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静默了两秒。
然后，顾言的声音才幽幽想起：“你想多了。原计划我和项晨，再带上一个秘书去巴黎。但是事情有变，项晨不能去，两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我临时安排穆然，代替项晨跟我去巴黎。”
“……你骗人。就算事实真的是这样，我也不会PK掉穆然获胜。”
“你的确输了。但是，我需要两位秘书。你觉得除了穆然，其他的秘书谁比你更专业，更有资格随我出差？”顾言聪明地避重就轻，不答反问。
初九直接被绕的晕头转向了。
“好像……没有。”初九刚刚还嚣张的气焰，因为顾言的话顿时熄灭。
“既然没有，就赶快准备行李。必须带的东西都带上，其他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到巴黎再买。”
“我没有那么多钱啊，巴黎的东西多贵。”在普罗旺斯生活那么久，初九十分了解法国的物价，“公司的出差费，要回来才能报销呢。”
“你有我，我的卡你随意刷。”顾言的话，柔情中带着霸气。
初九拿着手机的手一颤，心肝又有点乱颤：“别，我和你其实……不是很熟，不方便。”
“就这样说了。一会儿把副卡给你，密码是我的生日。”说完，顾言就挂了电话。
“喂——”初九抱着手机发呆了一会儿。
脸，一点点染上绯红。
“初九！”正忙碌的穆然发现初九傻站着发呆，大吼了一声。
初九条件反射地原地跳起来：“啊，我马上准备。除了文件之外，还要带什么？”
“我放在你办公桌上的东西都要带上。”
“嗯嗯，我都放进去了。”初九手忙脚乱地，在穆然的督促下，整理好了行李。
机场，人流不息。
11点，飞机准时起飞。
头等舱内，初九对着坐在身边的顾言表示强烈抗议：“我不要搞特权，我要和穆然一样，去其他舱位。”
“你是我老婆。”简单而直接的，顾言回击。
“我说过你妻子是初宝盈不是我，我只是初九。”面对顾言的强势，初九缩回了脖子，但还是忍不住小声辩驳。
“我也说过名字只是代号，我认可的妻子是你，和初宝盈无关。”顾言递给初九一个颈椎枕和保护腰的靠枕，又让飞机乘务员拿来一条毛毯，体贴地给初九盖上，“如果你坚持，出差结束，你最后扮演一次初宝盈，和我离婚。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初九紧张地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和初宝盈离婚，但是和你领结婚证。”顾言深邃的眼睛，在看着她的时候猛地迸射出强烈的光芒。
初九好像被晃到了眼睛一样，本能地别开头，躲避他灼热的视线。
“我……你这个条件太卑鄙了，这样做和没离婚有什么区别啦？”初九嘟着嘴，呼呼地喘粗气，似乎真的很生气。
“当然有，是最本质的区别。”
“什么？”初九好奇地抬起头，刚好和顾言四目相对。
一瞬，她仿佛又听到了她强烈超速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离婚再扯证，嫁给我的人就变成了你。初九，而不是初宝盈。”顾言纠正初九的错误后，忍不住伸手捧住了她的脸蛋。
他滚烫的拇指，就落在了她的唇上，轻轻地摩挲、撩拨：“下次，不要再用刚刚的眼神看着我。否则，我会忍不住直接把你吃掉。”
“我——”像是被顾言的话吓到，初九呆傻地直勾勾看着顾言。
她呆萌，迷惘的表情，像极了可爱的小兔子。
顾言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啄了一下。
真甜，软软的，吃了一次还想再吃一次……真想就这样，一直吻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乖，歇一会儿。吃了饭，就睡吧。飞行十多个小时，一直瞪着眼睛这样看我，我可能真的会把持不住。”凑到初九耳边，顾言说着最邪肆，也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然后，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
“……色，色魔。”几秒钟后，初九终于反应过来。
她急忙拿起毛毯，鸵鸟一样藏了进去，躲避顾言厚脸皮的偷袭，同时也遮掩她因为刚刚那个吻而红了脸的尴尬和羞意。
顾言看着她和五年前一样在害羞时候会出现的动作，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心理医生说的没错，一个人失忆只是失去脑部的记忆，但是绝对不会失去身体的记忆。她忘记了他，但是她的身体并没有忘记，对他还是会产生和五年前一样的反应。
这样真好。
只要他努力一点，缠着她到底，她一定会因为身体的记忆，唤醒脑袋的记忆。
这样想着，顾言眼底迸发出强烈的火焰。
他忍不住再去看初九，结果却发现初九竟然在躲避他的时候，裹在毯子里睡着了。
“九儿……你还是那么可爱，呆萌啊。”顾言忍不住轻笑，眼底的坚冰只为她一个人，彻底融化成一潭春水。
他轻轻揉了揉初九的脑袋，然后把毯子拉下来一些，露出她娇美的脸蛋，确保她呼吸畅通。
接着，他小心翼翼把手伸进毯子里，找到了她的手。他轻轻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然后在不吵醒她的情况下，和她十指紧紧相扣。
熟悉的触感，小小的，软软的，指尖清凉凉的。
顾言唇角的笑容越来越浓，眼底的柔情和温暖，比五年前他们热恋的时候还要强烈。
“真好。我的九儿，你又回到了我身边了，这样和你安静相处的时光，真是久违了……”对比五年的时光，此刻，顾言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渐渐的，呼吸也变得平稳下来。
不知过去多久，初九翻了个身，将头抵在了顾言的肩膀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温暖的体温，初九露出猫儿一样的表情，小脑袋瓜在顾言的肩膀上蹭了蹭，然后窝在了他的胸口，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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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出差的工作，远比正常上班还要忙碌。
一直到了周一晚上，繁忙的工作才告一段落。公司顺利上市，一切都正常运作，而巴黎分公司的老总，就是上次出差时候遇到的顾言大学同学兼好友李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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