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你这周就要准备一下香水广告片的拍摄了, 我们这边的通稿已经发出去了……”
经纪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沈和光低声应和了下, 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电影。
此时, 剧情正是最紧张的时候, 患有精神病的少女走路歪歪斜斜, 手里的手术刀滴着血，她慢慢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意。
“还有就是啊——”
电话内的声音顿了一下，沈和光暂停了电脑画面, 问道：“怎么了？”
“就是，呃……这个广告片到时候会出两个版本……”
“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商谈的时候定的不是季度唯一代言吗？”
“是，但是合约在公司手上。”
现在临时变卦, 只能说明公司和品牌方已经达成协议了。
沈和光眉头微皱, 手指在桌子上轻叩了几下，声音沉了下：“另一个版本的代言是谁？”
经纪人迟疑了几秒, 才道：“顾容疏。”
即便刚刚已经猜到了是谁, 但沈和光心情依旧有些复杂, 但他只是语气浅淡道：“我知道了。”
“怎么说呢, 虽然你们接触挺少, 但是那电影的事儿啊, 我觉得顾容疏那边估计还会找茬……”
絮絮叨叨的叮嘱并没有传进沈和光耳中，他只是有些散漫地应了几声。
他实在不太想将精力用在一个讨厌的蠢货身上。
不过，也或许不是那么蠢, 但令人讨厌确实一流的。
沈和光漫无边际地想着。
挂了电话, 沈和光将目光转回电脑屏幕，画面正停留在少女的特写上。她神情有些惶恐，眼里却带着极度的兴奋，脸上每块肌肉都透着让人不适的不和谐感。
沈和光伸出手揉了下自己的脸，拿起一旁的手机开了摄像头。极力将自己代入电影的情节中，试图模仿她的表演。然而一番努力后，他也只能做出相似的表情而已。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关掉摄像头。
沈和光深深地看了眼屏幕，手指微动，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了下屏幕中的面容。慢慢地，他探头过去，将脸贴近了屏幕，脸上露出了些微笑意。
可是等他瞥到自己手臂上有着浅淡痕迹的淤青时，他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猛地抽手起身，将笔记本电脑扣合上。
他面无表情地地垂眸，不知道盯着哪里走神，方才的笑意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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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只是想来我公寓吃一顿饭吗？”
千程将门关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站在一旁的顾容疏。
“我……”顾容疏话音顿住了。
千程换了双拖鞋，三步并两步地走向沙发，回归自我一样躺倒了。
她瞥了眼还站在玄关的顾容疏，打了个哈欠道：“鞋柜里还有拖鞋。”
这时，顾容疏才像被解救了一样弯腰换鞋。
半分后，顾容疏也躺在了沙发上，将千程搂到了怀里。
千程贴着他的胸膛，声音含笑：“看来你确实是盯了我两天。”
“嗯？”
仅仅几秒，顾容疏就有些意识恍惚了。
“一身的味道。”
“我也不想，但是我得看着……看着……”顾容疏口齿模糊了起来，最后没了声音，只剩下匀称的呼吸。
千程愣了愣，有些好笑。
她现在精神得很，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便开始和系统聊了起来。
“系统啊，我觉得我现在仿若一名霸道总裁。”
【宿主，请您醒醒】
“现在这不就是经典的小白兔要求到总裁家里，总裁误以为对方打算献身，结果小白兔只是因为想找地方休息而已。”
【宿主，所以您的意思是？】
“唉，你终究不懂爱，法海。”千程感慨了一下，然后继续道：“我现在觉得小白兔非常单纯不做作和外面的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
【……】
“不过，他也不是小白兔，是只小狐狸。”
千程的手摸了下顾容疏的头，眼里带了点深意：“我挺期待小狐狸和老狐狸正面对上的，多有意思啊。”
【宿主，本系统能理解您是想看他们为您争风吃醋吗？】
“没错，我一直渴望着说出一句台词。”千程神色坚定，眼睛有了一丝憧憬，在心中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句台词。
“请你们不要为我打架了！”
【……】
“开个玩笑。”千程笑笑，神情里带了点漫不经心，“我只是享受别人对我的爱以及欲望而已，但是负责太累了，不如一开始就如此。”
【宿主，本系统觉得这不道德，而且您似乎过于纵欲了】
“你情我愿的游戏而已，我倒不觉得我的私生活需要谁来指摘。”千程眼里满是戏谑，声音也低了些：“至于欲望……”
“我又不是喝露珠的仙女，有欲望不是很正常嘛。直面自己的欲望，去享受，去感受，多好啊。”
【……】
【该回答已经录入本系统内部数据库中，感谢您的回答】
和系统聊了会儿，千程有了些睡意，不自觉将自己埋进了顾容疏的胸膛里，睡着了。
这一睡，一下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顾容疏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发黄了，看了眼手机，五点多了。
他肚子空得灼热，肠道活动的声音不断回响着。
他看了眼怀中的千程，不自觉傻笑了声。
随即，他又收回了笑意，神色有些复杂。
顾容疏清楚地知道，他想要得到面前的人，想要得不得了。
想要被她亲吻，想要被她拥抱，想要被她宠溺地看着。
他安静地看着千程熟睡的面容。
无论如何，他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他低头吻了下千程的脸颊，突然地，一股力道从后脑勺传来，他蓦地瞪大眼睛。
只见怀中的千程笑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只要亲亲就能哄好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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