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替他们谢谢张护法了。”
二人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既然张茶想修补裂痕，直接拒绝也不太好。于是他们就把装丹药的葫芦收了起来。
在张茶这里，季镇山和林惊风没有看到空见山和九炎山的人。他们也没有在意这件事。
以往张茶对四大门派的态度，并没有多少差别，都不是很友善。比如这一次各派侵入张茶领地的弟子们，所遭遇的经历，基本都一样。
季镇山和林惊风以为，张茶也会向空见山和九炎山释放善意。可事实并没有。一直到琅琊山和鼎湖派接受张茶赔礼道歉的事情都传开了，有人找上门来，他们才知道，就他们两家享受到这个待遇。
不患寡，患不均。
原本四大门派待遇都一样，大家都能平静接受现实，没有人出来说三道四。等到张茶对琅琊山和鼎湖派主动示好的消息传开后，空见山的人坐不住了，九炎山的人则在观望。
穆崇杰还耐心地等了一阵子。见张茶的人迟迟没有上门，他这才确定，空见山被无视了。
“你们说说张茶这么做是为什么？”
穆崇杰把其他几个长老喊在一起，商量对策。
“不是说因为凌怀玉和岳可秀的缘故吗，还能是其他什么原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张茶为什么主动把这个消息散布出来。”
这么一说，大家感觉是有些反常。有长老分析道：“主动道歉这种事情，说出去会脸上无光，当事人不应该四处声张才对。我还以为这是琅琊山和鼎湖派的人洋洋得意，故意宣扬出来的呢。”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门下的弟子被扣留了这么久……”
另一位长老话说了一半，声音就小下去了。他突然意识到，弟子被扣留这件事，不光是琅琊山和鼎湖派的事，空见山也有份。
穆崇杰把话题拉了回来，通报了一下情况：“我让人了解一下，消息确实不是琅琊山和鼎湖派的人说出去的，是张茶的人主动泄露出来的。琅琊山和鼎湖派那边一直沉默，没有承认什么，但也没有否认。”
“琅琊山和鼎湖派其实是想低调处理，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如今看来，还是张茶不肯罢休。”
大家都明白，无论对门派还是对那些被扣留的弟子而言，让事情悄无声息地过去，是最好的办法。时间一长，大家都淡忘了，就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先不提鼎湖派，其实当年除了凌怀玉，琅琊山的其他人，对张茶并不是非常友好。张茶如果单纯地想报答琅琊山，那对他们的人网开一面就行了，何必等到事后再来弥补。”
“也许他事先真的不知道呢。毕竟这么大的地方，张茶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只能制定一个统一的方针。”
“张茶有可能是看在岳可秀的面子上，对鼎湖派进行一些补偿。可是单独对鼎湖派示好，显得太过刻意，所以他就把琅琊山也捎带上。”
“其实我在这里讨论为什么没有意义，我们只需要看他是怎么做的。”
“他怎么做的还不明显吗，就是针对我们空见山啊。”
七嘴八舌讨论了半天，说到具体怎么办的时候，大家又不吭声了。
穆崇杰无奈，只得自己来说：“我们还是不宜跟张茶闹得太僵。我们的人虽然也被扣了，吃了点苦，但至少没有伤亡。这说明张茶还是有分寸的，也没想跟我们真的势不两立。”
“那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搞？”
“我倒觉得他是在释放善意。只不过他跟我们以及九炎山之间缺少借口，所以才先从琅琊山和鼎湖派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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