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会支持那个书生的士子里,有一部分还是因为世家的名士之风。世家以名士为傲,谈玄慕隐是没有什么的,这不过是闲时娱乐。”
岑见已经将那些争论看过,冯喜取来后就全拿给了向亭去看,向亭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嗤之以鼻。
“伴山林而临溪揽月,卧松下而倚石抚弦,隐士雅名,士子慕之。求佛问道,超脱俗世而求大智慧大解脱,也为士子所仰。”
“可那也要是真的高洁之士才该有的待遇,而不是懦夫和欺世盗名的人。”
将那些个东西甩回了冯喜的手中,虽说已经有士子当场将那些言论斥了回去,但双方争吵了一日却没能出个结果,就是因为这样的说辞居然还有不少人支持。
皇帝的暗卫在后面有标注,这一次会试排名靠前的,几乎一个人都没有站出来说话。
“不过是些难求功名的酸生罢了。”
“但这样的人,才是在地方为官的大多数人。六部诸司内,底层小吏也多是这样的人。”
外面有人来报膳食已经送来,岑见起身掸袖,顺手在向亭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事情过犹不及,莫要给陛下惹事出来。”
“还有十日就是殿试,王爷三日后便能回京,陛下若是想要处理此事,需在这三日之内。”
“但要如何做,就要看陛下自己的意愿了,您才是天子。”
岑见向来很懂适可而止,今日他和君后辛说得已经不少了,也不能越俎代庖再替君后辛做决定。
君后辛也明白这个道理,让林善将冬奴抱下去喝些羊乳,带着两人坐到了摆好的桌案旁。
送膳的内侍将菜肴和碗箸米饭都放好就退了下去,冯喜和两个小内侍端了水给他们净手,之后也退出了殿去,只有冯喜留下来给皇帝布菜,岑见和向亭都不爱有人这么伺候着。
君后辛近来召见他们也都不要旁人在侧,无怪乎朝中私底下议论声更不停休,都是在因为未知而焦躁不安。
偏偏向亭嚣张在了明面上,岑见又居住在王府之内,并不上朝,他们谁也没办法去探口风。
至于去淳荣王府拜访这种事……没见连沈家的请帖都被退了回去吗?
这时候能进王府的,就是本身归属王府门下的人了。
进去了就是旗帜鲜明地站了队,过了随波逐流的那几天,一些人就完全不敢轻易去尝试了。
倒是京中的士子们每日送往王府的拜帖只多不少,一半是投给王府的,一半是投给即将抵达京城的诸位大儒名家,希望能有缘一见的。
虽说摄政王请了那些先生回来自然是要同京中学子会面,但依着上次岑侯举宴时的情况,想要得到一张请帖并不容易。
不趁着现在人还没来多表现一下,等摄政王回京了就没有机会了。
这也是为何这几日京中辩论清谈之风尤其盛行,但真正有才有名的人却不肯再多下场,特别是在那一次宴席上,已经在岑见面前表现过的那些。
柳丹卿沿袭了他一贯的作风,据说每日不是一个人出城赏景,就是在客栈酒楼品赏美食佳肴,也曾去过教坊听曲,从不和人一路。
谢长庸这些日子倒是肯放下书出门了,只是一出门必然是直直奔着书局去,每日去的书局不同,要想找人也要靠运气。
周总丰好热闹,呼朋唤友高歌纵乐少不了他,但京中但凡有争端之地,就见不到他的身影了。
这些个消息都分毫不漏地传进了君留山的手中,君留山看过之后,直接拿给了那几位老先生过目。
“京中的学子都是盼着诸位先生去的,但去了京中要如何行事,全看先生们的意愿。”
“王爷不远千里将我们几个老家伙请到京中,为的不就是教导学子吗?”
重穆先生翻看着那些记录叹了口气,也无怪摄政王这么着急,这些个年轻人是真的还要教导,才能在未来支撑起一个朝廷。
至于其他的暗流奔腾,就不是能宣之于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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