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迟暮的皱纹落满了泪珠,点点泪花绽开化作了歇斯底里的狂笑
是不甘吗,那绝望的表情是因为对死的恐惧还是看破了天机后的无奈?笑声冲破九天,笑得人心惶惶!
方玄遥望天际,表情哀伤。
面对雪歌的问题,他没有回答,只是摇着头苦笑。
“老师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冰雪聪明的雪歌笑着抓住了他的手,“其实不管怎么样,只要您没事那也就好了!”
这时,狐神表情严肃地走了过来,在方玄耳旁轻声说了句什么就走了。
“我离开一下,”方玄对众人笑道,“大家不用担心我,各自忙各自的事去吧。”
然后他又轻轻地拍了拍雪歌的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林子中,周围连绵数里都是树木,方玄和狐神两人静静地站着。
“狐神叫我到这儿来有什么事吗?”
方玄说得很有礼貌,但语气跟以往相比却少了许多的“活泼”多了一份陌生。
狐神朝四周指了指说:“我查探过了,方圆三里内都没有人。”
“所以在这里说话是不用去担心被任何听到的对吗?”
狐神没有接话,但看她的神情就知道方玄说对了。
方玄叹了一口气,话语终于恢复了以前的模样:“唉,干吗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难道我就不能留点儿隐私给自己吗?”
狐神依然没有说话,只安静地盯着他看。
“好吧,”方玄再次妥协,两手一摊做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说,“你想知道些什么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狐神倾城一笑,看上去好像很满意。
“刚才雪歌问的问题,”她饶有深意地说,“你刚才的表情是因为不想多说而特意假装的吧?”
她也不了解我!
“或许吧,”他长呼了一口气说,“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星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总归不会是坏事对吗,我感激自己的境界、实力都提高了。我只记得当时因为小黑的缘故我差点走火入魔,在没办法自救的时候它来了,然后救了我。”
狐神看了他一眼,狐族固有的狐疑态度让她很难相信他所说的,“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说完方玄就想走,抬步的时候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明晚你有空么?可以的话跟我去一趟兽王那儿吧,我有些事要找他。”
然后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留下狐神一个人在那里静静地品味着在他身上所产生的变化……
兽王寝宫,灯火依然摇曳。
就在刚才他得到了方玄住处发生爆炸的消息,也就在刚才他收到了一封来历神秘的书信。此刻的他静静地斜卧在软榻上,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盖的忧愁和犹豫。
那封信他还拿在手上,但上面却满是折痕,看得出来它已经被人揉过许多次了,可是一向做事果断的兽王今天怎么就这么犹豫了呢?他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又一次将信举到了眼前,半会儿过后又无力地将手垂了下来。
“难道非要这么做吗?”
手抬处,蓦然一团火花冒出,信纸瞬间化作了灰烬……
第二天夜晚,方玄和狐神按照计划来到了兽王宫殿——因为方玄的坚持,他们走得很正大光明并没有去做那些翻墙钻洞的事。
“麻烦通报一声,方玄-夜求见兽王陛下。”
在宫殿大门守卫那里,方玄表现得彬彬有礼。
大门两侧两排守卫全部不屑地看着他,眼神中还透露着一丝对不自量力的嘲讽。
方玄清了清嗓子,再次高声说道:“麻烦通报一声,方玄-夜求见兽王陛下。”
“方玄-夜?”守卫中有人忍不住了,他站了出来以一种高不可攀的高傲姿态演戏般从上而下细细打量着方玄然后才瓮声瓮气用着一种怪异的口吻说:“方玄-夜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们陛下是人都可以见的吗?快走快走!”
吃了个闭门羹,方玄也不在意,他从怀中掏出一小袋金币在那人眼前轻轻晃悠了一下说:“方玄-夜的确算不上什么东西,不过兽王陛下还是会乐意见我的,您说对么?”
那人在看到金币的时候眼睛亮了亮,极其自然地流露出了贪婪神色。他很不客气地就将那袋子拿入了自己的怀中,然后挺了挺身子态度依然倨傲地说:“兽王陛下日理万机,他是没有时间来见你的。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见他就在这里等着吧,兴许他心血来潮会出宫一趟也说不定!”
靠,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人欠揍!
“那他一般都是什么时候出宫呢?”
“很难讲,”那守卫把理由说得冠冕堂皇,“我又不是他老人家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那么多?你真想见他就安心在这里等着,或者十天半个月或者就在这几天,他会出来就是了!”
说完他便在众守卫的大笑声中回到了队列之中,那一袋金币随着他大步的迈出而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
站在一旁的狐神从一开始就微笑着脸,周围发生的事情仿佛都与她无关,她就像一位很有耐心的观众在欣赏着一出极其精彩的戏剧一样始终笑呵呵地站着,看到“精彩”处她还不忘以花枝乱颤的笑容来表达一下对这出戏的肯定。
“拜托,这你就不用笑了吧?”方玄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说,“现在我们怎么办,就在这里干等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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