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死不了人。”
风寥寥抬起头，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河水：“我得在河水呆一夜，你帮我守着吧！”
萧明允看了眼河水：“这，能行吗？”
“我刚才吃了些金蟾菩提，多少能有些用处。”风寥寥甩甩头，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不然早失去理智了。”
她手撑着地坐起来，开始解衣裳：“我怕会失去意识，你看着些，别让我淹死了。”
萧明允蓦地往后闪躲，满面通红地别过脸去：“我，我看着……我……”
风寥寥完全顾不上他，脱了外衫，就下了河。
萧明允走也不敢走，只好背过身去，坐在河滩上。
月光如水，洒在整个河滩上。
身后水声、女子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萧明允脑中难以抑制地勾起许多旖旎画面，挥之不去。
他这边已经受尽煎熬，还要不时回头看一眼，水中的湿透了衣裳的姑娘，和她说两句话，听她嘤咛般的低语。
萧明允深深吸气，眼睛闭上又睁开，拳头捏紧又放松。
这一夜，不知谁比谁更难熬。
晨曦初露。
风寥寥从河里爬出来，萧明允立刻捡起地上的外衫，将她包裹起来。
她打着冷战，强颜欢笑道：“我还好！”
萧明允微微侧过脸：“我很不好！”
风寥寥没听清：“啊？”
萧明允扶着她道：“快回去吧，小心着……凉。”
他话没说完，风寥寥就打了个大喷嚏。
回去之后，风寥寥高烧了一天一夜。转天清晨才醒过来。
萧明允喂了些清粥给她，风寥寥突然说道：“我们该离开了，我问过老头儿，他可以指一条路让我们回到衢州。”
萧明允点点头：“堂兄下落不明，我们得尽快找到他。”
临走前，怪老头指指自己的房间，说有东西送给他们。
二人进去一看，桌上放着几样东西。
萧明允拿起一块掌心大小的黑金雕刻的卧虎，这是出京时，慕颜给他的北境守军的信物。
不能调动大军，但可以调几十卫兵，近身护卫。
风寥寥找到一个褐色小药瓶，打开一看，里面还剩一颗药丸。这救命的药丸没被水冲走，老天也算待她不薄。
怪老头恐怕也是看到这药丸，才猜到她是神医谷传人的。
桌上还有几只纸包，风寥寥打开一看，都是各种毒药。
“都是你中过的，带在身边吧！”怪老头靠着门框，抱着胳膊。
“多谢！”风寥寥郑重地望着他，再多的话无从说起，两人都知道，此去一别，便是后会无期。
怪老头摆摆手：“快走！快走！我这大米不养闲人！”说完便扬长而去，不知所踪。
萧明允和风寥寥按他指的路线，很快回到了衢州。为掩人耳目，两人找了个郊外小店住了下来。
正打听着言若川的下落时，骤然听到了一个消息。
汾岩县丞、衢州户司被人杀害，盗匪趁夜入宅，劫财杀人，全家都没能幸免。
萧明允搁在桌上的手缓缓收紧，声音微颤：“我食言了，我说过要保他们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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