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吉还没有醒过来,他们所说的话皆被侯卿尘听进耳朵里。他手撑膝头坐在达吉的床边,正准备言语,却见小袁突然从帐外跑进来。
他气喘吁吁地跪到侯卿尘面前,自怀中掏出一封信笺,“小郡马,小郡主她生了,是男婴,是您的世子。”
话落,帐内先是出奇的安静,之后在场所有人都纷纷跪了下去,恭喜侯卿尘喜得世子。
这一跪,更是间接承认了侯卿尘的地位。
侯卿尘克制住内心的喜悦,将信笺来回看了看,才道:“现下不是恭喜的时候,既然已走到今日的地步,有些事情,有些陈年旧账咱们就得坐下来好好算一算了。”
凌恬儿已平安生下孩子,东野的状况便不能再对她隐瞒下去。范星舒隔着一层门帘儿,在外面一五一十地交代,说:“尘爷不是不想留下来陪你生产,是他不得不替你回去。”
凌恬儿哭得泣不成声,恨不得现在就跳下床回国杀敌。
“东野交给尘爷,他定会替你守好,让南鹿人先得意一阵儿,最后的胜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哺育世子,你怀里这个孩子可是你们东野的未来。”
安抚好凌恬儿,范星舒又忙地给隋御写书信,在锦县上发生的一切都得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主子。范星舒这边写的都是实情,而安睿在给曹宗远的书信里,关于建晟侯府的事务便开始编的乱七八糟。
“行,就这么送出去吧。”范星舒看过安睿的书信,点首道。
安睿便到廊下吹起口哨,召唤过来好几头海东青。可这书信还没等送出去,康镇那厢又大步流星地赶过来。他在上院里没见到范星舒,便横冲直撞地来到霹雳堂里寻人。
“康将军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冲动?”范星舒连忙出来相迎。
“东野奏疏,盖着大印。”康镇激动地说,“事态严重了,东野请求宗主国支援,要咱们联手把南鹿打回老家去。”
范星舒当下便明白过来,这事定是侯卿尘在背后策划。他这么做一来是乘机上位,二来也是要让北黎重视起来。
“急递已上路,同样挂的八百里加急。北黎出不出兵,得看雒都那边的旨意。”
“好,我这就给侯爷通个气。康将军属意打还是不打?”
“拿什么打?怎么打啊?”康镇一脸怨怒,“南鹿人有多凶残?赤虎邑城中燃起的大火到今时都没有灭掉!我们北黎为什么要蹚这趟浑水?”
范星舒觉得这话从康镇口里说出来,多多少少有点别扭,不过他很快意识到问题所在,道:“是军粮匮乏,军饷拖欠,军士们不想出战吧?毕竟南鹿没有打到北黎国土上来。”
“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明白,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康镇说罢,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侯府。
他觉得自己最大限度的保护北黎已够吃力的了,若再让他出兵帮助东野,他真觉得力不从心。
但凡雒都对他康镇所带领的这支边军稍微重视一点,他都不会有这么消极的态度。一次次地讨要军粮、军饷,已把他弄得心力交瘁。要不是建晟侯府在背后大力扶持,他的状况只怕要更加糟糕。
东边局势乱糟糟的,自锦县来的急递一个跟着一个,剑玺帝坐不住了,曹太后也坐不住了。
他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西祁身上,当是被西祁打怕了,可防来防去最终出事的却是老实巴交的东野,和从未被重视过得南鹿。
朝堂上又意料之中的分出两派,一派支持北黎出兵,一派则反对北黎出兵。两边官员在朝堂上争论的面红耳赤。
剑玺帝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曹太后也快被这些大臣吵聋了耳朵。反对的无外乎就是没钱,无力承担战事开支,支持的便是觉得该履行大国之道,毕竟东野向北黎称臣这么多年。
就这样争论两日后,锦县再次送来八百里急递,可这次的消息却令满朝文武惊恐万状,因为边军统领康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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