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宸愣了一下，不自觉地看向饶冰。
饶冰也是没想到练聚云会突然想起这个，有点尴尬地点点头。
“那会儿我们俩是打算去应聘志愿者的，毕竟有这样的经历放简历上也是很好看的，然后就听说那边舞团需要两个临时伴舞，我们俩就去试了，然后就入选了。”
但是她们俩入选的并不是X-Breeze的伴舞。
她们九个人人已经够多的了，再放几个人舞台就站不下了。
她们俩是给张珏凛还有梁菁的舞台伴舞的。
因为是纯唱歌的舞台，镜头给到伴舞的时长并不多，但是练聚云竟然也能注意到她们，是真的很让人惊讶。
“虽然说别人坏话不好，但我还是觉得那天你们的搭档的表现不太好，对于这个舞台有点敷衍。我印象深刻是因为您二位与他们二位的对比太强烈了，您二位实在是太敬业了。”
明宸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笑得憨憨的：“只要有舞台，我们就要珍惜啊，而且我们那时候是去做志愿者的，能登台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练聚云点点头，舀起一块沾着酸奶的芒果，正要吃的时候又看向明宸，问她：“所以，学姐们是没有属意的与舞蹈相关的工作吗？”
大四生实习应该是从下学期开始，而且舞蹈专业比较好就业的就是到中学或者舞蹈机构当舞蹈老师，舞团是比较难面试的，因为如果舞团有需要会自己到学校来找人。
但是学校或者机构教师达到饱和了之后，舞蹈生就业还是比较困难的，于是这个时候就会有人选择进军娱乐圈，去拍戏或者签公司。
明宸和饶冰有过舞台经验，签公司找工作应该是不难的。
明宸默了下，眼睛不自觉瞟向了饶冰。
练聚云也跟着看向了饶冰。
饶冰道：“有点就业恐惧，因为我有学姐就是签了公司去当舞蹈演员了，但是这两年还在伴舞团里待着，暑假的时候从上一家辞职，去了某卫视的综艺节目当常驻伴舞团成员。”
“我不想要这种生活，舞蹈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兴趣，不是梦想，也不是全部。”
所以，在舞蹈专业就业竞争压力这么大的情况下，她可以放弃跳舞。
练聚云点了点头，她能理解饶冰的想法，在温饱没解决的前提下梦想其实是遥不可及的。
饶冰接着说：“还有一个情况是，我俩的成绩在班上还有专业里其实比较靠后的，舞团可能面试不上，到机构去可能还得里面的老师带我们……”
说着她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是因为她个人能力的不足而导致她的一个就业困难，所以这要归咎于一个自身的原因。
练聚云抿着嘴，说道：“虽然同样作为一个舞者听着会觉得有点可惜，但这也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我也是充当一个看客。”
“然后我是想说驭声传说的事儿，因为我确实觉得两位学姐的声音很好听然后可塑性非常强，比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好太多了，然后才会想着推荐两位到驭声传说去试试。”
饶冰顿了下，也明白了练聚云的意思。
练聚云在这件事里发挥的就是一个中介的作用，她做不了更多，所以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要靠她们自己。
……
晚上练聚云睡陆彤家。
虽然小金在学校附近也给练聚云租了房，但是陆彤嫌弃那边没有人气儿，非要她俩过来她家睡，因为陆彤妈妈这个星期都不会过来。
陆彤妈妈在知道练聚云要过来，也是耳提面命陆彤要好好照顾练聚云。
回去路上陆彤又打开了微博。
她啥事儿没有就喜欢刷微博，天天盯着热搜看看同城推荐，了解一下行业资讯，为自己的以后工作填充一些背景知识。
结果就看见了热搜第三的词条，点进去刷了一会儿，就发现有几个营销号在带节奏，然后话题广场一片腥风血雨。
她看得眉头紧皱，最后气得直接摁熄了屏幕。
“怎么了？”
练聚云觉得自己有点用脑过度，戴了一只耳机在听舒缓的歌曲，结果就听到了陆彤并不小的动静。
陆彤气哼哼的：“看见了一群傻逼，脑子有坑的玩意儿！说话不经大脑，拿起键盘就开始无脑输出，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他们有没有经过九年义务教育！妈的一群九漏鱼！”
“？”
练聚云没听明白，把耳机取下来看着她，问：“发生什么了？”
陆彤哼了两声，也没直接跟练聚云讲，瞥了眼小金之后，才说道：“就是微博热搜，一群人颠三倒四地乱说，听风就是雨，一点儿自己的思考都没有！营销号带节奏他们就跟着走，我真的是无语了。”
练聚云没听很明白，于是就要打开微博自己去看。
小金摁住了她的手，她不解地看向小金。
小金道：“我发了你今天参加迎新晚会的图片，此前也有几个艺人发了，但是风向不太好。我发了微博之后评论跟他们的大相径庭，所以气不过闹起来了，不过不用担心，藤岐会下场公关的。”
陆彤默默地给小金点了个赞，这种事情小金还能这么面不改色地说出口她是真的佩服，她是真不怕练聚云听完了之后哭鼻子啊。
当然，练聚云并没有那么脆弱。
她听了小金的话就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看了陆彤一眼，安抚她道：“放心，我没那么玻璃心的，这点小事我还是能接受的。”
陆彤撇撇嘴，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反正，练聚云有什么事也会跟她说的。
网上的舆论主要是因为练聚云出现在迎新晚会现场的词条热度渐高然后登上热搜的事，网友们讨论的很多都是练聚云昨天才开完演唱会今天就回学校参加晚会这件事，还调侃说练聚云“半工半读”不容易云云。
反正刚开始是没有什么恶意的，都是一些善意的玩笑。
但是那几家见了就不爽，开始组织粉丝到话题广场开始阴阳怪气，又动了底下养的营销号引导舆论。
此时藤岐的对家也借机生事，毕竟练聚云也是个相对重要的角色，现在突破口送到他们面前了，哪有不用之理？
于是练聚云就上了热搜高位，然后所属的话题广场一片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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