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盟没有动静。
那是因为武联根本就没有上报。
曹坤一行人,全部废了。
还没离开临海,都在酒店里休整。
悦来客栈,充满江湖气息的店名。
这里是临海武协的产业,比较隐秘,相当于是武盟在当地的安全屋。
曹坤等人对外宣称,只是战斗中受了内伤。
因为武盟不养废人。
若是知道他们都废了,就会无情的抛弃。
他们一个个默不作声,实则各有打算。
曹坤将自己关在房里。
抽着雪茄,想了很多很多。
少年家贫,刻苦修炼,脱颖而出,一战成名,身居高位,棱角磨平,酒色财气,来者不拒……
杀了很多男人,玩过很多女人。
这辈子,值吗?
到如今,唯一的儿子没了。
到如今,一身修为没了。
当真是是非成败转头空。
不!
绝对不能让上头知道自己失去了修为。
否则,自己也会被无情的抛弃。
这些年,仇敌太多。
要是被仇敌知道,还被组织抛弃。
会死,会死的很惨!
猛吸一口雪茄,火红的茄头直接摁在大腿面上。
“嗯!”
他浑身颤抖,将痛哼闷在喉头,牙关紧咬,一阵气喘如牛。
片刻后,拿起座机,“给我准备一桌饭菜,丰盛点。”
接着,又打开手机,看了眼里面的余额。
“应该够了吧!”
……
太阳落山后。
陈安一家四口,按照女主人方晴的吩咐,打车前往老太太的别墅。
过程有些尴尬。
四个成年人,人家的哥根本不拉。
最后,还是叫了两辆车。
而途中,的哥又搭载了一个拼坐的乘客。
许金风就要理论,陈玉露却安抚住他,跟他讲,大家都不容易。
的哥说这位妹子说的在理。
临海的起步价才五块钱,三公里外,一公里一块二。
他们给公司开车,一个月的份子钱就要三千块。
车子的一切费用,都要司机承担。
另外,还有私家车偷偷来抢客。
他们不拼车,连生活都难以维持。
许金风就说,这样拼坐,对生意肯定没有益处,是恶性循环。
的哥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许金风就问他们有没有向上面反映,有关部门就不管管。
的哥说怎么就没反映,他们还成群结队的反映过,上面也不是不管,还组织召开提价听证会呢!
结果还不是不了了之。
许金风的记忆里,曾几何时,打出租是比较时髦奢侈,同样也是比较高端的出行方式。
那时候,出租车司机的收入,也是相当可观的。
但现在,乘客再也没有那样的体验。
而司机的生活,都变得难以为继。
其它城市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呢?
如果都是这样,出租车行业还能维持下去?
他给韩山平发了个信息,表示要了解临海市出租车行业的现状,让他尽快拿出一个详实的报告来。
韩山平没想到这么晚接到许金风的任务。
当然,作为临海市的市府总长,他就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
看到这个任务,他居然有些开心。
说明那位大佬关注到这个问题了。
有些对于自己而言是老大难的问题,对人家讲,就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他女儿韩菲就供职于一家非常有实力的调查公司,还是行政主管。
这事儿交个她,正合适。
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
“菲菲呀!是爸爸。”
“对不起,还在加班,只谈公事。”
临海CBD,某栋灯光明亮的写字楼内,一位身着修身OL装的白领丽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掐着眉心,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韩山平苦笑,“菲菲,放心,这次不是喊你吃饭,也不是撮合你跟林奇,爸想通了,反正你们是朋友,自己处着看吧。”
“说完了?我就挂了!”
“菲菲啊,十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爸爸吗?”
“就这样吧!”
暗下去的电脑屏幕,倒映着一个女孩眼中的泪光。
十年前,韩山平还只主管一个贫困的县城。
妈妈还要种地。
有一天,爸爸去市里开会,妈妈突发急性阑尾炎。
因为住的偏远,找不到大人帮忙。
十二岁的她,就用一辆二八自行车,驮着病痛中的妈妈,在崎岖的山路上,向着县医院进发。
整整走了一夜。
到了医院,妈妈已经阑尾穿孔,整个腹腔完全感染。
医生说,太晚了,哪怕提前两个小时,也还有希望。
如果爸爸在,他有一辆公务小车的。
家里也有摩托车。
可是,在妈妈性命攸关的时候,他不在!
她永远也忘不了,妈妈临走时,还拉着她的小手,让她不要恨爸爸,说爸爸是个有抱负的人,是个好官,能嫁给那样的人,她庆幸又骄傲。
可是,她更加忘不了,被病痛折磨的母亲,最后连眼睛都没能闭上。
等到那个妈妈引以为豪的丈夫开完会回来,只见到了一只冰冷的骨灰罐。
她记得,那个人抱着妈妈的骨灰罐整整三天。
记忆中,从来没有一次陪伴她们娘俩那么长的时间。
三天后,他去上班。
韩菲看到,他原本乌黑浓密的头发,直接白了一半。
从那以后,父女俩的关系就一直很僵。
这些年,都没有缓和过。
甚至,韩菲都忘了上一次喊“爸爸”是哪一年。
“菲菲,我不是个好爸爸,更不是个好父亲,可是我愿意尽力弥补,你妈也不希望看到我们这……”
“别提我妈,你不配!”
韩菲吼叫着打断。
“好,好,好!”
韩山平意兴阑珊,“现在,谈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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