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皇后讪讪一笑：“是，皇姑母说的是。这……”
她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奴才的通禀声就响了起来：“陛下驾到—— 太子殿下驾到——”
云绫波看见董皇后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也是，这件事情又不是她一手操办的，让她解释这或许有些强人所难了，况且那又是董皇后的亲姑母，有些话也实在是说不出来。
“见过皇姑母。”
“见过皇姑祖母。”
明定帝和应予琛向她欠了欠身，舞宁长公主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太子，以后你就随波儿叫我一声外祖母罢了，别叫皇姑祖母了。”
“是，外祖母。”应予琛知道这是舞宁长公主肯定了他是云绫波的良人的象征，自然是快速地应了下来。
“朕知道皇姑母来的意思，皇后她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还是朕来给皇姑母解释吧。”
舞宁长公主点了点头：“也是，孤只是想弄清楚为何太后要对孤的独女下手。孤的女儿虽然不能和皇宫里长大的公主一样的金枝玉叶，可也是孤和驸马爷宠大的，是孤的掌上明珠。”
“嫁人之后，和护国将军夫妻举案齐眉，夫妻二人感情很好，孤原以为馨儿此生将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下去，以后也能够享受到儿孙满堂的乐趣。”
“可是谁会想到这飞来横祸，竟然不知哪里得罪了太后，要置孤的馨儿于死地！可怜孤的馨儿，才十七岁，就撒手人寰，让孤这个白发人刚送走驸马，就又要送走孤的馨儿！”
说到这里，舞宁长公主泪流满面，就连云绫波的水眸当中也有隐隐泪珠，应予琛将她抱在怀里，有力的大掌拍了拍她的后背，意思让她宽心。
明定帝的双手紧握成拳，最后才不得已地开口：“皇姑母，朕知道你心中之痛，当日馨儿过世，朕亦是痛彻心扉。然太后是朕的母后，先是一手将朕扶上太子之位，后又扶朕为皇，此等恩情，朕不可不顾，所以……”
“所以你宁愿让馨儿惨死，不管不顾，也要保全太后，是不是？”舞宁长公主一脸怨怼地说道。
明定帝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纠结的表情，过了很久，他才下定决心，点了点龙头：“朕不能不顾太后。”
“好，好，真是好极了！”舞宁长公主不怒反笑，云绫波知道，这是她气极了的表现，“幸好当年馨儿没有嫁给你，否则馨儿这条命，或许早就没了，也不会留下那么乖巧懂事的孩子。”
“孤只能够说，当年是馨儿看走了眼，怎么会爱上了你！皇家的人是有多冷心，孤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就是馨儿在临走之前还是有着一段完美的夫妻生活。”
“皇姑母，朕……”
舞宁长公主一挥手：“不必再多说了，孤不想再听了。陛下，日后请你记住，孤的馨儿，只是护国将军府已故的夫人，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孤不希望馨儿故去了，还和皇宫有着任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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