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消息可真是灵通！我就奇怪了，玄年草并非一般的药材，若是没有郎中提醒，你怎么会知晓？”
柳姌上上下下打量着沈月月身子，眸子忽然弯成一轮弦月。
“让郎中去看了病，又还没有好的症状，莫非就是一些隐疾？”柳姌忽然拉过沈月月的手，沈月月挣开。
沈月月穿了宽大的广袖流光裙，柳姌忽然看到沈月月的手臂甚是光滑，并且……没有红点——守宫砂。
沈月月竟然已经不是完璧之身？
柳姌蹙眉，心中思绪万千。
让沈月月不是完璧的人断然不会是陈臣，可是……那又该是谁？
沈月月为何还未出嫁？
沈月月很是不悦地看着柳姌，“柳姑娘，我就是想讨一味药罢了，你如此好心，定然会给的吧？”
“呵呵，你觉得呢？”柳姌嘲讽一笑，这个偷过她秘方的人竟然手段变得高明了许多，竟然还知晓先夸赞她！也不觉得夸赞别人麻烦了？
柳姌自嘲一笑，又道：“这么多人看着我，你觉得我好意思拒绝一个羸弱的你么？”
自然不会拒绝！沈月月心中冷笑，道：“不会就好。”
柳姌忽然一笑，笑容很是吸引人。
“玄年草很是贵重，我是提前种的，并且，还施肥了，还打理了许久，它才活下来的。你若是要，十八两玄年草就要你一两银子吧！”
十八两，刚好一斤。
沈月月很是生气，“我都是将死之人了，你问我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你就不能送我么？”
柳姌早就猜到沈月月会让她将药送给沈月月了！
“送？”柳姌假装讶异，“你家中没有银子了么？为何要我送？而且，你死了，同我没有半点儿关系，我只是念在你我的往日情分，这才要了这个价格。你若是不信，你便去外头，看看外头别人要多少银子才会买到这一斤玄年草！”
柳姌叹了口气，然后懒洋洋地在凤无尘旁边坐下，忽然瞥到沈月月面色像吃屎一样难看，不禁觉得好笑，却又道：“你若是不想给，便不给吧！”
“当真？”沈月月有些惊喜。
“当然是真的！”柳姌笑了笑，忽然邪魅一笑，“你不给银子，我自然也不会给药给你。”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沈月月气恼道，胸口剧烈起伏，咳嗽了好一会儿。
“我哪里恶毒？”柳姌奇怪地看着沈月月。
一旁有一些人看不惯，也觉得柳姌是在欺负沈月月，于是道：“柳姑娘，你给她吧！她看着，也忒可怜了！”
“是啊！沈大小姐以前对你做了什么坏事儿，可是现在都如此病重了，你原谅她罢！给一点儿药也不是事儿！毕竟，你有许多药了！”
“……”
道德绑架？
这话柳姌很是不喜欢。
“诸位，”柳姌挑明了，“不是我不给沈月月，实在是沈月月不配！她再可怜，也没有用！她好几次想置我于死地，还在我落魄的时候过来嘲讽我！我实在做不到对她好了！”
“柳姑娘，你这样，也太没有人情了！”
“是啊！”
“……”
还没有听明白么？
柳姌蹙眉，看到沈月月微微弯起的唇角，眉头一皱，“诸位既然听不懂，那我便打一个比喻！你们家中挣银子的秘方被偷了，你们会如何想？再且，沈月月不止是第一次对我下手了。我给她多少东西，我何曾要过银子？”
偷东西本就不对！更何况是偷别人的秘方呢！
别人怎么活！
众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柳姌摇了摇头，又道：“再且，我地里面种了药，药苗，是我自己去挖回来的。药，是我自己种下的！哪一步沈月月来参与过？哪一步沈月月来帮助过我？她配得到我送给她的么？”
“……”众人再次缄默。
沈月月觉得有些不安，“柳姌，我是没有帮过你！可是，送我一点儿怎么了？你开了铺子，挣那么多银子！也不差我这么一点儿！”
“是吗？你真是不知羞耻！”柳姌白了一眼，“你家中不是也开了铺子，你还差我那么一点儿银子？舍不得买药于是过来死皮赖脸让我将药送给你？”
“你！”沈月月甚是气恼。
“我怎么了？”柳姌又是自嘲一笑，“我不过就是照着你说的话对你说你的原话罢了！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我也是个开铺子，我要卖东西，我有药铺，我自然是要将药卖出去，这才会有银子！你见过有哪一个人去铺子里头白白拿走东西不给银子的么？”
沈月月涨红了面颊，“见过！”
“怎么，那铺子是你家开的？”柳姌面色有些难看，心中不悦了起来。
一旁的人觉得柳姌说的有道理，纷纷向着柳姌。
“是啊！哪有卖东西的不要银子的！”
“沈大小姐，莫不是有意为之？”
“……”
沈月月气恼，起身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
沈月月没有买成功，柳姌有玄年草的事儿却传到了镇子上那小姐的耳朵中，那小姐很是开心，高价同柳姌买了许多，沈月月怕后背的红疹子不好，也咬牙想向柳姌买一些。
一日，柳姌打开凤府的门，外头便站着好几个沈沈府下人。
“柳小姐，我们小姐让我们来同你们拿一点儿药，这是银子。”
丫鬟拿出银子，柳姌拿去掂量，最后再将药拿回去，还说了用法。
柳姌忽然对沈月月有些疑惑起来，沈月月得的病，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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