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一下子怔住。
进来几个身穿制服、脸孔威严的警察。
念念母亲懵了一会儿，很快反应过来。
刚要开口说话，警察就向她出示了逮捕令、搜查令。手续齐全、程序规范，完全是文明执法、依法依规。
念念母亲不以为意，背靠钱氏集团这棵大树好乘凉，而且，她做事干净利落，哪有什么证据等着警察上门来拿捏自己？
然而，警察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领队的手一抬，同事将准备好的手机屏幕直接怼到她面前。
“你看起来好像很有恃无恐？”
念念母亲抿了抿嘴，她有什么好怕的。
这时候屏幕被点开来，里面立刻播放某个女生偷偷录下来的视频。
还没来得及听和看，念念母亲心里就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她下意识手摸到了某个开关，只要按下，就能将自己和警察隔绝，为她争取到撤离机会。
但她的手才刚有所行动，就被一个女警抬手拦下，把她请到了对面招待客人的矮沙发上坐下。同时，另一个女警顺着她刚刚手探过去的位置进行检查，然后按下。
“哐哐哐——！！！”
一道刮擦人耳膜的大响声顿时响起来。
紧跟着，一道合成材料做成的隔断将房里空间隔成了两半。
念念母亲脸色刷的变了颜色：“……”
警察们看向她的眼神，让坐在矮沙发上的她，如坐针毡。
手机屏幕被拿过来，念念母亲被迫观看。
里面那女生明明天生丽质，让人见之犹如惊鸿一瞥。但念念母亲却鸡蛋里挑骨头，说：“你这下巴太宽了，婴儿肥妨碍了你整体的气质，必须要削。”
就这样，女生被一通训，训得心态濒临崩溃时，念念母亲见时机成熟，推出了整形美容的方案。
女生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惨遭洗脑，灌输进来的是“容貌焦虑”，扭曲了的审美观念。很听话地顺着念念母亲的节奏，一步步踏进了念念母亲设下的陷阱。
那费用清单好几页，被制作成了十六开的本子，从封面到里头的表格制作，都颜值不错。内容也看起来很专业，项目被划分成六个级别。什么c级、b级、a级，然后s级，s级又上升到ss、sss和ss 级。
往里打眼看去，就是什么双眼皮手术、去眼袋吸脂量、隆胸、全面部除皱术等等。
看得人眼花缭乱，加上念念母亲旁边不断吧啦吧啦念咒似的讲个不停。
眼看女生精神有些恍惚看到最后面，也顺着拿起了笔，准备在签字栏上签字。
突然女生停了下来。
指着其中的几个项目，说出了心中的疑虑，“这个项目，别的医美只收五百多，你们就要一万三千多，这也太贵了吧？”
女生又指了一处内容，“还有这个项目，据我所知，最贵也就一千多，你们怎么收三万多？”
念念母亲丝毫不见慌乱，反而嗤笑出声，好像是被女生的幼稚发问给逗笑一般。
那口吻也是不容置疑的强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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