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他还在外面。”平姑姑对这个谭国公也是佩服，居然有人一直都等在茅房外面。
太后娘娘总不能一直都等在茅房里，虽然楚王府的茅房设计，没有难闻的气息，可毕竟是茅房。
她还是出去吧，该来的都躲不掉，当年接受他的帮助，就注定了今日的一切。
“仙，不，太后娘娘，等我凯旋归来，您可否赏赐一趟西山行。”谭国公不敢在战前提条件太多，就怕被仙儿误会。
他不是威胁她，他就是想要见见她，有些感情并不因为距离与时间变淡，反而是越来越浓。
“你为何不成亲？这么多年单身一人，值得吗？”太后娘娘叹口气，她都害了他二十多年，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谭国公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见过最好的人，那些庸脂俗粉怎配与我多说一句话？只要想到你在我心中，想到你从未忘记我，一切都是最值得。”
别看谭国公一个大老粗，但是这些年在外漂泊，尤其是等到西洋那边。对男女的感情更是有了全新的认识。
太后娘娘也是女人，听到这样的话也有几分动容。
“可哀家什么都给不了你，没有名分，没有陪伴，没有儿女，甚至不能承认。如果你与皇上之间有冲突，哀家一定会站在皇上这边。”太后娘娘松口了，看着谭国公一把年纪，跟个小伙子一样蹦起来，高兴地大喊着。
她忍不住也带上了几分笑容，其实他说得对，她从未忘记过他。
既然无法忘记，那不如从了这份心。
“真是个痴人。”太后娘娘忍不住笑起来，更是引得谭国公第二次大胆地抱住她。
一样的香味，一样的柔软，一样的激动，他颤抖地说，“此生能为娘娘发痴，是最大的荣幸。”
“松开。”这痴人，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怎么能够直接放肆呢？太后娘娘忍不住红了脸。
谭国公松开后，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往后退了三步，“臣这辈子都搬回让皇上难做，更不会让娘娘难做。只要能够看上你几眼，这辈子就足够了。”
太后娘娘陪他一起在亭子里嗑瓜子，可不能再继续喝水。
她要当一个称职的陪聊人员，为了阿黛与小九，更为了那一颗寂寞已久的心。
“你看，阿姐跟谭国公聊得很开心。笑一笑十年少，我觉得阿姐都年轻了许多。”端木卿黛绝对没有偷看的意思，而是墨哥哥不放心。
他们在阁楼上，远远地可以看见谭国公与太后娘娘的情况。
“哼！”宗九墨冷哼着很生气，因为他刚刚看到谭国公抱太后，就要去打人，结果被小媳妇拉住了。
“还在生气？来，吃一个葡萄。”端木卿黛皮都给剥了，递到墨哥哥嘴边，看他吃下去，跟着笑起来。
“再吃一个。”
“还有。”
端木卿黛用葡萄将墨哥哥的嘴都塞满了，看他变成一个松鼠，笑起来。
太后娘娘与谭国公的事情，他们作为弟弟与弟妹，远远地看着就好。
宗九墨的眼中，太后娘娘不是开心，而是为了他们在忍辱负重地陪着谭国公聊天。
所以他很不开心，对谭国公的好感，从阿姐来那一刻就打折了。
刚刚他抱着阿姐，彻底转无，甚至想要去揍人。
“墨哥哥，娘娘的笑容是发自内心，并没有牵强。”端木卿黛觉得身材魁梧的谭国公与美丽大方的太后娘娘很是般配。
他们两个人会不会走在一起，谁也不知道，最少现在的太后娘娘是开心的。
自从太上皇去世后，她很少看到娘娘如此开怀大笑。
宗九墨没有说话，为了小媳妇与未来孩子，将阿姐送到了谭国公身边。他满身心都是愧疚，无奈。
两难全的事情太多，太多。他只能暂时这样选择，希望这一次的选择没有错。
谭国公到了晚膳时分都不舍得离开，明知道楚王爷的脸色不好看，他还是厚脸皮留下来。
端木卿黛拽着墨哥哥的衣衫，别臭着一张脸，好歹给个笑脸。
太后娘娘看一眼就知道小九在想什么，开口解释着，“阿黛，小九，哀家年纪大了，就与谭国公投缘。”
谭国公听到太后娘娘这样说，如同小伙子一般，两眼放光，满脸柔情，那道疤痕都好似柔和起来。
宗九墨是男人，当然懂得男人这样的表情，就是饿狼，哼！
“阿姐，您放心。有任何阻碍，我都帮您，只要您开心，皇上那里我去说，满朝文武谁反对，我来搞定。”宗九墨只要阿姐开心，娘去世他甚至都来不及帮她实现愿望。
长姐如母，他又是阿姐带大，这份感情比娘也少不了多少。
“小九，我不会再嫁，我是大周的太后，他是大周的谭国公，往后我们只是朋友。我打算每年去行宫住一阵子，他作陪就好。”太后娘娘这样的话，是给谭国公做最后的战前激励。
谭国公直点头，“娘娘的安排都是最好的。”
本以为能够陪在仙儿身边三天就满足，现在变成每年行宫一阵子，这样大的惊喜砸在他身上，满脸红光，太幸福了。
“好。”阿姐这样的选择，宗九墨支持，只要她觉得开心。
先帝：朕呢？朕就是死了也要跟着。
谭国公：你的棺材板，我给你摁住。
太后：哀家等这一天二十多年。
一顿晚膳，端木卿黛有些酸，谭国公记得太后娘娘所有的口味，精准地布菜，轻声细语。
剥壳挑刺的这些活做得比墨哥哥还要熟练，让人很难想象太后与他之间到底有怎样的过往。
宗九墨也不知道这些往事，因为他记事起，就没有见过，甚至都不曾听过。
谭国公是宫中的禁忌，皇上知道得都很少，否则那时候也不会那么激动。
“天色已晚，本王送娘娘回宫，谭国公，你自便。”宗九墨绝对不让谭国公送，阿姐既然选择了隐瞒的方式，那就得瞒得严严实实。
“你回去吧。”太后娘娘见谭国公满脸期待，没有满足，她要跟小九仔细说，免得他有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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