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靖微笑瞧着他：“你倒是清楚得很呐。”
任青尘笑道：“联通的GSM基站招标时衡春科技也要参加投标，华为、中兴给我们的压力不小，再加上摩托罗拉和爱立信，我要是不了解一下，衡春能有几成胜算？”
“走过场吗？”杜靖淡然道。
“那倒不会，一切还是要按程序来，别看小叔是党组书记和董事长，这国企里头的复杂，不是你能想到的。”作为衡春科技的一把手，任青尘感触颇深。
杜靖笑笑，复杂的人事关系，影响着决策的时间长短和执行的效率高低，各方面的掣肘也是要通盘的考虑，国企往往比民企要慢一拍不是没原因的。
“你对SP的前景怎么看？”任青尘问道。
“前景是很可观，”杜靖一笑，“我计划让银河网同联通也展开SP业务。”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小叔帮你搞定移动要费些思量，联通要跟进的话，那有他在，你就放宽心吧。”任青尘笑着拍拍杜靖的肩膀，往一堆香港名媛站立地方一指，“我去跟那些贵妇打声招呼。”
杜靖笑着点头，心知任青尘说是说贵妇，心里也就未必把这些穿着时尚得体，内心淫乱放荡的少妇当回事，但他要游戏其中，杜靖却不会去管。
自己洁身自好就好，没必要以同样的标准去要求别人。
“杜总！”
杜靖回头冲说话的人看去，却见是陶品文，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心里却是意外。
这个陶铸钧的堂弟叫自己做什么？
“好久不见了。”陶品文笑吟吟的托着香槟酒走过来，身旁还有个妖娆多姿的少女，看架式铁定不会是陶品文的妻子，要是秘书的话，这主要职务也不会是秘书。
“陶助理，你好。”杜靖微笑道。
在外人面前他总是一副温和的模样，但要深知他为人的人，才能清楚，真要搏杀起来，他比谁的棋子都落得狠。
“骏少让我给你代声好。”
杜靖眉角跳了下，每逢听到这人的名字的时候，他都不期然的感到一股压力。
“代我谢谢他。”
“是，不打扰杜总了。”陶品文笑眯眯的带着女伴走开。
杜靖握酒杯的手指都掐得发白了，要不是这些酒杯的质量都是上等，这酒杯都要被他掐破了。
回头看到杜小兵在跟老虎基金的克思格、软银的西木藤本说话，杜靖的眼皮子跳了两下，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心里升起。
方剑急匆匆的从厅外走进来，探着脑袋找到独立一人站在角落里的杜靖，略微诧异了下，按杜靖的气度和风采应当很受欢迎才是，不急想得太多，快步走上来说：“董事长，老爷子打电话找你。”
杜青海自退下去后，只挂着顾问的头衔，集团里已知改朝换代，悄悄的就换上了老爷子的称呼，现在青莲已是杜靖的天下了。
“嗯，说的是什么事？”杜靖收回看着杜小兵的目光，转到方剑的脸上，问道。
“是三少的事，一审的判决下来了，死刑。”方剑提起总是轻视于他的杜枫，未免心里就没有幸灾乐祸的感觉，只是脸上决然不敢露出来。
“告诉老爷子，上诉好了。”杜靖漠然道，“一直上诉到高院都要先拖下去。”
“是，那这电话……”
“我不去接了，你转告就好了。”杜靖摆摆手说。
方剑点头走开后，杜靖看到西木藤本和克思格两人都在笑，杜小兵还有意无意的看过来了一眼，却没叫自己过去的意思，心里那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
站了会儿，忍不住冷哼了声，将酒杯放在酒桌上，转身走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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