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柳姌点头。
“明日？”凤无尘疑惑。
“今日。”柳姌道。
“好……”凤无尘也不同柳姌争辩，两人去了聚香楼，上头坐着一个说书先生，一旁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两人说到高潮之处，众人鼓掌着，柳姌拉着凤无尘坐下。
柳姌要了一些瓜子和花生，正嗑瓜子，那说书先生停下拉着东西二胡的手，抚着山羊胡子，眉毛一挑——“且说那白衣公子同于小姐表露心意……”
到表白的时候了！
众人都盯着说书先生，那说书先生偏生不说，眉毛又挑着，眼神中带着戏谑的笑意：“我不说了！”
“吁……”众人都气恼着。
见此，那说书先生觉得自己说得不错，却也不能不提着众人的胃口，笑到：“我虽然不说，可是会有人为我们来讲啊！”
“谁？”众人都盯着台上，却没有找寻到“可疑”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来，众人又是催着。
“怎么还没有来？快点儿！我们等得都等不及了！”
“淡定！”说书先生摆了摆手，“那人就在堂下哩！你们举荐一个公子和一个小姐过来吧！我这儿有台本！到时候让这两个人念出来，大伙看，如何啊？”
“好！”
“好！”
“……”
众人跃跃欲试，说书先生摇了摇头，忽然指着柳姌和凤无尘，道：“就你们二人吧！来来来，上来吧！”
凤无尘有些难为情，“这……不大好吧？”
那可是要表白的情节！
若是上去了，他怕他会当真的，她最怕柳姌会“出戏”回绝他。
柳姌觉得有趣，正要站起来，却见众人愣着，转身一看，凤无尘并未站起来。
难道只要她一个人便可以将这场告白的戏说下去么？不，一个人的独角戏，注定是不完美的告白。
柳姌嘟嘴，瞧着凤无尘，“你为何不答应？这么好玩的事情，快起来啊，一起去。”
不答应，因为和她在一起搭档么？柳姌有些不悦。
凤无尘想了想，摇了摇头，并未起身。
众人又起哄着让凤无尘两人上去，凤无尘面色并未有点波动，众人很是失望。
“再让另一个公子同柳姑娘一同上去吧！”
“也好！否则等得台急了，这不好。”
“……”
凤无尘心忽然提了起来。
到底要不要站起来？
要不要？
……
正当凤无尘踌躇之中，忽然，有一个青衣的白面公子站了起来。
“我可否上去？”
那公子眉眼甚是清秀，柳姌认得，这个人是臭豆腐村的人，名叫陈小鼓。
柳姌觉得陈小鼓甚是好玩，每回见到陈小鼓都见到陈小鼓两颊微红，头两回见到，柳姌差点误会，第三四回见到以后，柳姌便觉得这事情甚是正常了起来。
“陈公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竟同柳姑娘有种金童玉女的感觉！”
“是啊！”
“……”
众人打趣着，凤无尘面色沉了下来。别人不知道，可是他却知晓，陈小鼓是喜欢柳姌的。
让一个喜欢柳姌的男子上去同她一起？这可怎么好！
可是——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就柳姌同陈小鼓走了上去，那说书先生笑着将台本给了两人。
柳姌接过一看，觉得自己就是个捧哏的，里头只有“嗯，好，哦”几个字。
陈小鼓手中的纸写着什么？
柳姌踮起脚尖要看，陈小鼓却转身挡住了，过了一会儿，陈小鼓道：“我准备好了。”
“我也是。”柳姌道。
那说书先生又拉起了二胡。
两人走了上去——
说书先生道：“月色皎洁，两人邀约在湖边相遇——”
陈小鼓看着柳姌，道：“今日叫你过来，其实也没有旁的，只是想跟你说一说我家中发生的事儿。”
“嗯。”柳姌笑着答道。
“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嗯。”
“我大娘去地里面抓得了一些泥鳅，你要来吃么？”陈小鼓咬着唇，面色有些慌张。
“好。”柳姌道。
这讲的到底是什么？柳姌正疑惑着，忽然——
“我喜欢你，嫁我可好？”
“好。”
话一说完，柳姌懵了。
凤无尘失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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