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岐言拉着宋禾早的衣角，安安静静地跟在后面，勉强撑着眼皮子往前走。
宋禾早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都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这个小矮子从见到她起，就一直莫名黏她。
崔秘书给她发来的信息里包括公寓密码，宋禾早牵着人推门而入，把手上提着的东西随意放到一旁：“换鞋，先去洗澡。”
石岐言点点头，观察了下周围环境：“姐姐，这是你家吗？”
宋禾早：“不是，我爸的。”
房子装修的跟样板房似的，也没什么主人居住的痕迹，估计是有人提前打扫过，看上去也挺干净的。
宋禾早看了一圈，把石岐言赶到卫生间：“快八岁了，自己会洗澡的吧？”
石岐言站在浴室门口，抱着毛巾，娇羞地扭了下小身板。
“……”
宋禾早：“站好了，扭什么扭。”
石岐言拖着长长的尾音“哦”了一声。
随即，那双黑亮的眼睛期待地望向她：“我说不会的话，姐姐能帮我洗头吗？”
“……”
宋禾早无语了一瞬：“那你今天就别洗了，去睡觉吧。”
说着，就要提他的后衣领。
石岐言小朋友赶忙后撤一步，抱紧了怀里的毛巾：“不行不行，我会自己洗的，姐姐，晚上要洗干净才能睡觉的。”
宋禾早看着小矮子挑了下眉，放下了手：“行，既然会，那就赶快去吧。”
……
石岐言乖乖进去洗澡，宋禾早坐在客厅等了一会儿。
陆深发了条语音信息：“宝宝，睡了吗？”
宋禾早点开听了下，好像旁边有密码锁输入的声音。
下午的时候，陆深说了他要回一趟S城，只不过当时没来得及说什么事，算算时间估计是差不多也该到了。
她打了个电话过去，果然很快被人接了。
男人熟悉带笑的嗓音传来：“这么晚了还没睡？是不是想男朋友了所以睡不着？”
小姑娘轻轻地哼了声：“陆深，你怎么每天都这么自恋的呀你。”
陆深低笑：“反正我很想我家宝宝。”
宋禾早腿上放着个抱枕，葱白的指尖戳着上面的图案，故意问道：“你家宝宝是谁啊？”
“你不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陆深逗她道：“我的宝宝有好几个，你问的是哪个？”
“？？？”
她才一天不在，就敢有好多个？？
小姑娘炸毛了，拍了下膝上的抱枕，大声喊他：“陆深，你这种危险发言，在场上是要被黄牌警告的！”
“宋大人，冤枉啊，”陆深笑着轻哄道，“早早是阿深的，宋禾早是陆深的，小女朋友是男朋友的，红枣妹妹是哥哥的，每一个都是我的宝宝，这答案还行不行。”
“……”
陆深拖着腔调喊她：“宝宝，能不能给男朋友撤回警告？”
男人对于给他家小女朋友顺毛这件事，如今做的是信手拈来，主要还是因为他自己总是忍不住想去招惹他家小姑娘炸毛。
宋禾早唇角压不住想要上扬的笑意：“想要撤牌啊，那得看你表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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