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刘家辉曾经希望自己的到来就象那只在南美洲震动翅膀改变了整个世界的小小蝴蝶那样可以改变这个时代的一些事情,但是他的希望还是落空了。在刘家辉回到衡阳的一个星期后,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还是按照后世的时间爆发了。虽然刘家辉在给新四军江南指挥部总指挥的那封信件上曾经婉转的提醒过,也许是出于对刘家辉这位**高级将领的不信任也许是出于某些其他的原因,事情的发展并没没有向他希望的方向走去,在刘家辉回到衡阳的一周后这起民族惨剧还是按照历史预定的轨道发生了。
刘家辉在得知皖南事变爆发后,将自己关在办公室内整整七天除了给他送饭的李有根外没有见任何人,就是专门从遵义回来陪他过年的家人都没有见。李有根送进去的饭菜经常是原封不动的就被端出来。刘家辉的这一举动让28集团军的高层很是担心。在正副总司令都不管事的情况下,许洪亮只能暂时先挑起大梁来。
等刘家辉出来的时候,轮流等候在他办公室外人们发现他们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副总司令样子如今显得异常颓废,脑袋上原来就星星点点的白发现在已经连成了片。看着刘家辉颓废的样子,只有和刘家辉关于这方面事情不止做过一次长谈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的许洪亮不禁摇头长叹。刘家辉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他最怕的就是在外敌未退的情况下出现兄弟相残的事情发生。这次皖南事变的爆发对刘家辉的打击的确不小。
在想想自己坎坷的情路,想到自己那个青梅竹马的恋人李萍,许洪亮也不禁有些黯然神伤。虽说自己已经使君有妇,李萍也许是罗敷有夫,但是在许洪亮心中的那段让他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情却很难放的下。知道皖南事变爆发的消息后许洪亮的心一直为在新四军中李萍的命运紧紧的纠着。现在远在衡阳与爱人天各一方的许洪亮不知道的是,就在刘家辉走出将自己封闭七天的办公室的同一天,因为怀孕身体笨重在突围中掉队的李萍在面对包围她的几个曾经是一起抗击日寇的友军现在的敌人时候,为了保护给了他们不小帮助的刘家辉和许洪亮,特别是为了保护许洪亮这个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她唯一爱的人拉响了一枚手榴弹自杀了。而在她的丈夫也牺牲在三天前的战斗中。
实际上就算在28集团军高级军官中对刘家辉最了解的许洪亮,也不知道刘家辉如此痛苦的真正原因。而真实的原因除了远在美国的赵永刚和柳晴外,刘家辉对别人是绝对无法说出口的。只能默默的埋藏在心里。皖南事变与南京大屠杀这两件事情成为刘家辉内心中一生无法摸去的伤痛。之前的南京大屠杀刘家辉身在其中知道事情结局却无法救出水火中的同胞,这次皖南事变同样早就了解事情经过的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的发生却无能为力。
走出了办公室的刘家辉在简单的吃了口饭后吩咐洪升去将林海容找来后,便将许洪亮找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许洪亮到来后刘家辉却没有说什么两个人只是相对无言的静静的坐着。半晌刘家辉才道:“我准备让林海容带手枪团的两个排以招兵的名义去一趟皖南,想办法看能不能收容一批新四军被打散的人员和营救一批被俘人员特别是看看能不能找到李萍。”
听完刘家辉这话许洪亮摇头苦笑道:“副座您这么做太冒险会将28集团军推到风口浪尖上的。首先我们如果以招兵的名义去身上必然要穿军装,那些这次吃了大亏的新四军会相信我们吗,弄不好结果会适得其反。第二皖南是三战区的辖区不是九战区的辖区。这次动手的也全部是三战区的部队。如果我们去战区招兵不是欲盖弥彰吗,三战区的人不是傻子,如果一旦被他们发现后上报军委会,依咱们本身就有通共经历的老底子,您想想会有什么后果。当年国共关系尚好的时候,您只不过送了新四军一批装备就差一点被扣在重庆回不来,更何况现在国共两党已经差不多撕开脸皮的时候。咱们集团军虽说只有两个军五个师的建制,但是无论是装备还是战斗力几乎可以说已经稳居**各部队之冠,您想一想,重庆能容忍咱们再有亲共举动吗?恐怕28集团军会毁于一旦。李萍也许还在江南指挥部没有去皖南军部。”说到这里许洪亮有些惆怅的道:“况且我现在既然已经结婚了,就要对秦绵负责到底。”说到这里许洪亮斩钉截铁的道:“副座您要派人去皖南我绝对不赞同。”
刘家辉明白许洪亮说的不无道理,自己如果真的贸然现在派人去皖南不仅起不到任何作用,弄不好还要将自己辛辛苦苦锻造出来的28集团军毁于一旦。对于刘家辉来说,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事态的发展。
许洪亮看到刘家辉沉默下来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便开口道:“副座事情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您看国共内战有没有全面爆发的危险。“正在发愣中的柳家辉听到许洪亮如此一问,习惯性的反问道:”你认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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