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蜜点点头，对涂苏酥说：“花纤纤的记忆封印是你解的吧？”
“是又如何？”涂苏酥没心情谈这个。
“青莲仙狐，三界通行，出入幽冥，论破界之能，龙族也无法与之相比，毕竟龙族是穿透结界，而青莲仙狐则是直接无视。所以想救张茶，关键还在你身上。”海蜜道。
望着眼前人身龙角霸气绝伦的海蜜，涂苏酥不禁握紧粉拳喃喃自语：“张茶臭小子，你可要坚持住啊，我们这就来救你！”
望着地上密密麻麻的水银线条以及分布其中的各种法器部件，张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仙宗出身，张茶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法阵，但即便以张茶现在的学识也看不出究竟是何用途。
“你们……想……对我做什么？”强忍魂魄层面的痛苦，张茶问。
“移魂。”白浩天也不隐瞒。
虽然还很虚弱，但张茶很快明白了其中含义，下意识挣了挣，却只是让锁链响了几下而已。
“别挣扎了，没用的。”白浩天道。
张茶望了一眼正在给法器输注真元的太武真人和冰心真人，心中彻底绝望，一个太清境仙宗掌门，两个上清境仙宗首座，如此阵容别说是自己，就是让李长老来恐怕也无能为力。
低头惨笑了几声，张茶哑着嗓子问：“在此之前，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们如实回答。”
白浩天看向太武真人，见太武真人微微颔首，这才答应：“你问吧。”
“当年借凶灵之手，害李墨阳师兄及多位师兄师姐惨死，凶手究竟是谁，你们是否知情，又是否参与？”张茶缓缓抬头，终于问出了多年以来压在心头的问题。
这一刻，沉寂多年的愤怒也随之沸腾，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在三人脸上，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冰心真人率先开口，冷冷甩出两个字：“不知。”
太武真人面露不屑之色：“本座若要杀人，千里取人首级，何须此等下作手段？”
白浩天摇了摇头：“此事我们的确不知情，正如掌门师兄所言，以我们的身份，段不会参与此事，更不会用此下作手段。”
张茶发现三人的表情眼神都不似作假，而且理智分析，使用凶灵暗下杀手也的确和三人的风格不符。
可是，如果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会是谁？
“朱灵风，还有朱灵风，那他呢？当时可是他逼得李师兄自废修为！”张茶豁然想起了朱灵风，那张脸他可是毕生都忘不了。
太武真人和冰心真人看向白浩天，朱灵风是白浩天的徒弟，这个问题理当由白浩天来回答。
白浩天想了想，说：“灵风行事手段的确凌厉，但他既然已经逼迫你的李师兄自废修为，还有必要再冒着惹祸上身的风险，用凶灵去谋害一个废人吗？”
这话很不好听，张茶却是慌了。
因为白浩天说得无不道理，李墨阳自废修为后形同残废，即便能恢复健康，顶多也就是个普通人，再也没有修炼的可能。
至于其余师兄师姐，都是素来被瞧不起的外门弟子，俗称“打杂的”。
对于这样一帮毫无威胁的“废物”，朱灵风身为骄傲的精英弟子，有冒险用凶灵斩尽杀绝的必要吗？
当年深夜潜入青鱼镇李墨阳的旧宅，窃听到的对话，这些年不知道在耳边回响了多少遍，后来论道大会，在仙宗发现了凶灵的踪迹，更让张茶笃定了这一点。
然而现在张茶才猛然发现，一直以来怀疑的几个对象，似乎都没有足够充分的杀人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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