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寥寥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毫不意外是沈凌风目光审视的笑容。
“沈世子的绕口令说的不错，看来你中原话学的很用心。”风寥寥说完又闭上眼睛。
沈凌风笑容变得有些无奈。
探寻一个问题，不怕那人跟你绕弯子，更不怕那人否认，唯独怕的就是她根本不接茬。
沈凌月咄咄相逼，沈凌风循循善诱，可是都不能让风寥寥接茬，对此沈凌风真觉头疼。
“冯小姐今日上街做什么，为何出现在那里？”沈凌风暂且换个话题，以退为进。
风寥寥闭着眼睛不说话。
“我和月儿上街逛逛，除夕将至，给府里置办些年货。”
“冯小姐也是上街买东西吗？”
“对了，年宴的贺礼煜王府可备下了？”
贺礼？风寥寥眉心微蹙，没听萧明允提起这个！
沈凌风敏锐地观察到风寥寥对这个话题有反应，立即接上话茬：“年宴之前，朝中重臣都要向皇上献礼，皇子自然也不例外。这可是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每个人都很重视。怎么，煜王府今年还没备好？”
风寥寥淡淡道：“多谢世子关心。”说完便将脸扭向一边。
沈凌风笑了笑，低头随手掸了掸膝上的衣裳：“每年年终向皇上献礼，形势都非常激烈，主要是皇子们各显其能，使尽浑身解数讨皇上欢心，年年都是一出好戏。
不过之前煜王殿下送的东西都中规中矩，一点都不惹眼，如今今非昔比，沈某倒十分好奇，煜王殿下今年会送些什么？”
风寥寥白眼都懒得翻，沈家有意将沈凌月嫁给辰王，就是已经倒向了辰王一边，此刻假惺惺的关心萧明允，明摆着就是刺探情报。
“银安！”风寥寥扬声道：“再快点！”
银安在外面答应一声，马跑的更快了些。
沈凌风望着她但笑不语。
“我前些日子遇到师家二小姐，”马车快到煜王府时，沈凌风突然说道：“平威侯夫人一直在调查师大小姐的死因。”
风寥寥眼皮一跳。
沈凌风微微一笑，眼神晦暗低下头：“平威侯夫人似乎不相信师大小姐是自尽的。”
姜夫人对女儿之死有怀疑，这件事，风寥寥惊讶却不意外。
她确实不知道姜夫人一直在调查师荌荌的死，但是以那位夫人的心性和智慧，会怀疑也并不奇怪。
“这也是我确定你不是师荌荌的理由，”沈凌风道：“我听过你们见过好多次，平威侯夫人还邀请你到师府做客，没有哪个母亲会不认识自己的女儿，无论她如何伪装。”
正说着话，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车门打开，银安探进头来，脸色十分古怪，无奈又委屈，像是预感到自己要倒大霉一样。
“小姐，到了。”
风寥寥看他神色如此奇怪，心中不禁疑惑，矮身钻出来马车，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萧明允，瞬间明白银安为何那个表情。
“煜王殿下，好巧啊！”沈凌风也从马车里钻出来，笑着对萧明允打招呼，他的手扶上风寥寥的肩头，做出一副担心她掉下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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