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摆驾。”刘盈下令。
“喏。”小桂子应道。
此刻,太后吕雉正在大殿内愁眉不展呢。因为她也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不是樊哙写来的,而是来自匈奴冒顿单于之手。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我是孤独寂寞的君主,生在沼泽,长在草原,我多次到边境来,希望能到中原游览一番。太后也是孤独寂寞,一个人居住,我们两个寡居的君主都很不快乐,无以自娱,还不如我们以己所有,换己所无。
若太后同意,可以来雁门郡来找我,若太后不同意,那匈奴的铁骑将踏过代郡,直抵长安,我们在长安再见。
这封信有极大的威胁和挑衅。匈奴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让吕雉屈服投降。
吕后阅读信后,认为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挑衅和侮辱,准备杀掉匈奴使者,给匈奴一点儿颜色看看。
一旁的宦官提醒道:“太后,匈奴就如同禽兽,不值得为他们的话动怒。再说,当年先帝尚且被困在白登山数天,这匈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吕雉想了想,道:“也是,本宫差点被气糊涂了,前几日不是说在和谈吗?这匈奴怎么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封信?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宦官道:“奴才也不大清楚,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吧?”
吕雉问匈奴使者:“怎么回事?冒顿单于放弃和谈了吗?”
匈奴使者道:“不是我们放弃和谈,是樊将军背信弃义,在和谈的时候偷袭单于,单于发怒,这才让我来送信的。”
“什么?”吕雉一听,脸黑了下来,“这个樊哙是怎么搞的?他这是想造反吗?”
宦官赶紧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在没有搞明白事件的来龙去脉之前,不能相信匈奴的一家之言啊。”
“也是,这匈奴生性残忍狡猾,万一他是来离间的,那我们可就吃大亏了。”吕雉道。
就在这时,刘盈的车辇来到了大殿之外。
“陛下驾到。”宦官高声喊道。
“陛下来了,去迎一迎。”吕雉下令。
宦官便赶紧去了门口,迎接刘盈的车辇。
“太后在吗?”刘盈问。
“在,还有一个匈奴使者。”宦官回道。
“什么?匈奴使者?”刘盈闻言,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进去。
见到吕雉后,刘盈便急着问:“母后,这匈奴使者来做什么?是不是要对母后图谋不轨?”
“没事,陛下,他就是来给哀家送一封信。”吕雉说着,把信递给了刘盈。
刘盈接过来,看来一遍,越看越来气。
“混账,这匈奴太放肆了。”刘盈气呼呼地把信揉成了一团,“来人,把这使者拖出去。”
侍卫得令,进来便要拖匈奴使者。
匈奴使者叽哩哇啦地乱叫,张牙舞爪,很不服气。
“慢着。”吕雉道。
侍卫们便退在了一边。
“怎么了,母后,这个匈奴使者如此羞辱母后,难道不该杀吗?”刘盈不解地问。
“匈奴如此放肆,的确该杀,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吕雉顿了一下,“不过,樊将军不是正在和匈奴和谈吗?匈奴人为什么会突然发难,送来这么一封信呢?”
面对吕雉的质问,刘盈只好把刚刚收到的战报内容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怪不得匈奴突然发难呢。”吕雉恍然大悟,“这个樊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手下的将领都节制不住,还当什么统帅?”
“母后息怒,樊将军已经自责了,并处罚了手下不听话的将领。”刘盈想为樊哙说几句好话。毕竟,现在是用人之际,可不能随意撤换主帅啊。
“那这样,给樊哙下一道圣旨,继续与匈奴议和,绝对不能再出岔子,否则绝不轻饶。”吕雉命令道。
“母后放心,朕一定严令樊哙,不能再出乱子。”刘盈应道。
在吕雉面前,刘盈始终软不拉几的,根本就硬朗不起来。没有一个帝王该有的样子。
吕雉又对匈奴使者道:“回去告诉你家单于,议和继续,若再对哀家不敬,哀家一定集大汉全国之力,不惜与匈奴决一死战。”
匈奴使者便离开了。
吕雉叹了一口气,问道:“战报上说了是哪个将领违抗君令,偷袭匈奴了吗?”
“没有,只是说已经处罚了。”刘盈回道。
“哼,都不敢说名字,越捂着越说明有问题。一定有那个李帅,没准还有樊市人,甚至刘如意。”吕雉猜测着。
“母后,这割让土地,的确是一件耻辱的事,一些汉将有异议,也实属正常,相信经过这件事儿后,他们会收敛很多的。”刘盈道。
其实,刘盈心里也不太赞成割让土地,若真的把雁门郡割让出去,那他刘盈就是千古罪人。但在强势的吕雉面前,刘盈只能服从。
很多时候,刘盈这个帝王当得是很窝心的。
表面看着风光,内心却是苦逼一个。
“好了,这事儿就先这样了,陛下多督促一下,尽快与匈奴议和,平息这场战争。”吕雉说完,挥了挥手。
刘盈便离开了大殿。
来到大殿外,刘盈的脸色不太好看。
每次来到这里,刘盈都找不到那种帝王的感觉,他就好像个跟班似的,不折不扣地执行着吕雉的命令。
他可是大汉的皇帝啊,怎么能这样呢?
“陛下,去哪里?”小桂子问。
刘盈回过神来,道:“长乐宫。”
只有在长乐宫,刘盈才能找到那种帝王高高在上的感觉,也只有在长乐宫,刘盈才更像一位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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