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司屏起身，让身后谋士到前方：“皇上有疑虑可问他。”
“侵占长安，目的为何？”
谋士答：“只为了逼皇上前往关内。”
李杰道：“是因为城镇百姓的怪异？”
“正是。”
手指轻点桌面，李杰说：“百姓虽然怪异，可也不是不能解决，只要控制得当，根本引不起大的波折，所以，你们为何要撤离？”
说最后一句时，李杰视线紧锁司屏，他要司屏回应。
司屏手指动了一下：“皇上真觉得，那批人能控制？”
“朕控制了。”
事实在眼前，李杰并非无的放矢。
“是啊，皇上控制了。”
李杰皱眉，司屏这话若有所指，那神色也很诡异，为什么？
“司屏，有什么直说。”
司屏摇摇头：“皇上，有些事不是直说就能解决，皇上得亲自去看。”
见司屏一直转移话题，李杰就知道他不会告知缘由，索性不再追着这件事。
“吐蕃药人，你打算如何处理？”
“照着规矩走，来的敌人，怎么能让他们回去？”
司屏一句反问，李杰明了意思。
“既如此，那就让朕助你一臂之力。”
“皇上想做什么？”
“你应该问，朕能做什么。”
留下话，李杰离开。
事情说到这里，也没必要再说下去，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考虑一下后续怎么安排。
“希望我两方能处理了这件事。”
司屏缓缓起身：“谨遵皇上令。”
两边联起手，吐蕃的大军被打的节节败退，很快就退出了一定范围。
遗憾的是，被吐蕃侵占的城池没回得来。
“皇上，吐蕃在那个城池里放了不少药人，一旦攻进去，到时候恐怕……”
云文光神色凝重，他根本不敢相信如今局面，吐蕃拼了命的想要置大唐于死地。
“唐应那边怎么说？”
“那边还在忙着救人，最近不见出现。”
李杰摩挲了下手指，眼底神色微暗，吐蕃做的太狠，从陇右起药人就一直没断过。
也是奇怪，那名为一谷的组织，手里真有那么多药人？
“皇上。”钱三多大喊着跑进屋，“查到一谷的人所在地。”
“在哪儿？”
李杰迅速转身，这可是极好的进展。
“就在城中。”钱三多神色凝重地回了四个字，继续往下说，“目前红阁的人已经围住了那个地方，鉴于药人的恐怖，我们根本不敢进入。”
说白了，还是有些怂。
“去找唐应，让唐应接触。”
“是。”
没多久，得到消息的唐应到来，问清情况后，二话没说应下。
李杰说：“目前时间紧急，耽搁不得，现在就去。”
“是！”
一行人离开，提前安排好的人早已在外等候，几方汇聚，迅速赶往消息中的位置。
红阁的人守着，钱三多一露面，就有人上前禀报情况。
“人就在里面，目前无人出入。”
无人出入……
李杰微眯了眼，吐蕃的人会一点异常都觉察不出？
钱三多也有同样疑虑，摸摸下巴，脸色骤然一变：“不好，立刻冲进去。”
话音一落，一群人踹开门冲了进去。
门打开，里面却是空荡荡一片，视线所及处没有一个人影，更甚至，里面的大门都是打开的，展示给旁人失望结果。
这种情况，让跟来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李杰揉了揉眉心：“看样子，这里的人早有预料。”
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如今这情况。
钱三多啧了一声，头一次觉得懊悔。
“我该直接动手把人抓住才对。”
夜长梦多，这一拖延就拖延出了问题。
李杰倒没什么想法，失败很正常，调整好心态就是。
“再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痕迹。”
“是。”
进屋的人四散搜查，遗憾的是，吐蕃留在此地的人很有手段，不仅离开的迅速，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一趟跑下来，算得上是一无所获。
“无妨，也不算一无所获，还是知道了一谷的人就在城中。”
看一群人低沉，李杰索性开口劝说了句，之后让人在城中搜寻。
安排下去没多久，司屏露面。
“听说皇上，差点就抓到了一谷的人。”
“也只是差点。”
李杰笑吟吟地说，脸上见不到懊悔，仿佛说的是一件很小的事。
“皇上总是让人觉得意外。”
“是吗？正常举止罢了。”
正说着话，云文光和钱三多觐见。
瞥眼司屏，李杰道：“宣。”
“见过圣上。”
“免礼，你二人怎得过来了？”
“回皇上的话，是草民发现了一点收获。”
“一谷？”
“不是。”
李杰：“……”
短暂寂静后，李杰脸上闪过一抹遗憾：“不是一谷，那是什么？”
“和这位有关。”
钱三多说话时，云文光的目光跟着挪到司屏身上。
左右看了一眼，李杰陷入沉默，云文光这是要和司屏对上？
下一瞬，李杰有了答案。
云文光说：“前段时间，您与一人碰面，那人名为君华，林君华，是一谷的人。”
司屏挑眉：“那又如何？”
“一谷的人露面，你为何不抓？”云文光神色平静的反问，一点都没有对面的人是他原先伯乐的意思。
“一谷的人无辜。”
“无辜？一谷的人要是无辜，那大唐死在疫情中的百姓怎么说？那么多条命在疫情中消逝，您就没有想说的？”
前后两任国监司，在无声中对视，也显露了某些方面的凝滞。
李杰看了片刻，叹气：“听朕一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大敌当前，现在怎么也不是内讧之时。
云文光认真：“皇上，内讧与否不是几句话就能造成，某些事必须弄清楚。”
司屏颔首：“确实。”
“所以，林君华在哪儿？”云文光将话题再次挪回。
司屏说：“我不知，林君华行踪神秘，就算是我，也无法轻易找到。”
“我可不信，以您的手段会让林君华毫无行踪，别忘了，我曾经也是您的人。”
话说到了这里，李杰无法置身事外。
“司屏，林君华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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