传来,余方抬头看向来人。
一身袈裟,一只孤灯,一把菩提子。
“主持。”余方微微低头以示敬重。
“主持……”欧阳菀熙的眸光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连滚带爬地冲向那袭袈裟,“主持救我!主持!山沟后的杏树……可结果子了?”
主持悲天悯人的面容一僵,有些错愕地看向欧阳菀熙。
余方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挡在主持面前,挡去主持的目光,缓声道:“多谢主持借庙一用。鄙寺欠醉仙居的人情,一笔勾销了。”
“阿弥陀佛,世间种种皆为缘,何日才能算得真了结?岂知不是有一缘的开始。”
“不知这位夫人如何得罪了阁主,非得如此追杀?”
余方瞥了一眼被孤狼拿下的欧阳菀熙,眸光微冷:“主持可听说大半年前主子的死讯?”
主持顿了顿,沉沉地点了点头:“阁主命格奇特,本该是早夭之命,却命途多舛至今。大半年前老衲夜观星象,其星势确实有黯淡坠亡之势,却又……老衲愚钝,看不出阁主的命格。”
余方摇了摇头。
现在他们讨论的可不是主子的命格。
“大半年前的那场祸事,便有此女子必不可少的“功劳”!”余方咬牙切齿道。
“阿弥陀佛。”主持念了一声法号,素来平和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忍,“阁主会如何处置她?”
余方奇怪地看了主持一眼,心有疑虑却还是继续说道:“这余方就清楚了,不过……必然逃不过一死!”
“阿弥陀佛。”对于余方毫不掩饰的杀气,主持轻念一声法号,“可是老衲想救她。”
余方脸色一僵:“主持……你在说笑吗?”
主持念了一声法号说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余方的长剑赫然亮了出来,警惕地看着主持:“主持是要整个寺庙为你的错误陪葬吗?”
“阿弥陀佛。施主不是嗜血之人,何必说这些话来恐吓老衲……”
“余方从不恐吓别人。”余方摇了摇头,手指周围的孤狼,“孤狼也绝不可能放弃到手的任务!主持与醉仙居为敌,与我们主子为敌,余方不介意血染百年古寺!”
“阿弥陀佛!”主持紧皱眉头,走向欧阳菀熙。
困着欧阳菀熙的两个人顿时警觉了起来。
“姑娘,山沟后的杏花开了。跟老衲来吧。”说罢,长袖一挥,竟齐齐震开了两个孤狼。
欧阳菀熙喜极而泣,来不及顾及自己的狼狈,踉跄地站到主持的身后。
她就说嘛……沐明熙怎么可能骗她……
余方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抽出透着凌冽寒光的长剑挡在那一袭袈裟面前,沉声道:“主持……你这是确定要与主子为敌了?”
“阿弥陀佛,老衲不与任何人为敌。”主持淡淡地摇摇头,只是看着欧阳菀熙的目光有一瞬的停滞,“只是……老衲在这红尘间还有一事未了。此事,必须了结。”
说罢,主持又冲着余方深深地一拜:“余施主,此次是老衲对不住醉仙居,不妨让阁主放过这位夫人,老衲及鄙寺再欠醉仙居一个人情如何?”
“老秃驴你臭不要脸!谁稀罕你的人情!”余方再也不忍住爆了粗口,面红耳赤地瞪着主持,长剑直指欧阳菀熙。
“这个女人,引诱醉仙居的人谋杀主子,孤狼与其不死不休!不死不休!懂吗?!”
主持默了默,面上依旧淡定从容似乎丝毫不在意余方的侮辱:“余施主的意思是……没有任何谈和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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