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茶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向胡小花问道:“我听说,你想要在背上刺个字?”
胡小花努力地压抑着抽噎,艰难说道:“我现在下不去山,所以还没刺,可要是欠哥哥不喜欢,我就不刺了。”
听到张茶的问话,手小欠不由得抬起目光看了他一眼,张茶则好整以暇地回报以微微一笑。
手小欠终于轻叹了口气,再次看向了胡小花,冰冷地说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字,便想要刺在身上?”
胡小花有些怔住,说道:“我……我不认得。”
手小欠再次收回目光,不再看她,说道:“既不知道,你便回去找人问个明白,如果你知道了这是个什么字以后,还想把它刺在背上,那你便刺。”
手小欠继续沉声说道:“但是刺字以后,在我眼里,你便不是女人,而是一个男人,以后你若能变得更强,我或许会准许你跟随我。”
胡小花怔在那里,努力地想要明白手小欠的真正意思,眼泪也忘记了流下,突然抬起了头,一字一字地咬牙说道:“好,我明白了。”
说完这句话,她便“轰轰隆隆叮叮当当”地转身再次跑了。
胡大虎从来都没有见过胡小花这种丢了魂似的模样,实在摸不准她是想要去干什么,只能尴尬地向张茶手小欠拱手致歉,也转身追了出去。
两兄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房外。
房门已经没了,房中冷风扑面。
张茶好笑地笑了笑,抬起筷子,夹了块青葱炒蛋放进嘴里,手小欠也又喝了口酒,然后说道:“你心太软了。”
张茶不由得尴尬地干咳了一声,苦笑说道:“唉,其实你没有错,都怪我实在看不得女人流眼泪。”
手小欠头也未抬,只是说道:“总而言之,既然情是你求的,以后人也由你来收。”
张茶一脸惊悚,险些扔了手里的筷子:“我告诉你,打算收她的馊主意可是你出的,跟我没半点关系。”
张茶和手小欠兴致高昂,在白鸟山院中的客房里,从早上一直喝到了晚上。
他们完全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胡大虎去“探望”了卧在病榻上的二当家吴先生,硬逼着二当家吴先生不舍地含着眼泪把机关蝈蝈的机关图纸交了出来。
被囚禁的金光道,则为了让看守他的两个山匪把他放出去,是绞尽了脑汁想尽了办法,也实在不奈钱山匪虽然贪财,对胡大虎却非常忠心,不论怎样,都不肯放他出房一步。
张茶和手小欠围坐在炕桌前开怀畅饮,聊起了在北靖营初遇时的情景,聊起了西庭交易中手小欠的大放异彩,聊起了驭妖仪式中,两人共同逃亡的惊险刺激。
他们各自述说着过去经历,毫无保留,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
得知两人都在童年历尽了苦难与艰辛,又同样都在困境之中奋力与命运拼争时,更加惺惺相惜。
谈话间,张茶不时开怀爽朗大笑,手小欠语声虽然仍旧平静无波,目光中却也不断闪动着愉快的光芒。
炕桌下,森宫混沌兽醉成了一瘫烂泥,四仰八叉,呼呼大睡。
张茶这时想起了一件事,向手小欠问道:“我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在你后背上看见了一幅很奇怪的图案,那是什么?”
手小欠听到这里,沉默了下来,然后,他端起了酒碗,喝了一口,缓缓说道:“其实,那时你说得没错,我曾经拥有术者天赋。”
术者天赋?
张茶先是有些惊讶,接下来又有些疑惑,难怪自己感觉不到他的身上有术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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