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样也是一种惩罚，毕竟对于莫甘娜这种敌人来说，死亡也不会使其痛苦。
而现在，只要她还记着杜蔷薇，想起杜蔷薇曾经很喜欢和她冰凉的身份在一起，一种对自己过去的质疑和后悔还有悔不可及就会时时刻刻侵蚀她的内心。
呵～
王衍摇摇头，坐在一颗火星上一颗斑驳石块上，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无论如何，他对莫甘娜的凉冰身份，已经过分宽容了，那些来自凯莎或者时空蔷薇的私人因果也已经了结。
以后，就是他和莫甘娜的仇，战争而已。
风声不小，这火星上的气候稍稍恶劣了些，不过相对来说，是一颗适宜改造的星球，以后应该会成为地球文明的第二颗行星。
让琪琳来迁移其轨道，产生适宜温度，再熔化两极冰盖，产生足够水源，湖泊，海洋，适宜大气，之后也就简单了。
对神来说，造化世界并不困难。
他静静等待了一会儿，身后侍立着英姿飒爽的天使冷，面容姣好温柔的天使耀阳，不一会儿，他看了眼眼前不远处，然后静静闭上了眼。
画面宛如平滑般一转，他的视野便来到了一处山明水秀的世界，他的思维形态依旧是天使王的戎装，身量修长，面容英俊，眉眼温和。
一抬眼，就见远处群山翠柏之间，十里外，有一处跃然凉亭，一位罩袍老者遥遥相望，拱手施礼。
“老朽太空，恭迎神圣天衍虚空界王，寒舍蔽凉，还望王者担待。”
朗声悠悠，回荡天地之间。
“前辈客气。晚辈事忙，迁延长者之约，还望前辈不要怪罪。”
一步跨越时空，王衍已然来到凉亭之中，拱手回礼。
“不敢，不敢，请王者坐。”
老者也就是太空，一身黑色袍子，为见王衍而并未兜帽，精神矍铄，鹤发童颜。
他仙风道骨，有超然物外之姿，只是对于王衍明显是报以足够的尊敬。
王衍也不意外，没有半分惶恐之色。
他客气一番，并没有太多推辞，在石桌前，与太空对坐。
凉亭古香古色，并不算小，也比得上半个小殿，四面皆是雾霭群山，视野开阔。
“这是老朽这虚界中第一类清神茶，是今时的新芽，名为初苗，还请王者品鉴。”
说话间，一位仙姿绝色的神女托着一张白玉托盘，素手摆布，将两盏瓷杯分布两人面前，提起一提玉壶，为两人缓缓斟茶。
王衍自然看去，只见其神女神光暗隐而绝世清艳，一身金缕纱衣嵌着尊贵宝石，一双美腿黄金比例，雪白纤腰盈盈一握，高峰鹤立，鹅颈修长。
肌肤赛雪，容颜无双。
更兼如瀑青丝上一道傲然金冠，脑后三道轮回金环，缓缓转动，如有万千岁月划过。
她虽然是做着侍女的事，一股天然尊贵气质却无法掩藏，显然是天生高贵的生命。
平心而论，王衍所见的神河女子中，论气场，也只有凯莎与鹤熙堪能压她一头，连现在的天使彦也没有这种气质。
“太空校长果然是一世之中的最高智慧，虽然是后来者，成就却已远超前人，这方世界脱虚化实，已是指日可待了。”
王衍微笑着看向这熟悉也陌生的老者，开口称赞。
至于那女子，也便在一旁失礼。
凉亭之中，只此三人。
“王者见笑。”
黑袍太空说着，伸手一请：“请。”
两人端起杯盏，王衍品了一口这初苗，茶韵悠然，精神一振，他微微讶然，只觉果然不错。
“好茶。”
“王者喜欢就好，我这念河界里，恐怕也少有可以招待王者的东西了。”
太空一捋白胡子，欣慰笑道。
“呵呵～”王衍也笑：“太空校长实在客气，王衍不过年轻后辈，说起来也是校长的学生，您就算叫我一声王衍，也是应该的。”
“王者万万不要过谦，老朽也不敢有此念，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太空连连摆手。
若是银河之力，即便葛小伦未来也将是这样高贵，太空也能有些理所当然，但是对于王衍，他自知万万不能怠慢。
这又不是他的作品，而且从手段看大致已经是一位真正的界主，乃至界王，他岂敢怠慢？
他能和王衍拉上关系的，不过就是都出身于同一时代，而且他算是神河文明的创造者，是个前辈，或许还有和凯莎算是旧识的关系。
抛去这些，实力，身份，地位，还是虚空之中依旧存在的真理。
“这个孩子名叫风里希，其实是我为这念河界中选出的掌界之神，代我掌管生灵轮回，以保我在逍遥之中，这念河界不被虚空吞噬湮灭。”
太空说着，也介绍了一下那侍立的神女。
王衍微微一笑，感觉有点意思。
大概一个文明之中出来的，造化世界的时候都会用上相应的名词，他自己也罢，太空也罢。
这念河界还好，明显是纪念神河的意思，但这风里希，他刚刚看着就觉得这神女像神河神话的女娲，看来还真是这个意思。
大概，若是有一万个地球华夏人能造化世界，九千个得造一造女娲。
其实也是因为如此，他才早早地绝了他人万一复制凯莎和鹤熙乃至琪琳她们的可能，即便其他人已经复制了，也会瞬间崩灭。
而且有人试图复制，他也会瞬间知晓。
或许中二些，但是他的女人，不容亵渎。
至于这位风里希，虽然天生神圣，但是在王衍看来，还不如神河宇宙里的一个生命或者王衍自己创造的生命自然，只能算是无限接近真实生命的系统而已。
虚界虚界，的确只是虚幻之界而已。就算太空校长智慧超绝，但是当他当初走了那一步后，就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已经失去了成就至高的潜力。
他勘破了神河宇宙的枷锁，却迈入了另一个陷阱，想要回头可以，但要花费几亿年。
太空的潜力，已经不如他的作品银河之力。
所以，他才会来找寻王衍的帮助，而不是继续等待银河之力。因为太空可以轻易看到，银河之力的成长，最起码还需要几百年。
“实不相瞒……”太空开口。
“王衍也实不相瞒，有件事情，还需对太空校长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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