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正解着斗篷,见没人跟上来,往回望去,正见眼前欺压下来一个身影。谢蘅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去挡,刘景行一手捉住她挥来的手臂,一手揽紧了她的腰。
四目相抵,刘景行好好打量着她。
因是靖王府,不好失了体统,今日谢蘅梳上正儿八经的女儿妆,蜜合色的织锦衣外披着件樱红面的斗篷,领子堆着厚重柔软的绒毛,不用领带作系,而是横了两条小金链子,格外华光贵气。
唇上薄施胭脂,乍看上去,远不是在公堂上咄咄逼人的谢状师,与寻常女郎无二,唯一双眼睛是活泛泛的。
刘景行低头,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唇分时,又用灼热的目光看她,“谢蘅,我以身相许,偿了欠你的债。”
谢蘅想这混账还记着昨天的仇,一时笑了笑,“我随口讲的。”
“可我当真的……”他捧住谢蘅的脸,重新吻住她的唇。
谢蘅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从偌大的斗篷中伸出手指来,紧紧揪住他的衣襟。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交错起伏,一时促极,一时缓极,刘景行捏着她的下颌哄诱她轻启贝齿,舌尖抵逐,直吻进口中,与她唇舌交缠。
缠绵片刻,刘景行扯开金链,斗篷落地,细长的手从她的腰际滑去的背上轻抚。
这般一动,谢蘅蓦地清醒,与他分开些许,脸上、颈子皆透着浅淡的绯红,心腔子里乱撞。刘景行笑了笑,也不贪味,心满意足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舔舔唇道:“承缨是不愿宠幸于我?”
谢蘅脸憋得通红,推了他一下,“……刘云歇,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刘景行却不肯松手,将她漫无目的地抱在怀里,只要在他怀中就好。他低声道:“待靖王好些,我就随你回京。我知道,苏聆云一案是横在你心里、一直过不去的坎儿,现在漕运总局步入正轨,半月后就要着手疏浚河道,以防春汛,见过成效,皇上必定龙心甚悦,到了那时,我必请命重审当年旧案。”
“掌管漕运总局要耗费多少心思,如今又要你过问宣云山的事。……你不必再为苏聆云一案忧心,我自有计较。”
“承缨,往后你我就是‘夫妻’。解字中言,此二字与黑白无异,无黒即无白,无妻亦无夫,缺了谁都不是夫妻。”他抚了抚谢蘅额上的发,轻轻再落下一吻,“若不能同心协力、互相照拂,我又怎能成为你的夫君?你也总要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
谢蘅望进他眼眸深处,好久,踮起脚来将嘴唇缓缓凑过去。
她咬了一下刘景行的耳朵,听他轻嘶了一声,又灵灵笑起来,抱住他道:“好。”
……
宣云山以及漕运总局的事务,有谢蘅在旁帮忙处理,刘景行如释重负;平日从济州府引渡来的状子,刘景行也会抬起宣纸,看上几眼,提一些辩陈的路数。
相处得久了,两人也拌嘴;拌得狠了,还动手。
当然,刘景行那半拖拉的鬼身子揍不过谢蘅,只能单方面挨打,鸡飞狗跳闹到靖王面前,靖王也不护自家儿子,去合谢蘅的伙,要拿鞭子抽刘景行。
往往见靖王要动手的时候,谢蘅就服软了,跟靖王爷面前承认错误,自认有理也能掰扯出来点儿罪过来,请靖王饶恕。
靖王教两个孩子给气活了,养了一个月的病,身子大好,精神奕奕,依旧是曾经那个在阵前拉满弓一箭射穿敌人喉咙的威武将军。
原本谢蘅想等靖王的身子完全好了再将回京一事提上日程,却不想这日收到一封扣着大理寺金漆的信封。
拆开来看,竟是戚如的手笔,上言——礼部失火,亡张。
谢蘅一时没悟会礼部失火是何含义,待回了回神,手猛地哆嗦了一下。
礼部尚书,张居竹。
亡张……是指张居竹,还是指张雪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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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副本刷完了,直杀向京师!
前排【高能预警】,【张雪砚下场很惨】。我会在内容提要尽量标明,喜欢张大公子的,接受不了的,能跳则跳,你好我好大家好。=w=
啾咪一口,本章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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