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汉斯只想帮助他对付教师,他还是真心诚意地感谢他,可现在他最好还是回去上课,要是他马上回去,说不定运气好还不会受到处罚。
尽管我并没有强调而只是无意中表示他不需要他帮忙去对付教师,却保留了有关其他方面的帮忙,汉斯却已经清楚地领会了他的意思,便问我是否还有其他事情需要他帮忙;他是很乐意帮他的忙的,要是他本人帮不了他的忙,他愿意请他的妈妈来协助,这样,问题保证就能解决。
爷爷招呼他来,并不吩咐他什么。 他对于这个,他完全习惯的,他不能明白的,他从来也不问。 他不懂得的就让他不懂得。 他能够看见的他就看,看不见的也就算了。 比方他总想去到那莲花池,他为着这个也是很久很久的和别的一般的孩子的脾气似的,对于他要求的达不到目的就放不下。
他最后不去也就算了。 他的问题都是在没提出之前,在他自己心里搅闹得很不舒服,一提出来之后,也就马马虎虎的算了。 他多半猜得到他要求的事情就没有一件成功的。
我一直回家去了。他是那么心烦意乱,那么困惑不解,回到家里,倒在沙发上,就这样坐了一刻钟的样子,只不过是在休息,竭力想让思想多少集中起来。他不想去考虑我的问题:他觉得,他吃了一惊;我的供词中有某一点是无法解释的,令人感到惊讶,现在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
不过我的供认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这一事实的后果他却立刻就明白了:谎言不可能不被发觉,到那时就又会来找他的麻烦。但是至少在那以前他是自由的,他必须为了自己采取某种行动,因为危险并未过去。
跟我来,这位老爷说,这句话不能说是真正的命令,因为命令与否不在于这句话本身,而在于伴随着这句话的轻视和有意冷淡的手势。 我在这儿正等着一个人,我说,现在他已经不再抱有任何成功的希望了,只是仅仅从原则上这样说着罢了。 来吧,这位老爷十分冷静地又说了一遍,似乎想表示他并不怀疑我是在等一个人。
一那我就见不到我在等候的那个人了,我说,为了加重语气,还点了一下头。 尽管发生了这一切,他觉得自己到目前为止所干的一切,还是有收获的,诚然,现在他所取得的只是表面的收获而已,但是决不能仅仅为了一声客气的命令就放弃掉。
不过当然啦,我那时还年轻,还没有洞,还能保持沉着冷静。 即使那件事后来的过程也没使我特别不安,只是不太容易说清它。 如果在那边打洞的家伙的确是奔我这边而来,那就是因为他听见了我打洞的声音,如果他改变了方向——现在实际情况正是如此——那就是因为我干活时一休息他就失掉了目标,或者还不如说,是因为他改变了自己的意图,不过还不能确定他是否改变了方向。
但也许是我完全弄错了,他的方向从未正对着我,不管怎么说那声音在一段时间内还增强了,好像是越来越近。
他又动了一下身子,接着看另一则消息。终于他感到该让他的好心情宣泄一下了。那个女人也许还在对早上的事情耿耿于怀,不过这事情不难解决。事实上是她不对,不过他并不介意。如果她愿意的话,她可以马上去学生,越早越好。这一点他一有机会就会告诉她,这样这件事就会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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