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透的人不可怕,因为他能猜到其心思,且能猜的八九不离十;如此他就能左右其心思,那人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做为骗子混生活,他最擅长的就是摸人的心思了;原本,他认为自己把汪氏看透了,可是今天他才知道错了,忽然发现根本就猜不到汪氏在想些什么,还会再做些什么。
他认为自己能保住性命,是因为他摸透了金家人的心思;而他又认为还可以弄点好处,是因为他认定自己很懂汪氏、也很明白金家人。
此时,他不但不再去想弄什么好处,反而怕自己的小命会来不及见到父母官儿,就被汪氏给打没了。
“我知道错了,我真得知道错了;七爷,少奶奶,夫人们,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他很明白此时不能威胁,更不能提秘密一个字,不然的话就不止是汪氏一人想要他的性命了。
他呼救金家人就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也只能指望这些人会保住他的性命了。
答他话的人不是金承业也不是淑沅而是汪氏,她冷冷的道:“我怎么知道你说出来的话是真是假,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先打过再说,我才能信你个三四分。”
“三、三四分?”诸中昱听到这里知道自己小命暂时无忧,放心的同时把胆吊了起来:往好里说也要打他个半死啊,这才信他三四分?!
汪氏头也不抬:“问过再打,打完再问;如此呢,出去证实你话的人也就有了回信儿,而我们呢也不至于等着查实而太过无聊。还有,如此我才能相信你吐出来的实言多,不会让我府中的人白忙活。”
她说完有些不耐烦了,手一摆:“恁的罗嗦,把嘴堵上给我拖出去打,狠狠的打,只要有口气能说话就可以。”
诸中昱听到这里七魂吓跑了三魂半啊,可是他想再说什么,哪里还能有机会,被人堵上口就拖出去了:他的泪水是喷涌而出——我说实话,十二成的实话,金子般的实话,绝不会说半个字的谎言。
但是他说不出来,且在被打的过程中也无法求饶,只能等到屋里人说可以了,或是打他的人认为打得足够狠才会停下来。
诸中昱哭的那叫一个痛啊:打在他身上也就疼在他身上,旁人认为打得足够狠了怎么能和他认为的一个样?!况且,这次的打还只是第一次,后面还不知道等着有几次呢。
汪氏哪里是贤良淑德的贵妇人,那分明就是个心狠手辣的魔鬼啊,不是这样怎么可能会和一个杀人如麻的大将军恩爱无比?他实在是小看了这个妇人,早知道打死也不接这个活儿,此时悔之晚矣。
金承业垂下了头,淑沅摆弄自己的衣带,赵氏的脸色有点发白,还是孙氏咳了两声:“二嫂——”
“他成亲后不久亲口对我说过,我们两个很般配;他说完后又改口了,说我们两个最般配。”汪氏打断了孙氏的话,可是所提的事情和眼下好像没有什么干系。
但是她现在的情形有点特殊,谁也不敢太过违拗她的意思,免得再刺激到她,也就只能听她说下去。
“他说我的性子外柔而内刚,生为男儿一定杀伐绝断。”汪氏终于抬起头来:“今日之事,我岂能负他当年之话?”
她抿了抿唇,泪水自她的唇边流过,有些流进了她的嘴巴里,可是她却尝不出任何的味道来:苦与涩她都尝不出来。
“我打他并非是因为他骗了我,我的错不会推到任何人身上,哪怕是个卑劣的骗子。我的错和他的错是两码事儿。”这一句才是她给出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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