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别生气了,仔细气坏了身子。”在小茹的搀扶下,郝枚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
看见自己的媳妇儿,皇上的怒火总算是消散了不少。
站起身来,朝着郝枚走去。
“怎么样?没累着吧?里面的情形怎么样?那丫头肚子里的孩子......”
“保不住了!”郝枚摇摇头,多少还是有些难受。
“保不住了?”皇上愣了愣,双眼朝着房门处看去。
‘哎!’万千愁绪,随着一声叹息发出,皇上竟然像是一瞬间老了不少。
郝枚转过头,看向站在原地的郝帅。
只见此时的他也正好看过来,漠然的双眼里,压根就看不见一丝的痛惜。
郝枚心中一惊,难不成,他一点也不伤心?
这毕竟是他的骨肉。
心头虽然惊讶,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走过去。
站在郝帅跟前。
从前的郝帅,不过是在她跟前调皮捣蛋的小孩子。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便已经长大了。
竟然已经这么高,甚至需要自己仰头看他了。
“要进去看看吗?”郝枚轻声说。
郝帅沉默了一下,竟然摇了摇头,“不必了!”
“你这个逆子,还有没有一点人性,自己的孩子都没了。连一点伤心都没有。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冷血无情的东西?”
皇上转过头来,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郝帅。
现如今,他是把所有的错误都怪罪到了郝帅的身上。
“还有你!”骂完了郝帅,皇上的怒火又朝着上官悠容发去。
“刚才朕已经听说了,是你拿着枕头朝着哲茗那丫头扔去的。哼!原本个个都说右相家的女儿知书达理,温柔善良。今日叫朕看来,哪儿有一丁点的善良?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好,好啊!他上官老儿是不是不想活了?嫌自己的命太长,以为他身居高位,连朕都不敢动他了是吧?”
“皇上恕罪!”上官悠容哪里见过这么暴燥的皇上。
听他一席话,简直快要把她的魂魄都要吓掉。
急急忙忙的跪在了地上,惊慌的泪水一下子便夺眶而出。
“皇上恕罪,臣女真的不是故意的。原本以为不过是一个枕头,怎么会......”
“原本以为?你能以为什么,你以为?那是朕的孙儿,朕的第一个孙儿,就死在了你的你以为手上。像你这般恶毒的女子,朕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竟然残害皇嗣,你是有多少颗脑袋,才让你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行事?”
皇上气得青筋直冒,指着她的手不住的颤抖。
“皇上,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孩子们的错处咱们慢慢罚,你别太着急上火了。”郝枚站在他身边,伸手轻抚着他的胸膛。
已经站了不短的时间,郝枚的身子有些经受不住,就连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气虚。
尽管再盛怒之中,皇上还是敏锐的察觉到郝枚的不适。
于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双手搀扶着郝枚坐到了椅子上。
“皇上,眼下哲茗还没度过危险,咱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吵嚷了。你也先冷静一下,先让孩子们下去,咱们好好合计一下,这件事究竟要怎么追究才好。”郝枚看了低垂着头的郝帅,再看看哭个不停的上官悠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但究竟是哪个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现如今这样的气氛实在不能让她好好静下心来思考,唯有让他们都离开,自己才能好好的理一理纷乱复杂的思绪。
皇上心疼自己那没见过面的孙子,可更心疼的,自然是郝枚。
将杵在面前的二人赶走之后,才伸手紧紧握住了郝枚的手。
“皇上,你也别太伤心了,这孩子不能来到这世上,想来都是注定的。谁能想到,不过是一个软绵绵的枕头,就会让他丢了性命呢?”郝枚轻轻的倚靠着皇上,小声的安慰。
闻言,皇上沉沉的叹了口气。
“朕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皇家的血脉本,要完好无损的长大本就艰难,现在咱们的第一个孙儿就......枚枚啊,我担心的是云齐的性子啊,你刚刚也看见了,对于那个未曾见面的孩子,他竟然连一点心痛都没有。枚枚,咱们老了,终有离开他们的一天。若是往后这后宫里面真的争斗不断,咱们皇家的血脉,还能留下来多少?”
“皇上,你是不是后悔了?”郝枚扬起脑袋,静静的看着他。
“只留我一人在身边,才让你没有办法多子多福的。倘若当初跟别的皇上一样,后宫佳丽三千,这皇室的子嗣,想来会繁荣许多。”
“胡说什么呢!”皇上失笑的看着她,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
“此生能跟你携手,是我最大的幸福。子嗣众多虽然好,只是在我心里,世上万物都比不过你。”
含情脉脉的望着她,郝枚亦如此,二人相视一笑。
仿佛世上再艰难,再悲伤的事情,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郝帅和上官悠容被关到了一起。
皇家祠堂里,郝帅和上官悠容并排跪着。
对面供台上,供奉着琳琅满目的祖宗牌位,二人被侍卫押送到这儿来之后,就被交代要乖乖地在祖宗面前忏悔,直到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上官悠容的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停不下来。
呜咽着跪在郝帅身边,吵得郝帅脑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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