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没拿宝剑的那只手想把它扯掉,发现不是水草:魂器的链子收紧了,正在慢慢勒住他的气管。
哈利拼命踢蹬,想把自己推上水面,却只是撞到池塘的石壁上。
他扑打着,呼吸困难,用力扒住越勒越紧的链子,但冻僵的手指扒不开它。
他脑子里开始冒出金星,想着,要淹死了,没希望了,已经无能为力了,抱住他的这双手臂一定是死神的……
他苏醒过来,咳嗽着,干呕着,浑身湿透了,从来没有这么冷过。
不远处,另一个人在喘气,咳嗽,摇摇晃晃地走动。
又是赫敏及时赶到了,就像大蛇袭来时那样……
然而听起来不像她,听那低沉的咳嗽声,那沉重的脚步……
哈利没有力气抬起头看看救他的是谁。
他能做的只是将颤抖的手举到喉咙口,摸一摸刚才挂坠盒紧紧勒进他肉里的地方。
挂坠盒没了:有人帮他割断了,这时,一个气喘吁吁地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你——你——你有病啊?”
也只有听到这个声音的震惊能够让哈利有力气爬起来。
他剧烈地哆嗦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的面前站着罗恩,穿着衣服,但像个落汤鸡,头发贴在脸上,一手拿着格兰芬多的宝剑,一手握着被割断的金链子,魂器挂在上面。
“真见鬼,”罗恩喘着气举起魂器,它在截短的链子上荡来荡去,有点像模仿催眠术表演:“你跳下去时怎么没把这东西摘下来?”
哈利无法回答。
与罗恩重新出现相比,银色的牝鹿已无关紧要,真的无关紧要。
他真不敢相信,尽管冷得瑟瑟发抖,但是他还是抓起仍然搁在水边的那堆衣服,一边一件接一件地套到头上,一边盯着罗恩,有些担心每次一看不见他就会消失。
但他应该是真的:他刚才跳进池塘救了自己的命。
“是——是你?”
哈利终于说道,牙齿格格打架,声音因为刚才差点被勒死而比平时微弱。
“嗯。”
罗恩显得有点慌乱。
“你——你召出了那头牝鹿?”
“什么?
不是,当然不是!
我以为是你呢!”
“我的守护神是牡鹿。”
“哦,对了,我是觉得长得不大一样,没有角。”
哈利把海格送的皮袋子挂到脖子上,套上最后一件毛衣,弯腰捡起赫敏的魔杖,重新看着罗恩。
“你怎么会在这儿?”
显然,罗恩希望这个问题晚一点提出,或根本不提出。
“嗯,我——你知道——我回来了,如果——”他清了清嗓子:“你知道,如果你们还要我的话。”
一阵沉默,罗恩出走的话题似乎像一道墙挡在两人之间。
但他在这儿,他回来了,他刚刚救了哈利的命。
罗恩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一时似乎很惊讶。
“哦,对了,我把它捞出来了。”
他不必要地说,一边把宝剑给哈利检查:“你就是为这个跳下去的,是吧?”
“是,”哈利说:“但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到这儿来?你是怎么怎么找到我们的?”
“说来话长。”罗恩说:“我找了你们好几个小时,这森林真大,是不是?
我正想在树底下睡一觉等天亮再说,就看到了那头鹿跑了过来,你在后面跟着。”
“你没有看到别人?”
“没有,”罗恩说:“我——”
他犹豫了,望着几米外两棵挨在一起的树。
“——我好像是看到那边有东西在动,但我正在往池塘边跑,因为你跳下去了,没有上来,所以我不想绕道——嘿!”
哈利已经往罗恩指的地方奔去。
两棵橡树长得紧挨在一起,在眼睛那么高的地方有个仅几英寸的空隙,是个可以偷窃而不被发现的好地方。
但树根周围没有雪,哈利没看见脚印。
他走回原地,罗恩站在那儿等着,仍然握着宝剑和魂器。
“那儿有东西吗?”
“没有。”
“宝剑怎么会在池塘里呢?”
“肯定是召出守护神的那位把它放进去的。”
两人看着精美的银剑,嵌着红宝石的剑柄在赫敏魔杖的荧光中微微闪亮。
“你觉得这把是真的吗?”
“有个办法知道,是不是?”
魂器仍在罗恩手中晃荡,挂坠盒微微颤动,哈利知道里面的东西又焦躁不安了,它刚才感到宝剑就在近旁,便试图勒死哈利,不让他拿到宝剑。
现在不是长谈的时候,应该马上彻底摧毁挂坠盒。
哈利高举着赫敏的魔杖环顾四周,找到了地方:在一棵悬铃木的树荫下,有一块平坦的大石头。
“跟我来。”
他率先走过去,拂去石上的积雪,伸手拿过魂器。
但当罗恩把宝剑也递过去时,哈利摇了摇头。
“不,应该你来做。”
“我?”罗恩惊愕地说:“为什么?”
“因为是你把宝剑从池塘里捞上来的,我想应该由你来。”
他不是大方或谦让,就像刚才知道牝鹿是无害的一样,他确信必须由罗恩来使这把剑。
邓布利多至少教哈利认识到某些类型的魔法,认识到某些行为有不可估量的神力。
“我来打开它,”哈利说:“你来刺。一打开就刺,行吗?
因为里面的东西会反抗的,日记中的里德尔就想杀死我。”
“你怎么打开呢?”
罗恩神情惊恐地问。
“我来叫它打开,用蛇佬腔。”
哈利说,这答案如此自然地脱口而出,他觉得好像内心深处一直就知道:也许是最后遭遇纳吉尼才让他意识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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