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愁开病得厉害,连病着都叫嚷着要起来给她送封信去,但他发现自己竟然虚弱到连笔都拿不稳了,写出来的字都是抖的,便继续躺下没给她写了。
那时,他们真的很好,可现在,逸愁开变得不是逸愁开,南溪也不是南溪,他骑在她的身上,对她做下了不可原谅的事。
宛飞雁在门外听见了里面的苟合声,让她那颗本就脆弱的心又寒了几分,她琥珀色的眸子中间,生出了些青色,那青色就像水里的一包烟雾一样,渐渐蔓延开来,直到她整个眸子都变成了青色!鲛人的兽性在她都体内苏醒,她想冲过去将他们分开,将逸愁开又扯回来!可她还没这么做呢,突然身后就传来了太监的尖锐的喊声,飞雁猛的回头,见到了那个和自己处境同样尴尬的丞相钟子期。
“丞相大人到——!”
钟子期见到她满脸泪水,又见她的眸子变成了墨绿色,不由得一惊!连礼都没有行就急忙上前向她问道:“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嘘!”飞雁伸出鲛人的手飞快地捂住了他的嘴,钟子期一怔,害羞地脸红到了脖颈!
“皇后娘娘您干什么呢?这是承明殿,下面还那么多奴才看着呢!”他低声提醒道,脸更热了,“微臣......微臣心中只有微臣爱妻南溪一人......”
话音未落,飞雁眸子里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看着钟子期这般天真模样,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嗓子眼又被噎住了。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了无声的泪水,不断地滚落下来。
钟子期瞪眼看着,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方才听见承明殿里面好像有他爱妻的声音!
他赶紧急急地问她:“皇后娘娘,里面的女子,可是爱妻南溪?!”
飞雁痛苦地点头,紧接着,她伤痛欲绝地昏了过去。
钟子期赶紧抱住她,呼吁着四周的奴才照顾她,便红着眼地冲了进去!一进殿,他就瞪着眸子四处张望,左顾右盼的来回看了一大圈,都没有见到他爱妻南溪,呼,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想到这,他突然觉得外界传闻皇后娘娘飞雁可能有点失心疯是真的了。
随即,他这才注意到了逸愁开正高高坐在龙椅上等着他回过神来
他跪下,向他行礼。
“微臣钟子期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勾唇轻笑,不可一世地睨了他一眼:“爱卿免礼。朕叫你快马加鞭地赶回来,是有一事要告知,还请爱卿等我细细道来。”
“微臣惶恐,请皇上陛下明说便是。”意识到刚刚有些失礼的他有些不安,在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将头颅压低了些。
“爱卿不必惶恐,朕今日唤你来,并非是什么坏事,而是大大的好事!对爱卿你可谓是大功一件啊!”他夸张地赞美着,那双阴险狡诈的眸子里写满了算计。
“谢皇上,微臣只是做了微臣该做的罢了,能为皇上效力,是微臣的荣幸。”听到皇上好像是说要奖赏自己的钟子期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松了松肩膀,好像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好乖一只狗。
逸愁开见钟子期这副儒生懦弱相,笑意更甚了,他越看他就越是喜欢。
是了。老虎最喜欢的,不就是乖巧听话的狗吗?
哼。他冷哼一声,随即扭头看了看屏风后被捆绑的南溪一眼,继续道:“即使如此,那爱卿便将朕的血肉至亲和朕的妻子还给朕吧。”
?!
血肉至亲?!
朕的妻子?!
“臣......臣不知您在说什么......”钟子期听后猛地一颤,他的右眼皮疯狂地跳动着,好像是在预示他大事不妙!
他被吓到了,眼睛不由自主地乱瞟,一双忠厚老实的眸子里写满惶恐和不安。
“不知道?”逸愁开阴沉的眸子一眯,继续道,“爱卿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
“朕和南溪从小青梅竹马互送书信一起长大。你不会不知道吧?”
“南溪和朕心心相印,互相欢喜,你不会不知道吧?”
“还有。南溪生的女儿,钟秀离离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他的话语像连环枪似的打在了钟子期的身上,钟子期的眸子忽然就沉了下去,他的颤抖着,不可置信的灰色泪水从他空洞的眼眶里掉落下来,落在了这锦色地板上。
“您的意思是说臣恩爱多年的爱妻是您的妻子?臣喂养了多年的女儿也是您的女儿?!”
“爱卿所言极是。南溪是朕的,离离也是朕的,她们都是朕的。”逸愁开兴高采烈地点点头,他点头,嘴唇变幻着诡异的幅度,像极了一只咧嘴的大尾巴狼!
他的态度很嚣张,也很狂傲。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以钟子期这柔弱的个性,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敢怎么样,所以他才能如此的肆意妄为。
人啊。就是不能太善良。你一善良,别人就容易骑到你的头上把你当畜牲骑!钟子期很明显的,就是在这儿吃了个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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