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袅袅听出来了，她笑出声，乐不可支的抵在他肩上，低声道：“莫非你以为我因为那将军才去百花宴的？”
白清酒茫然，那不然呢？
宴会主角就是那将军啊。
由于这个世界某人实在太狗了，这种别扭着明面吃醋的场景很久没见到了。
白袅袅说不出是个什么心理，高兴？
哦，那她真是个变态。
反思一下，为什么他都那么难过了，她还笑得这么开心，哈哈哈哈。
不过，这事儿得说清楚。
白袅袅收敛笑意：“我去百花宴不是为了给那将军做媳妇儿，而是为了另一个人。”
“那人叫颜如意，是丞相家的千金。今日会来。”
她因为说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便低声凑近了他说。
因此楚易元眼神愈发突出，糟糕，她姐姐貌似被刺激过了头，事情往奇怪的方向跑偏了。
白清酒脑子一热：“所以对方不是个男的而是个女的，有什么区别？”
不都是她准备勾搭的对象吗？气抖冷！！
白袅袅看憨憨似的看着他，怜爱的说道：“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喜欢吧？”
哦，这是什么脑回路，和她那傻狍子弟弟半斤八两。
白清酒这会儿也清醒了，俗话说恋爱使人降智，尤其是吃醋便会化为不讲道理只会我不听我不听的小妖精。
太可怕了。
“这颜如意是何人？”
其实不怪他想岔，看她怎么说的？
不是为了将军是为了另一个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被打回了原型。
听闻对方是个女人这种心情也没缓解。
白袅袅挑眉，她还以为他会将她生平调查得一清二楚呢。
于是，白袅袅用平淡的话语简述了一个悲惨的遭遇，包括她如何化为厉鬼。
被曝尸荒野。
更是没有隐瞒对那对狗男女的怨恨。
“那颜如意，我必然与她不死不休。所以你要是想收了我，就趁早。”白袅袅神色认真。
她说真的，对方是道士，专管这一块儿的，她坦言说出。
就代表了，她……不怕的。
或者是，有恃无恐。
他怎么会忍心下手呢？
不过这实在有悖于白清酒的家规，他不能看着厉鬼扰乱世间残害生灵。
人死了便死了，有什么恩恩怨怨自有因果轮回，活人的事她们不能参与，因为自有定数。
投胎去才是最好的归宿。
可是，那只厉鬼是她。
她被人诬陷，毒杀，死后尸身就那样用烂草席一裹，无人给她立碑，甚至她的亲人全无惦念。
她要复仇，让那些人血债血偿，似乎……没什么毛病。
白清酒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不得不承认他彻底栽了。
嗓音沙哑道：“对不起。”
他喉间哽咽，心疼到差点落泪。
白家人与厉鬼共情，那这人算是完了。
他除不了她，甚至还打算助纣为虐。
白袅袅本来上扬的嘴角，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顿住了。
浑不在意的说：“干嘛对不起啊？对不起我的又不是你。”
白清酒摁住她抬起的脑瓜子：“当时在宅院，我是想收了你的。所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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