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温苑也学着在司宇航头上揉了揉，“我很喜欢宇航，以后常来玩吖！”
司宇航躲开她的蹂躏，调皮的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我会常回来看未来嫂子的！”
“哈哈哈，小心小曦听见了出来揍你！”
......
厉氏集团大厦顶楼。
张特助站在办工桌旁，望着落地窗边厉戎深的背影汇报工作。
“已经调查过了，出事的那栋大厦当天并没有任何装修工程，警方那边来消息通知说是有人蓄意弄松了玻璃，故意在那个时候推下去的，但是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针对顾小姐的......”
张特助说完，就小心主意厉戎深的反应，发现他面上的表情还算平静，整个人似乎静止了一般。
半晌，厉戎深沙哑的声音才幽幽的响起。
“到此为止，这件事谁都不许再插手。”
张特助以为自己听错了，“总经理，不查清楚的话，顾小姐再遇到危险怎么办？”
以张靖对厉戎深的了解，没人比厉戎深更关心顾曦的安危，他应该是最迫切希望查清楚，揪出幕后黑手以绝后患的才对。
可厉戎深居然不准他们再查下去。
“我说，不许再提这件事，这就是个单纯的意外。”厉戎深声音拔高了些，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张特助只觉得自己是在幻听。
即便厉戎深已经强调了两次，张特助还是使劲掐了下手心，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他张了张嘴，想再确认一次，厉戎深却扬起手，示意他没耐心继续纠缠。
张特助愣在当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转身走出办公室。
何帆之前在酒吧和厉戎深闹得不怎么愉快，这回又主动找上来，恰好撞见张特助关门退出来。
他小跑了两步走到张特助身边。
何帆看张特助皱眉蹙目的，难得有点儿正常人的情绪，有些猎奇的问，“厉戎深又给你气受了？”
张特助摆了摆脑袋，“倒也不是，只是总经理的心思，最近越来越难琢磨了。”
他顿了顿，若有所思的说，“总经理今天有点反常。”
“反常？”何帆失笑，厉戎深反常才正常呢。
不过他还是耐心听完了张特助的解释。
听完，何帆也露出忧心忡忡的神色，略表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的确是反常，厉戎深没找别人跟进这件事？他能让顾曦不明不白的受这委屈？”
张特助一脸无辜的摇头，“没有，顾总一向都是通过我联系外人的，我在调查的时候，也没接触其他势力。”
做了厉戎深的特别助理这么长时间，对他的心思张特助大概还是有些心得的。
只是今天张特助完全想不通，好像完全被厉戎深屏蔽在外，摸不透他了。
何帆表示，英雄所见略同。
所以，他决定亲口问问。
连通报都没一声，何帆就直接推门闯进去了。
何帆第一眼没看见厉戎深，偏过头，才在落地窗前看见他捏着雪茄抽烟。
“怎么，听说你心情不太好？”何帆朝他走过去，经过办公桌时顺了支雪茄，在厉戎深身边点燃。
厉戎深微垂着眼睑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何帆猛吸了口烟，等尼古丁的味道沾染上身，又继续问，“你不是挺喜欢顾曦的吗，真不打算管了？”
厉戎深还是不说话，抬起手对着雪茄又吸了一口。
“行，你不说我也不问，但有件事你得听进去，”何帆脑袋一转，就岔开了话题，“那个和许慕白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一定有问题，别让人钻了空子，你要是应接不暇，这件事我替你出马。”
和厉戎深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何帆心里很清楚，许慕白一直是厉戎深的心魔，突然间冒出来一个百分百复刻的，一定会让他方寸大乱。
没人知道何帆为了厉戎深偷偷学了心理学。
这么做是为了有机会能够彻底打开厉戎深的心结。
不过厉戎深的防备心一直很重，何帆找不到机会，只能用些小手段让彼此之间相处能更轻松些。
就像现在，何帆本来不抽烟，但让身上沾染尼古丁的味道能够让厉戎深迅速放松警惕，最大程度的信任自己，他毫不犹豫就抽了。
厉戎深眯起眸子，终于有了点反应，“不必，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何帆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考虑他这话里有几分逞强，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选择相信，“你有数就成，不过还是要事事小心，”
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张靖是个可以用的，但你不能藏得太深，这世上光靠猜是读不懂另一个人的心思的，凡事说清楚一些，你别总一个人扛着。”
这些话何帆说过不下十次，但没有一次厉戎深是记在心上的。
他就像一座历经风霜战乱仍屹立不倒的城墙，自己出不去，也不让别人进来，学不会信任。
就算是何帆也不例外。
厉戎深闻言转身走回去，把雪茄摁灭，“看来最近你很闲，既然这样，去查白家吧。”
“嗯？”何帆愣了一下，没想明白话题怎么就扯到这儿了，“你开玩笑吧，白家的根儿在f国，你让我查个f国的寻常小老百姓还行，查豪门，那是分分钟引战的！”
“一个亿。”厉戎深靠在椅子上，神情慵懒，轻松地就像丢了个一分钱的铜板。
“这不是钱的事......”
“额外再给你私人账户打五千万，不做就一拍两散。”
“成交！”何帆最信奉的真理，就是别跟钱过不去。
“你查白家干嘛啊？”何帆八卦道，“不是这两个月就要联姻了吧，我可告诉你啊，白家家大业大的，两个月的时间我未必能查出问题来。”
“到底我是哪里让你误会了，我是个会出卖自己获取利益的男人？”厉戎深不耐烦的怼了一句，拧着眉心，像是发现目标的鹰隼。
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似的。
何帆被他看得心虚，扭头躲开了视线，“不是就最好，省得你真结了婚以后管你要钱还得看女人的脸色，我先走了，有事联系。”
厉戎深一直看着何帆的身影走出去，黑眸渐渐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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