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给我训斥了一顿，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才会让你在这种事情上患得患失。要不然你给我做一个面具，我戴出去，回家就摘。”宗九墨捧着小媳妇的脸，非常认真地说。
只要能够让她放心，觉得安心，他什么都可以做。
“那不行，外面太阳那么大，你会晒出来面具脸。一半白一半黑那得多难看。太后娘娘关心我们，我其实没有那么脆弱，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吃醋。”端木卿黛用手指比划了下。
大拇指与食指之间大概可以放一个花生米，她觉得有点多，又往下压了一些，变成一个芝麻大小的距离。
对，就是有这么一点点的吃醋，哼。
宗九墨看着小媳妇比划来比划去，一口将两个手指都给吃了，“现在还有醋吗？都被为夫给吃了。”
端木卿黛将手指往他衣服上擦一擦，“都是你的口水，你恶心不恶心。”
“不恶心，为夫可以一直都吃娘子的。”宗九墨立刻验证，他一点也不嫌弃媳妇的口水。
端木卿黛拍着他，最后臣服了，要不然这混男人会直接将她带到床榻上。
“阿黛，我们有三生三世的情缘，以后生生世世，我要你，只要你。没有你，就孤独终老的那种。”宗九墨自觉是不是情话说得太少，所以才让小媳妇患得患失。
端木卿黛勉强稳住了脚跟，让宗九墨陪着她一起转转，“夫君的嘴巴现在是越来越甜，从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
“刚刚在娘子口中练习的，蜜糖都是从你那偷来的。”宗九墨看小媳妇被哄得十分开心，松下一口气。
阿姐说得对，小媳妇会吃醋，那就是安全感不够，是他做得不够多，陪伴的不够多。
“王爷，王妃，地牢里的那个女人不行了。”随雨也是迟疑了下才开始汇报。
结果王爷那眼神，就让他知道错了。
端木卿黛则是非常平静，“端木明月要死了吗？”
“对，要死了，秋神医已经确定过了。”随雨也不想说，但是如果被王妃怪罪，怎么办？
“她要我去？”端木卿黛想除了这个，随雨不会冒出来。
“对，她说您会去。”随雨头更低了，也是下面的人汇报，他才犹豫着汇报，王妃到底会不会去？
端木卿黛去了，慕容彬到现在没有抓到，端木明月唯一的把柄就是这个了。
“我陪你。”宗九墨怕端木明月还有本事伤害到阿黛。
“我一个人去，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端木卿黛拒绝了墨哥哥的陪伴，她什么都不怕。
这是楚王府，她有什么好怕的？
端木明月躺在那里，瘦得就剩一把把骨头，老得就跟七八十的老妪一般。
看着光鲜亮丽，小腹突出的端木卿黛她笑了，“你才是我们端木家的明月，贵不可言。我不过是跳梁小丑，哪怕我知道前世又如何？还是败给你了，我不服气。为什么一切都在变，你们丝毫没有受损？”
“生而为人，不善良自然有报应。”端木卿黛坐下来，看着端木明月，前世今生，她想要的东西得到了吗？
“善良是什么？只有不计一切手段，才能成为人上人。”端木明月挣扎着，满脸通红，回光返照了。
“你得到想要的一切吗？”端木卿黛灵魂追问，不计一切手段，结果呢？
不谈过程，不谈善良，最后呢？
端木明月笑了，那声音异常的刺耳，在这地牢里还有回响。
“镜中花，水中月，端木卿黛你又得到了吗？这不过是一场梦，等你醒来，照旧一无所有。你跟我一样，脑子里有着前世对不对？我们这一世结束，下一世呢？我不怕你，我在下一世等你的。”端木明月眼前一片一片的场景，她已经分不清楚前世今生了。
“我得到了幸福，爱我的家人，爱我的丈夫，未来还有听话的孩子们。你以为慕容彬真还有机会登上皇位吗？就算他登上皇位，还会要你吗？”端木卿黛很自豪现在拥有的一切。
她的幸福可以跟所有人说，试问端木明月折腾这么多，伤害那么多人，最后呢？
“祖母是怎么死的？”端木明月突然问这件事，让端木卿黛有几分意外。
在端木明月的心中，难道还有亲情吗？她还需要亲情吗？
“祖母怎么死的？”端木明月又追问了下。
“伊水动手的，她该死。准确地说是被你鼓动害死的，伊人欠你的吗？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如果不是他们陷害端木伊人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那两个小贱人只配活在我的脚底下。”端木明月不甘心地喊着，她才是最好的那个，可是现在这些人一个一个都比她好，凭什么？
“慕容彬抛弃你，开心吗？”端木卿黛见她越不想谈慕容彬，她就是要说。
“他没有抛弃我，哪怕我就是死了。他等级后，我也是原配，是皇后。”端木明月激动起来，残缺的双臂拍打着床。
“原配？皇后？死了？大概只有最后一项你能实现。其他两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不可能实现。”端木卿黛说完，就那么看着端木明月愤怒地瞪大双眼。
她的呼吸越来越弱，满是皱褶的脸上满满的不甘心，直到咽气。
秋意试了试，确认端木明月已经死了。
端木卿黛想到上一世端木明月模仿父王与五皇子的字迹，连累几百人死亡。
这一世，自己先出手，误打误撞之下，走到了今天。
胜利了吗？
心情很爽吗？
不，是一种解脱，看着对方死去，就如同看着端木老婆子去世一样，就是觉得结束一件事了。
“火葬在端木老婆子边上。”端木卿黛要的是她灰飞烟灭，别再冒出来了。
火葬虽然残忍，但是无后顾之忧，否则要是再死遁，到时候哭的人可就是他们了。
“阿黛，你不舒服吗？”宗九墨看着小媳妇有些失魂落魄，不免增加积分担忧。
端木明月死不就死，多大事？随雨这次不但要扫茅厕，还要去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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