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初九羞羞地，直把头往顾言怀里钻。
顾言看着她每次害羞就变鸵鸟的可爱模样，勾了勾唇，扯出一抹比春风还要温暖，比三月里的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拍照的地方，门口扯了一个红布做的半截帘子，看起来充满喜庆的意思。
顾言掀开帘子的一角，搂着初九一起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布置超简单，正中间放着一个支架，支架上有个数码相机。数码相机正对着一把供两个人坐着的椅子，椅子后面的背景还是红色的绒布。
有一个工作人员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她身边的桌子上面，放着照片打印机。照片打印机旁边摆满了照片，看起来应该是等待处理的照片，可是却没有看到等着取照片领结婚证的人。
这个诡异的现象落在顾言的眼底，他下意识皱起眉头。
一股阴暗恐怖的气息，顿时从他身上释放出来。房间内的气流，就跟突然挂起来北风一样，有点冷。
“九儿，有点怪。”顾言紧紧拉住初九的手，准备将她护在身后。
“哪里？”初九环视四周，没发觉哪里有问题。
“办结婚证？去椅子上坐下，拍照了。”工作人员眼皮子撩了撩，都没看他们一眼，就直奔数码相机走去。
“要不，换个地方拍照。或者，改天办理结婚吧！”初九没发现有问题。但是，顾言的判断从没出错，因此他们小心点好。
“不用。”
工作人员的架势和对工作流程的熟悉程度，又不像是有什么问题。
顾言有点捉摸不透，安全起见的确应该放弃在这里拍摄。
但是顾言想要尽快和初九结婚，哪怕只推迟几十分钟，他也不愿意。
“没事。”顾言拉了拉初九的手，到了椅子附近，先确定了一下椅子上没有危险，才让初九坐下。
随后，他坐下来，和初九的后紧密相扣。
“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对。微笑……自然点，别太过也别太僵硬。把镜头当摆设就行，对对对，很好。”工作人员按下了快门。
“咔嚓——”相片收录进去。
“好了，去门外等……下一个。速度。”工作人员催了催。
顾言下意识挑了挑眉头，这就好了？
没有任何危险。
可是为什么，他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言？”初九看顾言在看着工作人员发呆，好奇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顾言直接抓住她小巧白嫩的手：“想到点事。走吧，准备拿照片，办理结婚证。”
“嗯。”想到只差最后一个程序，她就真的变成顾言的妻子了。
这次没有欺骗，没有替嫁，她会以初九的身份，嫁给顾言。
真好呢！
这样想着，初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睛弯弯的比天上的月牙还要漂亮。
☆------☆
离开前，刚好有一对情侣走了进来。
这对情侣戴着相同款式的鸭舌帽，身上也穿着情侣装，女人有一头飘逸的长发，因为低着头，看不到她的长相。
但是男人仰着头特自信幸福地笑着，看起来很清爽的面孔。他看到顾言和初九的时候，还很有礼貌地笑了笑。
初九礼貌性地回了一个微笑，正要和顾言往外走的时候，忽然眼前就多了一个身影。
紧接着，她突然觉得一道银光闪过，然后耳畔就响起女人的一声怒吼。
“初九，你去死吧——”
伴随着声音的落下，女人手里多出来的锋利匕首，对着初九的小腹就用力刺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顾言抱着她往后一退，险险躲过女人的刺杀。
“不错嘛。可惜，今天注定你要失去心爱的女人了。初九，必须死，只有她死了你才会痛苦不堪。我已经等不及想看到你痛哭流涕，从云端的顶峰跌到地面，从高不可攀的总裁变成失去爱人的可怜虫。”女人歇斯底里地怒吼，举起匕首再次扑向了初九。
“做梦。”顾言将初九护在了身后，面对女人疯狂的刺杀毫无退缩之意。
甚至，他还主动迎上，在女人扑上来的同时一脚踹了出去。
很准，很重的一记飞踢。
“啊……”女人就痛苦地捂着肚子在地上滚了一个圈。
因为疼痛难忍，倒地的瞬间，匕首从女人的手中脱落出去，直接甩到了墙边的角落，距离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点远。
“言——”初九吓得脸色煞白，紧紧抓着顾言的胳膊。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在她摆脱掉初宝盈身份，准备嫁给顾言的这天，要杀掉她。
“我在呢，别怕。”顾言瞪了女人一眼，看她没有反击之力了，才转过身将初九紧紧搂在怀里。
即便被他抱着，初九的身体也冰凉凉的，抖得厉害。
顾言心疼极了，捧住她苍白的脸蛋，让她的目光和他的交织：“九儿，没事了，都结束了。我马上让东子带人过来，不管是谁想搞破坏，我都让他有来无回。”
“嗯。”虽然顾言的存在让初九心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好像，她被地狱的恶魔盯上了的那种错觉。
从心底到全身的血液，都因为这股可怕的念头泛起一股阴森寒意，眼看着就要冻结成冰。
顾言又抱着初九安抚了两句，正准备离开，忽然就听到女人一声阴森的冷笑。
“别做梦了。你以为你能保护得了初九？”女人颤抖着一点点爬起来，猛地抬起头看向顾言，“几天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初九死！”
“Justine！”初九看到女人脸的瞬间，惊讶地低呼。
那些初九深埋在心底，压根不愿回忆的记忆自动涌向。
她被Justine绑架。顾言拿着刀对着他自己的咽喉，被顾琏义威逼自裁。那些与Justine相关的所有不美好的一切，在初九的脑海里炸开。
接着又是，五年前那晚她被顾言怀疑和折磨的画面，还有唐意撕心裂肺痛骂她不是亲生的，要报复她的画面。
一秒钟不到的时间里，这些所有曾经刺激到初九的记忆，集体跳出来轰炸她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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