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自己就算是再虎,也不会硬着头皮去冲皇后娘娘的霉头吧。
舞儿的话虽然不好听,但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能去看皇上,那就去看小丫头吧!
郝枚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没看见身后舞儿总算松了一口气的紧张神色。
和小丫头约定了,只要一有时间就去黔西六所。
郝枚不知道这一趟能不能碰见孩子,但只要心中有牵挂,就想要去试试看的不是吗?
说不定小丫头也想念自己,时常跑去找自己呢?
心里想着孩子,脚步自然就快上了许多。
而此时的凤仪殿里,皇后正坐在皇帝身边,双眼里噙着寒霜。
“皇上,咱们已经耗费了太多时间了,你若是还不松口,我便只能让你在昨晚的意外中,被刺客行刺了。”
“你,你这个毒妇!”皇帝的嘴唇打着颤,躺在床上绝望又无助。
只见他盯着皇后的双眼中全都是怨恨,用尽全力将手举起来,却连皇后的衣角都没碰到,便颓然落下了。
皇后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
“随你怎么说,怪只怪你的那些臣子太过于死脑经。特别是那个右相,竟然想出了什么另立储君的想法,呵呵,真是荒谬。还说要立那二皇子为储君,更是可笑!那拓跋云齐,凭什么和太子争?骊妃生的孩子,不过是一个狗崽子,是个和她一样的蠢货,竟然也能入了右相的眼?”
“你,你混帐,嘴巴放干净点。朕的儿子,怎么会是......”
“怎么会是狗崽子是吧?”皇后冷冰冰的打断皇上的话,“你以为你还是不可一世的皇上吗?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跟一条垂死的老狗有什么两样?你的儿子不是狗崽子又是什么?我告诉你,你还别真以为你那二儿子是真的如同右相所说的,什么绝顶聪明,治国良才。我告诉你,右相也不过是看上了他没有娘,好控制。要是真的让他继承了你的位置,当了皇帝,那么将来,他右相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那个小崽子的身后,让那小崽子做一个傀儡。到时候,你这拓跋家的江山,就要改名换姓了。”
皇后斜睨着皇帝,眼中尽是轻蔑。
“你,呵呵,右相是忠臣,朕绝不会下什么诏书,让太子即位的。右相说的话,就是朕的话,他说云齐可以,朕的诏书里,云齐便是储君!咳。咳咳......”
皇帝用尽力气将自己的身子半撑起,说完这一句话,似乎去了他的大半条命。
只见他气喘吁吁,不断地咳嗽,原本就苍白的脸显得更无血色。
“你找死!”皇后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盯着皇帝的双眼冒着熊熊烈火。
闪着寒芒的剪刀就放在手边的小几上,皇后只要拿着它朝皇上的心口轻轻一送,他便能立刻就撒手西归。
可是,她能吗?
且不说她一个女人有没有杀人的胆量。
就是她胆敢下手了,却也不是那么好脱身的。
眼下朝中势力很是奇怪。
照理说,自己都已经掌握了大半个朝廷的重臣了,但是只要涉及到重要决定时,便有人临时出事。
前些日子,自己想让大家把太子作为储君的事情定下来,可右相当庭反对。
他反对是正常的,自己也不是没有料到那样的情况。
但怪就怪在自己明明都已经安排好了,由身份和他旗鼓相当的左相和他打对台,再加上吏部尚书的力量,势必能够把右相压一头,试图让他在朝上认了这件事。
可事到临头,吏部尚书却突然头风发作,眼歪口斜躺在床上无法上朝。
后来,自己派人抓了右相的小儿子,眼看着可以威胁他倒向自己的阵营了。
却突然爆出了右相的小儿子压根就不是他的亲儿子,而是小妾和别人的私生子这样的事情。
自己抓了他的小儿子不光没有威胁到他,甚至帮他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皇后只是想一想,都觉得血亏。
这样的事情经历了几件之后,皇后渐渐的发现,那右相简直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
现如今,自己的势力在莫名其妙的减弱。
若是真的如同刚才所说,谎称皇上是昨夜被刺客所杀之后,说不得,右相还要让自己去陪葬。
就算不是去陪葬,自己也绝对落不下好。
皇后握住剪刀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面前躺在床上的皇帝看上去那么孱弱,自己只要伸一个小指头,都可以捏死他。可即便是这样了,即便他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自己却还是不能动他。
这样的感觉让皇后很是烦躁,她扔掉手中的剪刀,站起身来,便对站在身旁的宫女一巴掌扇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宫女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宫女不敢哭泣,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跪行到皇后面前。
“没用的蠢货,你怎么不去死?”皇后娘娘有些癫狂,胸中堵着熊熊烈火,岂是一巴掌就能够打散的?
“娘娘息怒!”宫女不住的磕头,嘴里却饱含希望的说:“娘娘,奴婢,奴婢有个办法,定然能解娘娘的燃眉之急的。”
“哼!就凭你,你能有什么办法?”皇后伸腿踹了她一脚,直把宫女踹得连声惨叫。
“娘娘,真的,奴婢有一个办法,求娘娘听听看,若是娘娘觉得没用,再打奴婢不迟!”宫女哽咽着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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